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十三中體育館內——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一群學生圍在了體育館當中,看著一場大戰。對決的雙方是豐南中學的祁顧南和十三中學執刑部的張協,兩人此時已經激鬥了大約四十多個回合,仍未分出勝負。
看著祁顧南的身手,池宿不由得發出了感歎:“門澤,沒想到你們學校也出現一個不錯的小家夥嘛…之前聽張遠和陸誠對他的評價簡直是讚不絕口,今天見到本人倒還真是這樣呢!”
門澤此時臉上也浮現起一絲得意的神情,他淡淡道:“嗯,自打小時候開始,祁顧南對於我們幾個就比較憧憬。他就是行事風格比較猥瑣一些,其實人品蠻不錯的。對於興華聯合裡的同齡人,他不願意跟他們動手。可又想向他們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找到了我,要求我帶他來到十三中,跟張協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勝負,就算輸了也無所謂。能輸在自己憧憬的人手中,是他一直向往的。”
兩天前,興華聯合內的同齡人與外校的新勢力展開了不為人知的對決。其中百裡惑和郎羣的對決,因為被其他學校的人看見,所以才被人得知結果。
百裡惑與郎羣單挑差不多打了不到四十個回合,最終倒在了郎羣的手上。
至於尤扶暘和段滯的那場決鬥,誰也不知道結果,河橋機電的人隻在放學前看到葉飛馱著渾身是傷的尤扶暘回到了學校。
在其他人的追問下,尤扶暘就是不吐口他與段滯之間的結果。
轉天一大早,項知凡與林見山分彆以重傷的狀態各自回到了學校。他們八人之間的單挑,一度在濱津市中學圈傳得沸沸揚揚。除了郎羣和百裡惑那場有明確的結果之外,其他三場始終是個迷。
一時間幾個人的名字在中學圈傳來傳去的,這讓十三中的人都覺得有些坐不住了。人家那邊都打出名號來了,結果陸誠和張遠依舊穩如老狗,真不知道他倆究竟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百裡惑一個人在萊德商場旁邊獨自一人吃著烤串喝悶酒。他心中不斷複盤和郎羣的單挑,結果複盤了多少次,他始終想不出打敗郎羣的辦法:“可惡…”
“喂,我說去你們學校找不到你呢?結果你一個人跑這裡吃獨食啊?”百裡惑剛一抬頭,隻見溫政坐在了他的對麵。溫政回頭和老板說道:“老板,五個串,五個肉筋,豆皮卷金針菇一串,土豆一串,雞脆骨兩串,素腸兩串,香菇兩串,再烤個燒餅還有一個醋椒豆腐外加兩瓶啤酒!這桌沒結賬吧?待會兒算我身上一起結就好。”
看到溫政出現,滿臉是傷的百裡惑也覺得有些意外。溫政打量了百裡惑一陣說道:“不就是輸嗎?誰沒輸過似的!光就這一點而言,你比我可有勇氣多了,正是因為怕輸,所以我才跟陸誠灰溜溜地離開了……之所以鬱悶沒去上學,就是不知道怎麼向你的同學和劉念生大哥交代吧?”
百裡惑沒有說話,隻是一口氣將眼前一瓶啤酒吹了。溫政見百裡惑不說話,連忙道:“我來不是為了安慰你的,郎羣是興華聯合新一代中佼佼者的代表,說句實話,輸給他並不丟人。彆說是你,恐怕我、陸誠、張遠跟他打的話,都沒有百分之百必勝的把握呢!正因為輸過,才能體會勝利的滋味…你看看你們原大旗劉念生,他之前被興華聯合揍成什麼樣了,依舊不是一副不服輸的精神嗎?同校的學生幾乎沒有一個人幫他,可他仍舊單槍匹馬跟興華聯合的勢力死磕到底。這一點來講,整個河橋區乃至於整個濱津市都沒有能夠超越他的存在。”
百裡惑低聲說道:“正因為不想讓念生大哥他們失望,所以我才這麼不甘心……”
溫政能聽出,百裡惑在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不甘心、悔恨已經充滿了他的內心。
溫政一琢磨再勸下去,估計百裡惑也不會聽,於是將他們二人的酒斟滿,端起酒杯呈在百裡惑麵前:“大哥們馬上就要畢業了,現在正是了解對手的最佳時機。你和郎羣之間的勝負,恰恰暴露了他許多的問題,正因如此,所以等有時間我和你一起複盤一下你倆的決鬥細節。然後根據他的弱點,進行針對性訓練。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變強呢?就像東哥和劉念生大哥那樣,做一對好兄弟?我強調一句哈,並不是你跟著我,而是沒有上下之分,成為患難與共的兄弟!”
百裡惑猛一抬頭,他頓時眼圈有些紅了,隻見他一抿嘴與溫政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見百裡惑總算重新振作,溫政有給他盛了一碗醋椒豆腐:“來來來,喝點兒熱的。大冬天的灌一肚子涼啤酒,回家就剩拉肚子了。”
看到溫政對自己如此關心,百裡惑好奇地問道:“你說郎羣有弱點?我在腦海中複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他的弱點,而且你自己有啥計劃?不能看著其他人打得那麼熱鬨,你乾瞪眼吧?”
溫政聽後自信地笑道:“從郎羣參加跟同齡人對決這件事就能判斷,他雖然很危險,但是氣量稍顯不足。都擁有想要掌握興華聯合誌向的人,不應該將注意力放在同齡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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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惑聽得出溫政話中的意思,他聽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過他並未急切表達自己的觀點,而是繼續聽溫政說道:“所以對於郎羣的做法,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多半不會當上興華聯合的第三任總長…而他應該關注的是上麵的人,而不是同齡人。”
從溫政的話中,百裡惑品出了他的意圖:“溫政!難道你……!”
溫政笑著示意百裡惑不要說出來,他笑道:“恐怕陸誠和其他少數人也是這種想法…接下來,你就瞧好吧!陸誠為代表的人之所以不動作,一定是憋個大招的!”
通過溫政一係列的話,百裡惑才了解到自己和他們這些人的見地、氣魄有多大的差距,他歎了口氣,隨即想要拿起杯子一飲而儘。沒想到剛送到嘴邊就被人一把奪了過去:“未成年人飲酒?誰借你們的膽子…啊?”
“宿哥!”
見到池宿出現,兩人不自覺站了起來,池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說道:“今天這是我看見了,怎麼滴?借酒消愁啊,還是打算喝多了撒酒瘋啊?”
百裡惑剛想解釋,隻聽溫政說道:“宿哥,最近你是不是在學校蠻無聊的呀?”
“乾嘛?看我日子過得太平靜了,打算給我找點兒事兒乾?”
溫政見池宿接茬後麵就好辦了,他連忙將剛烤好的串端到池宿麵前:“宿哥,彆光喝酒,起碼得就點兒什麼呀!還想吃什麼?跟我說,我請客!”
本來池宿的目的就是想要訛他倆一頓,沒想到溫政不僅腦筋轉得快,而且還那麼上道,於是他原本板起的臉擠出些許笑意:“你請客?行,我那可就不客氣了呀!”
溫政大包大攬地拍著胸脯說道:“嗨!終歸您是我們的前輩,請您吃飯不是應該的嘛?!”
溫政這話實在說得池宿心裡特彆舒坦,他立即喜笑顏開地拍著溫政的肩膀說道:“我早聽說三中的溫政不僅能說會道,而且還非常懂事兒,今天一見算是明白你們大旗為啥那麼省心了。你比尚東那個貨懂事多了,一提妹子花錢如流水一樣,跟我們出去一直裝窮,十次裡得有十一次說自己沒錢。”
看著池宿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兩人也不理會,於是溫政拿來了菜單,池宿一看也不客氣直接又加了三十個肉串三十個肉筋。旁邊的百裡惑都看傻了眼:好家夥,都說池宿一向貪吃,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估摸著這點兒烤串,也就給他墊一層底,估計喝美了之後才正式開始發揮。
酒足飯飽過後,看池宿吃得心情大好,溫政又點了一份砂鍋豆腐,讓池宿暖暖胃。
看到溫政如此討好自己,池宿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對於美食,他向來不拒絕,溫政將盛好的一碗湯遞到了池宿麵前,池宿也絲毫不客氣,開始拿勺子一勺一勺舀著吃。
“宿哥,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
哼!就知道這小子沒憋好屁!
“說吧!隻要我能做得到的,儘量滿足你!”
“您明天有空的話,能不能接受我的挑戰?”
“噗!”
池宿那一碗砂鍋豆腐一點兒沒糟踐,全噴在了旁邊百裡惑的身上。被噴一身的百裡惑也被溫政的話震驚到了:我的天!你要瘋啊!溫政!你不知道他是誰啊?妥妥的就是一個怪物!你活膩歪了?挑戰誰不好偏偏挑戰這個活瘟神!?
被熱湯嗆了好半天,池宿才拿餐巾紙擦了擦嘴,他一臉詫異地說道:“不對呀,溫政,按道理來說你不應該挑戰你們三中的大旗尚東嗎?乾嘛來挑戰我?”
“東哥是我自小就非常佩服的人,他在關鍵時刻所展現出來的氣魄影響了我,起初我本打算向他發出挑戰的…結果在麵對他的時候,我感覺我就已經輸了……”
池宿聽後冷笑道:“那這麼說,我就該打唄?跟我打,起碼還有勝算,我可以這麼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