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風裹著寒意掠過四合院,陳宇握著獵刀的手掌沁出薄汗。霜兒的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北方天空那片詭譎的星圖,喉間發出低低的嗚咽。林悅披著外衣匆匆趕來,手中油燈的光暈在風中搖曳不定:"出什麼事了?"
"去叫醒孩子們。"陳宇目不轉睛地望著星空,星圖中央最亮的星芒突然暴漲,仿佛有人在天幕上撕開一道裂縫。他轉身衝進書房,從暗格裡取出塵封的羅盤——金屬表麵的銅綠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那些曾沉寂多年的紋路重新泛起幽藍光芒,與天上的星軌形成詭異共鳴。
林雨抱著棉被跑出來時,正巧看見姑父將羅盤平放在石桌上。月光穿透羅盤中心的孔洞,在地麵投下一個旋轉的六邊形光斑。"這是...北鬥七星的倒像!"她突然驚呼,想起陳宇教過的星象知識,"但天樞星的位置...偏移了整整三度!"
陳風握著弓箭衝過來,弓弦緊繃:"我去村口看看!"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驚飛了棲息在老槐樹上的夜梟。三個騎著摩托的陌生人闖入視線,車頭燈刺破黑暗,引擎轟鳴聲在空蕩的村道上回蕩。為首的男人戴著防風鏡,車後座綁著個金屬箱子,表麵刻滿與羅盤相似的紋路。
"把東西交出來!"男人扯下頭盔,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我們追蹤星軌波動找了三年,彆逼我動手!"他身後兩人舉起改裝過的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陳宇。林雨下意識擋在姑姑身前,卻被陳悅猛地拉到身後。
陳宇緩緩舉起羅盤,金屬溫度灼手:"你們是觀測者的餘孽?"他注意到對方皮衣內側露出的銀色手環,與自己曾在時空漩渦中見過的裝置如出一轍。刀疤男瞳孔驟縮,抬手示意同伴暫緩攻擊:"看來你知道不少。隻要交出羅盤,我可以留你們全屍。"
千鈞一發之際,霜兒突然如白影般竄出,利爪直撲拿槍的歹徒。混亂中,陳風的箭矢擦著刀疤男耳畔飛過,釘入旁邊的土牆。陳宇趁機抓起羅盤後退,卻發現地麵不知何時爬滿銀色絲線,如同活物般纏住他的腳踝。
"姑父小心!這些線在吸收體溫!"林雨急中生智,抄起院角的艾草堆點燃。火焰燃起的瞬間,銀色絲線發出刺耳的嘶鳴,縮回暗處。刀疤男咒罵一聲,從箱子裡掏出個棱鏡狀儀器,對準星空:"啟動b計劃!"
夜空中的星圖突然化作流光傾瀉而下,陳宇感覺腳下的土地開始震顫。四合院的青石板裂開縫隙,湧出幽藍色的霧氣。霜兒的毛發根根倒豎,衝著霧氣發出警告的低吼。林悅握緊丈夫的手,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我們一起麵對。"
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半透明的人影,他們身著現代科研服,胸口嵌著發光的裝置。陳宇認出其中一人正是當年觀測者基地裡的首席科學家,對方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同一句話:"修正時間線...消除悖論..."
"這些是被時間能量吞噬的觀測者!"陳宇揮舞獵刀劈開霧氣,刀身接觸到虛影的瞬間,竟結上一層冰霜。他突然想起羅盤背麵的警告,抬頭望向星空——原本偏移的天樞星正在歸位,與其他六星連成完整的倒北鬥。
林雨在混亂中發現異常,她拽住姑父的衣角:"看!那些人的弱點在心臟位置的裝置!"少女抄起竹簍裡的天麻,精準擲向最近的虛影。藥材接觸到發光裝置的刹那,虛影發出尖銳的慘叫,化作光點消散。陳風立刻會意,搭箭瞄準其他虛影的弱點,箭矢所到之處,光點紛紛湮滅。
刀疤男見勢不妙,啟動儀器想要撤離。陳宇瞅準時機,將羅盤狠狠擲向棱鏡。兩件神器相撞的瞬間,空間扭曲成漩渦,將所有虛影吸入其中。劇烈的能量波動震碎了四合院的窗欞,陳宇在昏迷前,看到霜兒化作一道白光沒入星空,而北方的星軌重新恢複了平靜。
當晨光再次灑在四合院時,陳宇在廢墟中醒來。羅盤不知去向,隻留下滿地焦黑的痕跡。林雨捧著受傷的手臂跑來,傷口處泛著詭異的藍光:"姑父,那些人留下的箱子...裡麵有張地圖。"
展開泛黃的羊皮紙,上麵用朱砂繪製著昆侖山脈的輪廓,某處山峰被標注著"時間錨點最後的坐標"。陳風擦拭著弓箭,眼神堅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林悅默默遞來裝滿乾糧的包裹,她的手背上也浮現出淡淡的星紋,與昨夜的星圖如出一轍。
夕陽西下時,四人站在村口。陳宇回望生活多年的四合院,屋簷下的玉米串在風中輕輕搖晃。霜兒的鈴鐺還掛在林雨腰間,此刻卻寂靜無聲。山路上,新的腳印與舊時光的痕跡交織,指向那片藏著無數秘密的昆侖雪山。而在他們身後,夜空中的星軌正在重新排列,某個被遺忘的預言,正在悄然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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