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宿跟著安荃和安成榮來到了飯館門口,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路上的行人也沒有多少。
看到安成榮居然隻叫來兩個小家夥,那幾個人嗬嗬笑著說:“可以呀,都玩低齡化了呀!安成榮,我原以為你們安家有不少厲害角色,沒想到越來越差呀!看來叱吒武林幾十年的安家也沒落了……來吧!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一起上吧!”
安荃拿眼一掃,幾個人之中隻有一個她看不出修為的,其中兩個是武者八階,一個是真武境中期,另一個真武境後期。
為首說話的男子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留著個大光頭,滿臉絡腮胡,一身橫肉,看上去膘肥體胖的,不過他的修為居然達到了真武境後期,光憑這一點還是讓安荃有些刮目相看的。
隻不過外人竟然膽敢嘲諷他們安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是爹媽不在,以他倆的脾氣要是聽到彆人這麼說他們家,估計廢了他們一身武功都算是好結果。
彆看安成榮成天惹是生非,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們說自己的家族。隻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放肆!明知道靖海區是我們安家的地盤,你們居然還膽敢來放肆?!這是我們家老一輩人不願意出馬,到時候被江湖上的人嘲笑以大欺小…這位,是我們安家現任家主安子梟的三小姐,安成荃!對付你們,她一個人就夠了!”
大胖子來到安荃麵前想要動手,沒想到池宿擋在了安荃的身前道:“想打架,裡麵打去。我聽說你們沒少損壞店裡的東西吧?反正東西已經壞了,打一架也再壞不了多少。但可有一點,我們要是贏了,你們可得照價賠償!”
胖子打量了池宿一番,並未從他身上看到有什麼修為,於是輕蔑一笑道:“我願意在哪打就在哪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說話間,胖子已經伸手朝著池宿抓來,安荃將池宿一把推開,直接攥住了那胖子的手腕:“我現在請你進去打…走吧!”
正說著,安荃手上一用力抓著那個大胖子就往裡走。不管大胖子如何掙紮,安荃的手就像鐵鉗一般死死箍在自己的手腕上。彆看那個胖子身寬體胖看上去得有個二百來斤,被安荃一拖之下猶如拖死狗似的拖進了飯店。
幾人看後大吃一驚,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說道:“這小丫頭不簡單,年紀輕輕就已經練到了真武境巔峰,實力不容小覷。待會兒你們都不要動手,我親自會會她!”
那個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他清冷桀驁,桃花眼多情卻似無情,淚痣平添幾分蠱惑,身影消瘦而高挑,麵部線條如同精雕的玉石,眉宇間流露著天生的冷淡與尊貴,身高大約一米七六左右。剛才安荃露的那麼一手讓他覺得安家的三小姐的確不簡單。
幾人跟隨安荃他們走進了大廳,安成榮識趣地將所有人遣散。那個神色冷漠的人開口說道:“三小姐,我接下來陪你過過招。還望您放過我的弟弟……”
“你弟弟?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你的長輩呢…不過我倒要問問你,剛才你們欺負我們家小晉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手下留情呢?反倒是你們自己人吃虧才開了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那男人擠出一絲笑意道:“剛才事出突然,安成晉突然出手,我們也不得不出手阻擋…下手可能重了些……”
“哦,這樣啊……”
下一秒隻聽見“嘎巴”一聲脆響,那個胖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安荃臉上雖然浮著笑意,可手上卻立即發力直接將胖子的右腕捏斷:“呀!我一個不小心稍稍用力了…”
男子見狀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他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安成晉現在還在我手裡了,你就當著我的麵直接捏斷我弟的手腕?!難道你不拿自己家裡人當回事嗎?!
“小晉,剛才都是誰打的你,說話的那個人有沒有動手?”
安成晉虛弱地說道:“他倒是沒有…剛才就那個胖子下手最狠…他打架毫不留情,絲毫不顧及周邊還有普通人!”
安荃聽後鬆開了手,那胖子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踢出一腿直奔安荃的麵門。
“馬廉!住手!”
男子開口的時候卻已為時已晚,安荃隻是輕輕推出一掌,現場又是一聲脆響,馬廉的小腿脛骨已然被安荃打斷。
男子見後大驚,馬廉和安荃隻差一個小境界,為什麼安荃可以輕易將自己的弟弟重創?
“啊!哥!這小丫頭的手好硬!”
“摧堅手!?安家的人怎麼會摧堅手!?”
安荃淡然地說道:“怎麼不能會?有人教當然就能學會啦!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男子走上前兩步,朝著安荃一拱手道:“東嶺天池會馬驍。”
安荃聽後笑道:“剛才交手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看來你們天池會新一代的人也不怎麼樣嘛!馬驍,十年前的青英會,你可還記得呀?你是不是故意找我們安家的茬,引我大哥出來呀?”
馬驍沉著臉道:“事實並非如此,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但是小姐你的做法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我弟弟雖然有些無禮,教訓他一下便是,何必斷他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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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樂意…不爽?過來打我呀!打贏了我,估計我哥哥就會出來了。我正好最近實在是閒得難受,借此機會領教一下你們天池會的天池融雪功。”
“好!”馬驍話音剛落,身體好似飛箭一般竄到了安荃的麵前。池宿作為普通人根本看不清馬驍的動作,隻覺得眼前一花,馬驍已然來到了安荃的麵前推出一掌。
安荃笑著將自己的左腿向斜後方邁了一步,以極為飄逸的身法閃開了馬驍的突然襲擊。
“追風逐月步!?你居然和白嶽山也有關係!?”
馬驍大驚之際,安荃卻笑靨如花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安荃身具“摧堅手”、“追風逐月步”,當然還有安家立足於武林數百年的“狸貓九變術”、“天酒冰輪心法”,足以令她獨步武林。
可摧堅手是鋒依門的獨門絕學,幾十年前一個名叫欒鄣的人打著鋒依門的旗號不斷挑戰各大門派,僅憑摧堅手便將鋒依門重振光輝。隻可惜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導致他直接隱姓埋名,從此武林中再也查無此人。並且摧堅手極為難學,不下死功夫,基本上很難練成,當年他們天池會的掌門也是敗在欒鄣的這一手之中。
不過之後有傳聞,說白嶽山頓慶峰首座孟寒酥和他關係比較近,貌似失蹤之前,欒鄣留下了有關摧堅手的武功秘籍。並拜托孟寒酥將其發揚光大,可孟寒酥也是個武林中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年少成名,蟬聯青英會連續三屆冠軍,最終在第四次輸給了自己的宿敵龍知白。之後銷聲匿跡了十幾年,在此期間,孟寒酥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是個武癡,平常看著傻乎乎的,但是個天生的武者,尤其打起架來表現出的驚人戰鬥智商,讓人望而生畏;二徒弟天賦更高,僅用十五年的時間就將白嶽山所有的武功絕學全都學會;三徒弟是個外國人,據傳說是第三世界的戰爭孤兒,雖然武學天賦上不如兩位師兄,但是在其他方麵造詣非常之高,並且成為了一名戰地記者,揭露了當時世界霸權主義的種種陰謀詭計。
由於內心戲份有些多,馬驍有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安荃究竟是如何跟那兩個響當當門派攀上關係的,要是真打起來,憑自己真武化境初期的境界當然不會怵一個真武境巔峰的小丫頭,隻不過她背後的勢力實在有些複雜。
搞不好萬一真傷到了她,斥地部、白嶽山、乃至於幾乎消失的鋒依門都可能會同時出現,到時候單憑他們天池會一股勢力恐怕難以抵擋這些龐然大物。
其實安荃本身也沒真想和馬驍動手,真動手的話或許自己吃不了大虧,但畢竟他的修為比自己高,打起來總會吃力。經過自己方才露的一手,估計短時間內算是把馬驍給唬住了,接下來就看他到底敢不敢和自己打。
“薑蘭唯一的弟子嗎?”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從樓上走下一個人,那人白發蒼蒼,彎腰駝背的樣子看上去差不多是耄耋之年,皮膚粗糙得像枯樹皮似的,留著一個白色的山羊胡,儘管眼角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魚尾紋,但那雙眼睛依舊是精神矍鑠的樣子。
馬驍幾人見狀立即行禮道:“太師傅!”
見眾人稱這個老頭叫做太師傅,安荃心裡咯噔一下子:好家夥,他都能直言我師父的大名,看來他倆屬於一個輩分的呀!這麼大歲數應該是天池會長老級彆了吧?打底也得是真武化境巔峰的存在…我該怎麼辦?硬撐著,還是…不行!好歹我也是代表安家,總不能如此丟人吧?
老頭身邊還有一個人,安荃仔細一看冷汗直接冒了出來,這不是原來李家的老二李為君嗎?
當初李家倒台,李硯修和身為長子的李為商全都進去了。雖然絕大多數的家產充公,但是李家畢竟是盤踞濱津市已久的大家族,底子還是相當雄厚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請天池會的人來濱津市報仇……
萬幸今天自己老哥叫上了自己,要不到時池宿和梁家可要倒大黴了。隻不過安荃有些好奇,李硯修是如何聯係得上天池會的?以李家的層次,應該和天池會夠不上關係才對。難道中間有人牽線搭橋?
“荃姐,那老頭旁邊不是被老王揍過的那個李為君嗎?”
當初在文化街一起玩的時候,因為李家的手下招惹到了老王的閨女,結果老王將李為君手下的鋪子點了,引得李為君他們前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老王將李為君等人打成了豬頭。池宿當時也在場,所以一眼就認出了李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