濱津市實驗中學位於南津區與和西區、中心區相交的位置,更是緊鄰窯場地鐵站。
由於之前炎汲一直不吐口讓誰繼承總長的問題,導致興華聯合內部十分混亂,基本被分為了四個派係:一個以九十五中的江曼文和阮章允為一方派係;另一個市一中的歐陽謹為首;第三個是以實驗中學郎羣為首;最後一股是四中左懸鴻的勢力。
眼看著最近因為他們爭總長的事情鬨得越來越厲害,炎汲和常鞏幾乎也不怎麼管理興華聯合的事情了,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並且高調宣稱由他們學校的魯亭午暫代總長這一職務。
隻要不是興華聯合以外勢力的學校搞事情,或者他們同屆的人鬨事,炎汲他們基本對組織裡的事不光不問。
畢竟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沒多久就要放寒假,過完年留給他們這些畢業生也不過僅僅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加上之前將大奧楓葉、迅猛龍、田戎包括積怨已久的騎士團紛紛搗毀,炎汲和常鞏也連忙卸下了這一重擔,悠哉地享受最後的高中時光。
命令一經下達,很多人更是不忿。魯亭午雖然人望還算可以,但不足以撐起整個興華聯合。事後魯亭午幾次請辭代理總長的職務,對於他的請求,兩人不予理睬,給出的理由是現在興華聯合分為四個派係,他們互相之間光顧著爭總長,從而忽略了很多事情,總要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並且聯合好了新華、豐南、二十中等學校維護好他們興華聯合的地位,以免彆有用心之人趁機搗亂。
無奈之下,魯亭午隻得勉強答應下來。可那幫人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似的,根本不拿魯亭午的話當回事。四方勢力每一個幾乎可以說都是興華聯合的主要戰力,少了誰都不可以。
經過幾次會議勸導,根本就不起作用。與祁顧南、許周、賈尚文、屠山君商議之下,魯亭午決定暫時先替他們穩住局麵,因為他們之間的內鬥不會進行太久。
自從與騎士團決戰過後,兩位總長退居二線,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就在剛剛四中的王燼、謝柔還和十三中的張遠、顧芳起了衝突,謝柔差點兒被顧芳乾掉的時候,王燼跑了出來,見十三中的人膽敢來他們四中的勢力範圍鬨事,尤其是看到張遠後,王燼根本顧不得什麼事直擊朝著張遠打了過去。
經他們這麼一鬨,四中左懸鴻勢力率先有些不穩定的趨勢。
得到消息的其他三股勢力當然選擇按兵不動,而郎羣卻表現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
這下就連向來比較好說話的魯亭午都難得板起臉來懟郎羣:“平常你們怎麼胡鬨,那是咱們興華聯合內部的事情,現在十三中的張遠他們過來鬨事,你非但不幫忙,還在一旁看笑話。郎羣啊,你最近真的有些過分呢!育紅中學的事情,你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們原來可是咱們之前的勢力範圍,因為公冶鋒和荀康的關係直接脫離了咱們的掌控,你要是趁此時機將育紅中學重新納入咱們興華聯合勢力的話,對於你成為下一任總長可是非常有利的。”
對於魯亭午的話,郎羣根本就不屑一顧,他徑自點起一支煙說道:“不是有祁顧南他們了嗎?還有他們搞定不了的事兒?”
魯亭午雖然著急上火,可他眼下隻得強忍怒意耐心對郎羣解釋道:“豐南中學隻有一個祁顧南,咱們興華聯合的勢力距離南津區也少了個南津中學,他還得死盯著南津中學的林見山,還得想著對付育紅中學的時夜、鄭靖子、郝蠻他們三個?彆看公冶鋒之前被馬煜揍過,又輸給了馮新,但絲毫不影響他在學校的地位,除了這三個一年級的還有兩個二年級一個叫李紅螺,另一個叫做宋東陽。現在他們已經在公冶鋒退居二線的時候,開始對周邊學校發動攻勢。你覺得,單憑祁顧南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那麼多人?咱們都已經是高中生了,彆再像小孩子一樣鬨脾氣好不好?話又說回來,你按兵不動的這段時間應該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想要做頭領還是要做最強。”
彆看郎羣不怎麼愛聽,不過魯亭午的話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了他。正如魯亭午所說的那樣,之前向晴嵐也對自己說過,頭領和組織裡最強有著本質的區彆。
就像當年的馬煜那樣,作為興華聯合甚至是濱津市中學圈最強,沒有人不怕他的。而作為頭領就不一樣了,在行動之前,首先要考慮好興華聯合內部的立場才可以。
彆看郎羣有些不服氣,但是多少還是聽進去一點兒。
見自己的話似乎有效,魯亭午直接將郎羣拉到一旁低聲道:“看你這副樣子,是不是對江曼文有點兒那方麵的意思啊?”
郎羣剛要反駁,魯亭午一把抓住他的手朝他一指,隨後道:“你們幾個當中,左懸鴻彆看挺有氣度,其實我感覺他挺小肚雞腸的,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那個一中的歐陽謹有點兒意思,可給我感覺書生氣很重,遇見事像我一樣背後給人出出主意就行了,他也難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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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羣似乎從魯亭午的話中掌握到了重點,他眼睛睜得老大指著魯亭午好像豁然開朗的樣子。魯亭午繼續道:“按道理來說,你是最適合總長的人選,但是有一個前提,你需要把鋒芒畢露的毛病改掉…不過嘛,看你這德行,似乎讓你改掉身上的一切壞毛病,憑我是做不到了,要是不能讓你成為總長的話,起碼讓你成為像炎汲哥、常鞏哥還有馬煜那樣最強的代表,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說來,那除了我之外,也就那個南蠻子阮章允能當上總長?”
看到郎羣臉上又浮現出不服氣的表情,魯亭午連忙擺手道:“非也,非也!我看中的人,並不是阮章允,而是江曼文……那次開會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她所呈現出來的氣場,幾乎無人能及,說話嘎嘣脆,辦事也比較狠辣。既擁有男人的氣魄,又有女人的心細,一般這種類型的妹子日後絕對能成大事。”
“嗯,你這麼說倒像句人話…”
啊?什麼叫像?我一直都在說人話,你聽哪句了?你娘,要不是最近忙得實在是辛苦,老子願意跟你扯這麼半天!?
心中雖然閃過一絲不悅,可魯亭午依舊耐下心來說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你不是對江曼文有意思嗎?你看啊,現在南津區那麼亂,正是你表現的好機會,將手頭的事情都解決後,你若是毅然站在江曼文那邊,你覺得其他的那些人還有誰會反對呢?”
“是呀!有道理啊!真的有道理!魯亭午,也就是你,換彆人我連半個字都聽不進去…要是有朝一日,江曼文當上了總長的話,那我推舉你成為副總長咋樣?膽敢有誰跟你爭副手的職位,老子活撕了他!”
我謝謝你啊…我說的話你起碼還能聽進去一半…
“你倆在這兒嘀咕什麼呢?”向晴嵐突然湊了過來,嚇了兩人一大跳。起初她還沒覺得有啥不對的,可沒過多久郎羣一驚一乍的模樣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郎羣腦筋轉得也不慢,表情僵硬地說道:“小嵐,我決定了,先把育紅中學的那幫貨收拾了,再考慮咱們下一步該打算怎麼做。其實我覺得,我還是適合當個打手,也不用過腦子。要是真陰差陽錯讓我當上了總長,我到時候如何跟陸誠分勝負呢?”
也不知道魯亭午究竟給郎羣灌了什麼迷魂湯,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郎羣的態度比起之前簡直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向晴嵐狐疑地看著郎羣又側過頭瞥了瞥魯亭午,總覺得他倆有什麼不對勁。
魯亭午深知再讓向晴嵐看下去,恐怕沒一會兒就會穿幫,他急忙說道:“好了,我還有事,該怎麼做,你們自行決斷。我先回去上課了……”
見魯亭午想要溜,向晴嵐直接擋在他麵前,叉著腰注視著自己。魯亭午心裡有鬼,連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郎羣。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郎羣早已經沉浸在如何在江曼文身上逞英雄的畫麵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