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時,陳宇團隊站在秘魯北部安第斯山脈的峭壁邊緣。腳下是深不見底的科羅拉多峽穀,湍急的河流在穀底奔湧,濺起的水霧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虹橋。阿米爾·汗的望遠鏡突然發出輕響——對岸岩壁上,三道人工開鑿的階梯像蜈蚣般蜿蜒而下,階梯儘頭隱約可見半圓形穹頂建築。
“是地下宮殿的通風口,”劉峰眯眼觀察岩層裂隙,“但階梯寬度足夠兩頭駱馬並行,應該是古代貿易通道。”他彎腰撿起塊碎石拋向穀底,石頭墜落二十秒後撞上某處平台,驚起成群的黑色雨燕。
瑪麗亞突然拽住陳宇衣袖。她手中的地質錘敲擊岩壁時,傳來類似編鐘的清脆回響。“是青銅合金,”她用匕首刮下些粉末,“含錫量超過17,這種配比隻有在青銅器鼎盛時期的三星堆才出現過。”
話音未落,整麵岩壁突然震顫。成千上萬隻蝙蝠從階梯儘頭的洞穴傾巢而出,黑壓壓的翅膀扇動聲蓋過了雨燕鳴叫。安娜舉起相機連按快門,閃光燈照亮蝙蝠群中閃爍的金屬光澤——有數十隻蝙蝠的翼膜上粘著青銅碎片,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綠色。
穿過蝙蝠群抵達洞穴時,團隊被眼前景象震懾:四百根青銅立柱呈放射狀排列,最高處達十五米,柱身雕刻著蛇形紋路與星芒圖案。地麵鋪滿青石板,縫隙間生長著發光苔蘚,勾勒出複雜的星象圖。
“這不是祭祀場所,”陳宇撫摸立柱基座,“看這些凹槽,應該是某種傳動裝置的軌道。”他發現每根立柱頂端都有半圓形凹槽,形狀與哈拉帕的綠鬆石完全契合。
阿米爾突然發出驚呼。他手中的金屬探測器在靠近某根立柱時瘋狂震動,指針直接焊死在紅色區域。劉峰用地質錘輕敲柱身,暗啞的金屬聲中夾雜著類似編鐘的共鳴。“空心結構,”他眯眼觀察敲擊產生的震波,“內部中空,可能藏著某種機關。”
瑪麗亞的發現更令人不安。她在石板上發現組重複符號:波浪線疊加三角形,與納斯卡獸牙上的標記如出一轍,但排列方式像是被刻意打亂的密碼。當她用紫外燈照射時,某些符號突然滲出淡黃色熒光,在苔蘚星圖上拚出個殘缺的坐標——指向洞穴深處某處塌陷區。
循著坐標前進時,團隊遭遇了最棘手的困境。原本平坦的石板路突然塌陷,露出下方十米寬的流沙層。更致命的是,流沙表麵覆蓋著薄冰,陽光照射下不斷開裂,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泥漿。
“是火山灰沉積形成的膠質泥潭,”劉峰用木棍試探,“表麵結冰,但下麵是流動的火山灰漿。”他忽然注意到冰層下有規律的劃痕——每隔兩米就有組v形凹槽,與青銅立柱頂端的凹槽完全吻合。
安娜的背包裡突然響起異響。她三天前在納斯卡帶回的獸牙正在發燙,齒縫間滲出帶著硫磺味的黏液,在冰麵上凝成細小的蛇形紋路。當黏液流入凹槽時,整片流沙突然發出悶雷般的轟鳴,冰層下升起數根青銅管,管口噴出灼熱蒸汽。
“退後!”陳宇拽著阿米爾跳向石柱。蒸汽觸及冰麵的瞬間,冰層炸裂,露出底下十米深的豎井。井壁布滿抓痕,最深處隱約傳來金屬碰撞聲。瑪麗亞將綠鬆石塞入豎井,石頭沿著井壁滾落時,每隔五米就會與某種裝置碰撞,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豎井底部是個圓形石室,七麵青銅鏡組成放射狀陣列,將微弱的光線折射成迷離光斑。正中央的石台上,半塊綠鬆石與青銅殘片組成奇怪的裝置,表麵布滿凹痕,像是某種古老的羅盤。
“這是古代的光學計算機,”劉峰用匕首輕敲鏡麵,“鏡麵夾角精確到分,能投射出立體星圖。”他調整某麵鏡子的角度,光斑突然在石壁投出清晰的象形文字:持杖人踏浪而行,身後跟著七隻背負圓盤的鳥。
安娜的指尖剛觸碰到綠鬆石,整座石室突然旋轉。青銅鏡麵發出齒輪咬合的哢嗒聲,地麵裂開蛛網狀縫隙,湧出帶著薄荷味的冷霧。當霧氣散去時,眾人發現自己站在完全相同的石室裡,隻是青銅鏡的排列方式改變了方向。
“是鏡像迷宮,”陳宇用匕首在地麵劃線,“每次旋轉都會改變空間感知。”他忽然注意到某麵鏡子的反射中,阿米爾背包上的樹皮塗鴉正與綠鬆石產生共鳴,投射出北鬥七星的倒影。
穿過第七個鏡麵時,團隊遭遇了真正的危機。本該是死胡同的通道裡,盤踞著三條青銅巨蟒。蛇身布滿銅綠,鱗片間嵌著綠鬆石,張開的大口裡排列著鋸齒狀刀刃。當安娜的相機閃光燈亮起時,蛇眼突然泛起紅光,刀刃開合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是機關獸,”劉峰發現蛇腹下的凹槽,“需要特定頻率的震動才能觸發。”他撿起石室裡的青銅碎片拋向蛇口,碎片撞擊刀刃的瞬間,整條機械蛇突然僵直,鱗片彈開露出內部鏽跡斑斑的齒輪組。
瑪麗亞的發現更令人心驚。她在蛇尾處找到塊玉牌,上麵用瑪雅文字刻著:“當雙月同天,液態黃金將淹沒聖殿。”玉牌背麵沾著暗褐色汙漬,用化學試劑檢測竟是氧化鐵與硫磺的混合物——正是古代煉金術中製造火藥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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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途中,他們在豎井中發現組神秘符號:波浪線與三角形嵌套成眼睛形狀。當安娜用紫外燈照射時,符號突然滲出熒光,在青銅鏡麵投出動態影像:戴著黃金麵具的祭司們正將液態金屬倒入蛇像口中,金屬順著蛇身流入地底,而在影像角落,有個與阿米爾相貌相似的人影正在記錄全過程。
鑽出豎井回到主洞穴時,團隊被新的謎題包圍。原本的星象苔蘚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淌著熒藍液體的鐘乳石。液體滴落處,青石板表麵浮現出帶密碼的星圖,其中某個光點正對應著亞馬遜雨林深處。
“這是古代的液壓係統,”劉峰發現鐘乳石內部中空,“液體可能是水銀混合物,通過氣壓變化控製流速。”他忽然被石縫間滲出的液體燙傷,液體接觸皮膚的瞬間蒸騰起紫色煙霧,在岩壁上凝成警告符號:波浪線與鋸齒組合。
穿越暗河時,團隊遭遇了最離奇的生物。發光的盲魚群突然聚集成箭頭狀,引領他們遊向暗河儘頭的石門。門縫中滲出的液體具有強腐蝕性,劉峰用匕首刮下的樣本在空氣中迅速碳化,散發出刺鼻的杏仁味。
“是氰化物,”安娜捂住口鼻,“但濃度不足以致命……像是某種警示。”她忽然注意到石門表麵刻著組重複符號,與納斯卡荒原的新問號標記完全一致。當陳宇將綠鬆石嵌入門鎖時,整座山體突然震顫,暗河水位暴漲三米,石門在壓力下轟然開啟。
門後是個布滿鐘乳石的溶洞,正中央石台上供奉著顆拳頭大的綠鬆石。當安娜用紫外燈照射時,石台底部浮現出三組同心圓,圓心處刻著微型蛇形人像。劉峰用匕首輕敲石台,暗啞的金屬聲中夾雜著編鐘般的共鳴——這根本不是石頭,而是空心青銅鑄造的機關容器。
破曉時分,團隊在溶洞外紮營。陳宇將綠鬆石放入背包時,發現獸牙表麵的符號正在滲血。他打開衛星電話想聯係阿米爾,信號格卻顯示著詭異的波浪線圖案。
十公裡外的雨林中,阿米爾正跪在方尖碑前。他背包裡的樹皮塗鴉不知何時變成了完整句子:“當雙蛇吞食星辰,液態黃金將喚醒沉睡者。”方尖碑底部的暗格裡,躺著塊與陳宇手中完全相同的綠鬆石,表麵滲出的黏液正沿著碑文流淌,在晨光中凝成北鬥七星的倒影。
而此刻,陳宇的綠鬆石突然發燙。他低頭看去,獸牙表麵的符號已組成全新圖案:持杖人站在倒金字塔頂端,手中托舉的正是納斯卡荒原的新問號。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他意識到最深的恐懼——那些跨越千年的機關仍在運轉,而真正的謎底,或許正藏在某條毒蛇的鱗片之下,或是某段被遺忘的樹皮銘文中。
暴雨再次降臨時,團隊在溶洞岩壁上發現了最後謎題:用礦物顏料繪製的壁畫中,戴黃金麵具的祭司正將綠鬆石嵌入蛇像眼眶。壁畫角落的象形文字寫著:“當雙月同天,液態黃金將淹沒聖殿。”而在文字邊緣,有個與阿米爾相貌相似的人影正在記錄全過程,他手中握著的,赫然是納斯卡荒原新問號標記的拓片。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陳宇摸到口袋裡的獸牙正發燙。齒痕間滲出的黏液在雨水中凝成新的符號,而遠處的納斯卡荒原上,無人機的監控畫麵顯示,那些古老的線條正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藍光,組成個指向中國三星堆的巨大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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