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輸給羅托之後,申家兄弟和胡一統在學校的地位急轉直下,就連平常不敢和他們言語的不良生也對他們冷嘲熱諷。
因為此事,他們三個經常和那些敢於挑釁他們的人大打出手。陸誠等人看在眼裡,將三人叫到學生會的辦公室,想與他們好好談談。
“你們三個什麼時候能消停點兒?!都三年級了,怎麼還像剛入學似的胡來?”車逢早就對他們三個這樣子不滿了,借此機會他想跟三人聊一聊有關他們最近的表現。
可是在他們三個看來,無疑就是自己的同伴嫌棄自己實力弱,尤其是車逢,他們向來對車逢看不慣,明明還沒有秦峰強了,偏偏拿出一個副首領的姿態找他們談話。
看到他們之間馬上出現吵架的勢頭,秦峰和牛青耕立即上前阻攔,秦峰對車逢說道:“原本他們心情就不好,你就非得這時候說他們嗎?這擱誰能樂意聽?事情需要他們自行領悟,光說是不管用的,所以陸誠才特意安排他們三個在眾多學生麵前出醜。”
秦峰的話剛說完,申北星就直接炸了毛:“你他媽說什麼!?陸誠故意這麼對我們!?他憑什麼要這樣?難道說陸誠提前就知道那個羅托很厲害的嘛?”
秦峰遞給車逢一個眼神,車逢領會後說道:“我們都看得出來那個羅托不是一般的強,你們三個居然看不出來嗎?說實話,自打贏了尤扶暘他們之後,你們仨在學校內真是橫行霸道慣了。要知道,咱們之所以獲得那麼多場勝利,與團隊協作是分不開的,誰都有各自的功勞,但是咱們不能以這種高姿態自居。陸誠正是想教會你們這些,才故意安排你們三個上的,否則的話他為什麼不叫其他人?他正是想通過這件事,令你們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
申南星相對來說還算冷靜,他思忖了片刻說道:“有什麼事說出來不就好了?何必讓我們在全校學生,尤其是一年級新生麵前丟人?怎麼說咱們也是一起奮鬥到現在的同伴吧?要是覺得我們三個拖後腿,那就直接將我們踢出去不就完了!乾嘛費這麼大勁?”
劉海成遞給他們三個人每人一支煙,道:“剛才車逢就是在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聽進去了嗎?”
李鵬飛此時也是對胡一統說道:“老胡啊,咱倆關係最好,你們最近的行為就連我都看不過去了。趾高氣昂那個樣子,天老大你老二。主要咱們如果不是團結一心,如何獲得那麼多場的勝仗?不光是低年級的同學,就連咱們同年級的同學都對你們有意見。”
聽到他們全都自己集火,三人氣得是咬牙切齒,牛青耕說道:“所以說陸誠想以這種方式給你們提個醒,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彆說你們仨了,在場的人除了秦峰以外誰去都是一樣。做人不能光看見眼前,後麵有的是咱們要忙的…”
連向來比較和善的牛青耕都這麼說,胡一統和申家兄弟隻得低下了頭,回想起他們做的種種糗事,的確有些給同伴和十三中拖後腿了。看到他們三個總算冷靜了下來,車逢先看了一眼秦峰,隨後說道:“你們三個輸也是陸誠故意安排的,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戴罪立功就可以啦!等一年級爭霸賽結束後,你們要去旁邊三十中那邊打探一下消息。尤其是有關王攸寧的,他自打上學期末開始就是小動作不斷,趁著咱們與四大黑校和夢行社對戰的時期擴充了不少勢力。估摸著隻要等一年級爭霸賽結束,陸誠就會著手對付咱們的老鄰居。”
秦峰為他們三個點上煙,道:“我們自然以和陸誠一起爭霸天下為榮,但是咱們更要用遠高於普通人的行為能力來約束自己。因為隻有這樣,咱們才能從同年級的其他人與學弟學妹那裡得到尊重。你們三個是聰明人,彆的我也不想多說了,去年的爭霸冠軍譚鵬可是號稱咱們濱津市中學圈最強,你們看陸誠搭理他嗎?就算實力上可能不如他,但咱們依舊可以使自己的言行影響這些後輩。”
話雖如此,但是現實卻狠狠打了他們的臉,不僅是他們,包括夏晚寧與陸誠都沒想到,今年的一年級爭霸賽居然會節外生枝。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去年汪燕以文科生六百一十五分的成績考入了美術學院,而齊健也是以特招生的身份直接被燕京大學錄取。得知汪燕考入了美院的消息,郎羣便三天兩頭地往美院那邊跑。
當天郎羣下了晚自習,特意買了兩兜零食在位於中山路與天威路交口的校門前耐心地等待。
就在他等汪燕出來的時候,發現從禪院方向來了四個人,也是在校門口等人。幾個人嘰嘰喳喳的樣子使郎羣很是心煩,心說這是哪冒出來的四塊料,要是換做彆的地方,自己早就開罵了…算了,畢竟要在汪燕麵前保持良好形象,我還是忍了罷!
來的人正是沈啟鑰、晏羿、張雲棲和黃殊四人,沈啟鑰通過夏晚寧的關係聯係上汪燕,想向她請教一下有關畫報的事情。雖然自己在初中的時候屬於宣傳委員,但是畫出來的畫總顯得十分幼稚,恰巧黃殊對她還有點兒那方麵的意思,於是哭著喊著偏要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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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啟鑰和張雲棲的關係非常好,兩人當然也是受到了夏晚寧的指示,便邀請晏羿一同前來轉轉。
晏羿一聽張雲棲也來,便也想去那邊轉一轉,他初中的一個同學據說也住在美工設計那邊,打算陪他們見過汪燕後再去同學那裡看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經常在家悶著晏羿也覺得有些無聊,畢竟高一的課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忙。
讓他沒想到的是,黃殊也死皮賴臉地跟來,原本兩人就要一決勝負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了麵。本來心情有些愉悅的晏羿立即板起一張臉,就好像黃殊欠他多少錢似的。
當然黃殊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本打算在沈啟鑰麵前好好表現一下,預料到有個張雲棲這個電燈泡,想著把張雲棲也哄好了,到時候她在沈啟鑰麵前多說自己一些好話也是可以的。卻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晏羿也被張雲棲拉了過來,更是擺著一張臭臉,一路走來一句話都不吭聲,這使得黃殊心情非常不爽,心裡正盤算怎麼將這個礙事的晏羿擠兌走的時候,卻發現郎羣在一旁鬼鬼祟祟地似乎在等人。
郎羣給人的感覺特彆招搖,除了張揚的個性之外還有一種淡淡的危險摻雜在其中。
晏羿當然也注意到了郎羣,隻不過這裡畢竟是美院,不是彆的地方,要是在這裡跟彆人起衝突,日後行走在中學圈難免有些不自在。
見到黃殊那躍躍欲試的模樣,晏羿隻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希望通過黃殊測出郎羣的水平。
“小鑰,雲棲,我怎麼看著那邊那個貨不像好人呢?就像流氓在大學門口把妹似的!”
兩位女生側過頭打量了郎羣一番,張雲棲說道:“你是警察嗎?管那麼寬?人家愛咋樣就咋樣關咱們什麼事,不要以貌取人,我反倒感覺這個人身上擁有一股濃鬱的男子氣概。一般這樣的人,不會是作奸犯科之輩…再說了,他要是真敢明目張膽地這麼做,咱們是吃乾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