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剛才那個飛出去的家夥所所謂的正常手段是什麼意思?”
荀康拎起已經嚇呆的李紅螺,問她剛剛宋東陽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池宿動手的瞬間,二十多人一下子朝幾人衝了過來。池宿攔住了想要動手的荀康笑著說:“我來!刑訊之類的事兒,你比較擅長,這樣咱們還能節省時間。”
見池宿打算出手,荀康也不想駁了池宿的麵子。僅僅是兩三分鐘的功夫,二十多個育紅中學的不良生就被池宿一個不落地全都打趴下。即便打完了二十多人之後,池宿依舊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在一旁觀戰的郎羣也是看得心驚膽戰,二十多個人,屁大點兒功夫就被池宿一個人清理得一個不剩,他很難想象接下來陸誠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明知道必輸局,還要闖一闖嗎?
池宿打架的態度就像進入遊樂場的孩子一樣,李紅螺哪見過如此強悍的人?當初那麼多人圍公冶鋒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最後宋東陽再上去和公冶鋒打了差不多四十多個回合才將其拿下。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荀康皺著眉思忖了片刻,他一把將李紅螺推開對池宿說道:“我知道公冶鋒為什麼不上學了……但是現在要找他似乎還費點兒勁…”
“找人的事兒一會兒再說!我先把郎羣這個小子收拾完了,再飽飽吃一頓餃子後,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想想也對,現在就這麼出發去找公冶鋒,無異於大海撈針,倒不如先打個電話,讓其他人搜尋一下公冶鋒的下落之後再說。況且看池宿一直在吃東西,荀康也有些饑餓感。
郎羣按照約定帶著池宿來到了前麵那家遊戲廳,郎羣倒是不傻,和池宿玩起了益智類遊戲。這倒讓池宿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郎羣還是挺會動腦子的嘛!不過也就起到拖時間的作用而已,並沒有什麼卵用。
通過剛才的事,魯亭午發現時夜、郝蠻、鄭靖子三人並未出現,以他們三個的性格來講一定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想必他們應該在學校裡看到了來的人是池宿,所以才故意不出麵。
畢竟他們要麵對的可是濱津市乃至於全國不良生的戰力天花板,幾條命都不夠填的。而且通過公冶鋒那件事來看,他們三個應該也是對宋東陽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滿,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隻得默認了宋東陽的行為。而他們暗中積蓄實力,打算一舉將宋東陽他們推翻。
彆看池宿並不是特彆擅長益智類遊戲,但是他玩心理戰可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跟郎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印象中育紅中學不是弱雞的學校,怎麼出來的人這麼沒水準?聽說你當初一人收服這所學校也花了好大的力氣,他們不會就這點兒實力吧?”郎羣聽後說道:“今天出來的都是二三年級的部分人,一年級的一個都沒有出現……”
“哈?育紅中學現在這麼水了嗎?怎麼得靠一年級的來扛旗?”
“當然不是,其實絕大部分人還是比較服公冶鋒大哥的,隻不過宋東陽的做法實在有些惡心人。自打宋東陽掌管了育紅中學後,原來跟著公冶鋒大哥的人絕大多數都保持了沉默。上學期末,我一個人來到這所學校,看到宋東陽的那一刻就覺得他想要打贏公冶鋒大哥絕無可能。當然宋東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在我出現的那一刻打算用對付公冶鋒大哥的辦法來對付我,結果被我擒賊先擒王率先將他製服了。李紅螺作為二號人物,立即下令將我圍住,而這時作為一年級的老大時夜走了出來,我倆打了差不多五十多個回合才將他打敗,郝蠻與鄭靖子見我有如此覺悟,便代替宋東陽決定加入我們興華聯合……事後宋東陽得知此事後也並未跟他們三個計較,想必他也知道要是把我撂在這裡,會麵對什麼樣的局麵。”
說著說著,池宿一個連續技將大麵積的珠子直接落下,郎羣被池宿的搗亂戰術直接整得慌了手腳,沒過一會兒便繳槍投降。
按照約定,郎羣和魯亭午帶著池宿與荀康來到了那家餃子館,一涉及到吃方麵的事情,池宿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將他家的特色水餃挨個點了四兩。他們四個人麵前的桌子立馬堆放八大碟的餃子。池宿倒好了醋和辣椒油便開始吃,吃到一半忽然覺得少些什麼,於是又去前台拿了幾瓣蒜。
魯亭午和郎羣也是頭一次見池宿的吃相,見他如風卷殘雲炫飯的樣子,兩人覺得都有些飽了。
八大碟餃子加起來三斤二兩,基本就被池宿一個人吃進去二斤多。郎羣肉疼地去前台結了賬後,看到池宿拍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仍舊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荀康點起一支煙問池宿:“從早晨到現在,你嘴一直沒消停,肚子就不疼嗎?沒有要上廁所的感覺?”
池宿挪動了幾下身子,打了個飽嗝說道:“讓我緩緩…有點兒撐得動不了勁兒。”
幾人見狀相視而笑,荀康又道:“你們今天來育紅中學,是來布置後續的事情吧?司法學校的事情解決了?打算針對林見山他們的小聯盟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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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荀康一眼戳穿目的的兩人並沒有說話,郎羣說道:“目前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不用考慮這方麵的事兒了,通過這件事宋東陽會在學校的地位下降很多,對於時夜來講這時扳倒他的最好時機。想必短時間內或許不會有對南津中學為首的學校有所動作…但是前提也得根據情況來判斷……”
郎羣的回答很是讓荀康滿意,但他說的前提也是根據陸誠的近況而定。不過他的一席話倒是讓池宿和荀康感到很意外,沒想到這個郎羣胡鬨歸胡鬨,大局觀還是有的,雖然沒有成為新一代興華聯合的總長,但他的成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呈現在他們的麵前。池宿聽後心中一樂,難怪陸誠這麼著急跟自己要一決勝負,這麼複雜的局麵換做是自己的話也要早點兒著手才可以。
與興華聯合的兩個小子道彆之後,荀康收到了消息,兩人直奔小海地方向而去,位於和西區邊緣的小海地是與大寺鎮、辰青區相接壤的一片居民區。荀康收到的消息是,有人看到公冶鋒在那邊做二手房。
池宿問荀康這個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荀康笑著說自己好歹也是上了四年的高中,這四年裡血可不是白流的。池宿一臉鄙視地看著荀康,隨後問他小海地那邊有沒有啥好吃的?荀康眼珠一轉,對池宿說待會兒要是能勸得動公冶鋒的話,他晚上請客吃邊疆料理。
據荀康的描述說,辰青區大寺鎮邊上的任莊有一家邊疆料理,裡麵邊疆菜加上烤串尤為好吃,尤其是他們自製的酸奶更是一絕。池宿聽完立馬兩眼放光地在前麵開路,他忽然回頭對荀康不懷好意地說道:“待會兒我要是完成任務,要是實物與傳說不符的話,有啥後果你懂得……”
在小海地轉了差不多倆多小時,池宿隻覺得好像把肚子裡是食溜出來了,於是荀康陪著池宿捂著屁股滿處尋找公廁。在雙水道附近總算找到了公廁,池宿拿著紙就衝刺。
荀康看池宿這副丟人的模樣也很是無語,他坐在路邊的便道牙子上抽煙,估計池宿得在廁所裡好好發泄一下。結果聽到後麵有人說話:“馬上就要到月底了,你這個月連一單租賃都沒有完成,自打過年前到現在,我跟著你跑了多少客戶和房子了?你能不能有點兒長進?”
荀康忽然一回頭,隻見公冶鋒跟一個歲數差不多將近三十歲的男子站在一起,兩人都西裝革履的,公冶鋒那張臉看上去十分難看。
“嗯?這不是公冶鋒嗎?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就像一天打好幾次飛……”荀康忍不住拍了池宿的腦袋一下,不管是誰都不能說自己的小兄弟,包括池宿在內。
自知理虧的池宿沒再吭聲,畢竟吃人家嘴短,雖說荀康還未請客,但是對於蹭吃蹭喝這方麵,池宿早已胸有成竹,他笑著跟公冶鋒打招呼。注意到兩人的公冶鋒和自己的上司說了幾句話後,唯唯諾諾地跑了過來。
三人來到一個小花園的椅子上坐下,荀康遞給公冶鋒一瓶飲料道:“我倆中午從你學校回來,確認你沒去上課,聽說你跑這麼遠賣房,便過來順路看看你。感覺你最近過得不怎麼樣啊…不上學的事兒沒和家裡說?”
“月底要衝業績,我乾了兩個月了,直到現在還沒完成一單…學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再麵對那些臉……等熬過這個月,我第一件事就是向學校遞交退學申請書。”
從李紅螺口中得知,當初宋東陽陰公冶鋒是利用和他關係最近的一個人,被自己最信賴的同伴背叛,想必這件事對公冶鋒的打擊太大才導致他不敢再去上學。
“所以你就甘心被他們從大旗的位子上扯下來?我之前被王躍聯同騎士團三百多人陰,事後不也是一個一個找他們找補回來了嗎?你怕個泡泡?當初你和馮新打的時候,我也從未見過你這麼慫……”
荀康直接打斷了池宿的話,他對公冶鋒說道:“既然是你做的決定,那我也不好說些什麼。我還是要問你,你這麼做真的開心嗎?從你的臉色判斷,這段時間你過得也不怎麼好吧?有學不去上,也不敢跟家裡說實話…想必你的內心也一樣煎熬吧?我所認識的公冶鋒可不是這麼沒骨氣的男人,當初興華聯合與咱們開戰在即,你毅然脫離了如此龐大的組織…就算事後被馬煜揍,也從不後悔…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總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說完這些話,荀康便起身扯了池宿的衣服一下,示意兩人離開。池宿嬉皮笑臉地對公冶鋒說道:“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你看你那個領導滿臉衰相!想必他也是業績不咋地吧?明明自己的能力不夠,卻把所有的問題全推到你身上,要是換做我的話,早就一脖溜給他扇國外去了!你好自為之吧!希望你開單之後,請我倆好好吃一頓!祝你早日開單!”
公冶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回到學校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自家的條件雖然不錯,就算進入自家的企業,難免不會被公司裡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憑他現在的能力也就配去工地搬磚賣力氣,每天不要命的乾活,拿著低得可憐的工資,難道自己就此認命了嗎?睡前還在用“原來自己不是混得挺好的”來麻痹自己?照這樣下去,想必用不了一個月,公冶鋒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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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鋒的領導這時候出現在遠處,假裝咳嗽了一聲,隨後公冶鋒連忙一路小跑地朝著領導跑去。
從外麵偷偷觀察公冶鋒的兩人見狀後都歎了口氣,池宿問荀康:“乾嘛打斷我的話?不去再勸勸他了?”
荀康搖頭道:“路是他自己選的,至於要怎麼做看他自己了。我覺得咱們勸他一萬句,也不如他自己一朝頓悟。況且這是他的人生,咱們不可能為他做主吧?”
池宿好奇地看著荀康,從公冶鋒的事情聯想到自己,跟他們比起來自己簡直幸福太多了。池宿並沒有像是曹夕仲那樣不負責任的家長,又沒有遇到荀康那樣的家庭情況,更沒有遭到自己好友的背叛,和他們比起來,自己真的是如同溫室中的花朵一般。正因為經曆過這些,所以荀康的話才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