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啥大礙吧?”
看著趙韜拎著半死不活的周爍碩走了回來,段滯連忙問道。趙韜叫來兩個人,讓他們將周爍碩這個貨抬到醫務室做個檢查。
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周嘉許後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他那逼樣的倒黴孩子,我感覺他的生命力比蟑螂還要頑強…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他送到醫務室做一個簡單的檢查,要真的骨頭斷了,大不了給他送醫院去。”
跟著趙韜來到了後麵他們經常抽煙的地方,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八中學生,周嘉許的臉上毫無懼色。
趙韜問道:“怎麼想起來挑戰我了?按道理來講,尚東、馮新、甚至是紀亞孝他們都比我強……”
“您憑借一己之力成立了東河區的小聯盟,並且當初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興華聯合。傳言說是池宿之下,尚東毫無敗績。實際上,那次要不是您為了讓段滯逃跑的話,怎麼會落在騎士團六十多人手中?從入學起,您就是我最憧憬的人,所以我想以咱們東河區的小團體為起點,開啟屬於咱們自己的征戰之路。”
看著周嘉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趙韜仿佛看到了剛入學不久的自己。的確如周嘉許所說的那樣,東河區基本上一直被外區的打壓,並且內亂不斷。正因如此,趙韜才想通過跟興華聯合的爭鬥將東河區一盤散沙的學校整合起來。
現如今的局麵,完全是池宿和他們這些即將畢業的學生造成的,原大旗們實在太過於耀眼,所以底下的學生難免不會被他們的鋒芒所蓋住。唯有勇敢地挑戰他們,或許才有一定的出路。
“你太瞧得起我了,當初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在你們的眼中,我和池宿他們從未想過成為什麼最強,名氣最大的不良生。隻不過不想被某事情約束,過一些相對自由的生活罷了……”
周嘉許聽後嗬嗬笑道:“韜哥,這一點我不能苟同。聽您說話的口氣,就好像坐在山頂一直瀏覽風景的人,詢問爬山的人為什麼費勁吧啦地要爬那麼高一樣幼稚。有人一出生就在人生巔峰,但絕大多數人都是經過不斷的努力才取得成就…所以,您能接受我的挑戰嗎?”
趙韜仔細品味周嘉許的話,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家夥說得確實有道理,並且周嘉許的確擁有那份爭霸天下的資質,否則也不會剛入學不久就能輕鬆掌握整個七十二中。
要是自己再回避周嘉許的挑戰,難免顯得自己有些膽怯,況且他們學校的何勁生更是早一步去十三中挑戰池宿了,或許以這種方式結束繁忙的高中生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讓我們不留遺憾地打一場吧!少年!”
兩人剛要動手,隻聽趙韜的手機響了,趙韜一看是蘇可妍來電,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可妍嗎…我當然是在學校裡努力學習啦…哪有!我可不敢偷懶……”
剛剛鼓起勇氣想要跟趙韜大打一場的周嘉許汗顏地回過頭,指著一臉花癡相的趙韜問段滯:“他到底要不要跟我打?”
十三中體育館中,四人竭儘全力也隻是勉強撐了十幾個回合。見他們四個都已經氣喘籲籲的樣子,池宿也有些無語。
其中步安唐受的傷最重,他哆哆嗦嗦地問其他三人:“還繼續嗎?根本打不過呀!我感覺再挨宿哥幾下,我就要直接原地羽化了…”
溫政捂著自己的臉也是滿臉鬱悶地說道:“你快彆說了,剛剛挨了宿哥兩拳,我覺得我的牙都有些鬆動了…要真被他打掉幾顆牙,到時候換上假的,再吃嘛嘛不香……”
“嗯?你說吃什麼?”
溫政無心的一句話反倒引起了池宿的注意,溫政剛想重複自己的話忽然想到了什麼。
隻見他勉強站起身對坐在地上的四人說道:“你們打算就這麼認輸了嗎?我剛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們誰願意跟我試一試?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不認為咱們四個有贏的可能,但我的辦法,可以讓咱們四個不至於輸得那麼難看。”
得虧剛才溫政在打架的時候,不斷變換戰術,才勉強維持他們幾個沒有一下子就被池宿擊潰。既然他說有辦法的話,就一定有效。
目前的情況,他們想儘了一切辦法都拿池宿沒轍。既然溫政說有路可走,那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
何勁生與張承宇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看向了步安唐,步安唐有些崩潰地說道:“饒了我吧…你們還不放棄!?”
四打一本來就不光彩,不過對手是池宿,他屬於公認的no.1,加上他們四個都是一年級的,同時挑戰池宿自然不會被人多說些什麼。隻不過四個人合力之下,仍舊被池宿以無傷的狀態打得落花流水,日後行走在大個所學校之間,麵子上難免說不過去。
索性最後放手一搏,輸就輸得好看些,以免日後被人看不起。
步安唐剛站起來,被張承宇一腳踹中屁股直奔池宿而去。池宿當然知道他們仍舊想以步安唐為嘲諷對象,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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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經百戰的池宿哪會中計,他繞過了步安唐直奔何勁生而去。可是:“張承宇,你剛說你們大寺鎮那邊有啥好吃的來著?”
一聽到“好吃的”三個字,池宿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步安唐見池宿對吃的有所反應,連忙從後麵將池宿攔腰抱住。何勁生也是反應極快,見池宿難得被控製住,一拳打在了池宿的臉上,緊接著溫政和張承宇一臉壞笑地朝著池宿不斷輸出。
臥槽!?這都行!?
觀戰的十三中學生全都看呆了,陸誠也是難得露出驚訝之色,他之前一直想要尋找池宿的弱點,可左思右想之下仍舊沒有可行的辦法。然而溫政的表現讓陸誠眼前一亮,陸誠此時的臉上也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彆做夢了…同樣的陷阱,宿哥一般不會踩兩次。你忘了上次宿哥被王躍和徐微涼設計遭到三百人圍毆之後,與騎士團對決的時候仍舊叫同齡人一起來幫忙嗎?我承認,溫政的頭腦不亞於你我,但也僅僅是這一次戰鬥有效了,下次你膽敢在宿哥麵前抖機靈的話,什麼下場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陸誠被夏晚寧的一席話拉回了現實,他仔細一想不由得背脊發涼。沒辦法,誰讓溫政他們占了先機呢?
意識到自己中計的池宿,連忙掙脫開了步安唐的束縛,一個高鞭腿將何勁生踢開,又逮到張承宇用過肩摔將其摔倒。
等他來到溫政麵前的時候,緊緊抓住了溫政的身體不讓其脫身。意識到池宿要用最擅長的頭槌招呼自己,溫政立馬大叫:“席廠下坡有家糖餅絕倫了!不光是糖餅烙得好,糖三角,糖餃子一口下去糖都能流一胳膊……”
已經做好攻勢的池宿,聽到美食後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具體位置在哪?你要是好好跟我說,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一些罪,怎麼樣?說不……”
沒等池宿把話說完,何勁生從背後直接勒住了池宿的脖子。池宿心道一聲不妙,可肚子上被溫政連捶好幾下。
情急之下,池宿縱身躍起先將溫政踹倒,借著這股反作用力將何勁生也壓倒在地。
可何勁生就是死死不鬆手,張承宇見狀朝著池宿的臉就踢了上去。這一腳直接給池宿踢得暴怒,池宿用後腦磕中何勁生的鼻子,劇痛之下何勁生隻得鬆了手。
待池宿出手的時候,張承宇手疾眼快地將倒在地上的步安唐扶起作為肉盾擋住了池宿的拳頭。
雖說張承宇這一次躲過了池宿的攻擊,可倒了血黴的步安唐被池宿一拳打飛至體育館的邊緣。
機會難得,溫政趁著池宿還沒來得及收手之際發動攻擊,一腳踹在了池宿的腰上。
被溫政踹了一個趔趄的池宿根本沒有回頭,他一個回旋踢直擊在了溫政的脖子上。溫政也終於失去了抵抗能力,何勁生本想跟池宿來一次互毆,結果池宿的拳頭擊中在何勁生的腹部之上,使其彎下了腰。池宿就勢將何勁生高高舉起,趁著池宿抱起何勁生這一點兒時間,張承宇本想要再度發動偷襲。
哪知道池宿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一個低鞭腿將張承宇踢得直接倒地,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隻見池宿將何勁生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讓其頭朝下,在旋轉何勁生身體的時候池宿忽然挑起以倒栽蔥的形勢將何勁生砸在了張承宇的身上。
一聲巨響過後,整個體育館直接安靜了下來。溫政捂著劇痛的脖子緩緩起身,見自己的同伴都已經被擊倒,他當時就慌了。尤其是池宿那不懷好意的表情,溫政真是心裡沒底。
“他們幾個當中,我也就看你最有出息。小政,你可以啊!知道利用人的愛好,發動猛攻……有點兒意思。”
溫政聽後,這哪是池宿在和自己說話,簡直就是閻王爺的催命符。他有些慌地說道:“宿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您太強了…我們總得想辦法輸得不太難看不是?所以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行吧?沒有什麼事是好吃的解決不了的,在我們每人請你吃一頓飯的前提下,我會把我知道的好吃的都請您吃過來一遍,咋樣?”
雖說溫政比較詭計多端,但他說的話,明顯是打動了池宿,隻不過池宿也不是傻子,稍稍動一下腦筋就明白他在糊弄自己:“少跟我來這套,你當我傻子呢?要是有些東西隻有白天賣咋辦?我這學業那麼忙,到時候一到那裡,你跟我來個大眼瞪小眼,我找誰說理去?”
我擦!池宿不光武力值點滿了,智力也點滿了嗎?但凡換個人都能讓我繞懵了,結果換成池宿根本就不好使!
“那我買完了給您送來行不?”這回溫政說話都帶了些許的哭腔,可池宿仍舊不依不饒地朝他走來。
“這樣吧!宿哥,咱倆也彆爭論下去了,萊德商廈夜市,在放假前,我請您每個攤位吃個遍!新攤位也算,隻要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隨時招呼我,我隨叫隨到!怎麼樣?”
聽到溫政這麼說,陸誠等人都直咗牙花子:好家夥,溫政。真有你的!你是不知道我們宿哥有多能吃,你口袋裡有多少錢能供他造小一個月的?要知道,高三放假時間比較晚,幾乎快到過年才放假呢!你是嫌口袋裡的錢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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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溫政說得也沒錯,眼下也就隻有這個辦法才能平息池宿的怒火。看來不狠心下血本的話,根本就沒有脫身的可能。
這樣看來,溫政對於審時度勢這塊,還真超出常人不少。也難怪當初在紫雲中學能把那些邊疆學生,忽悠瘸了。光憑一張好嘴是做不到的,如果不做到壯士斷腕的覺悟,基本上是絕不可能逃離池宿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