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寒風卷著雪粒往衣領裡鑽,陳沐陽趴在碎石堆裡,耳朵嗡嗡直響。青銅門炸開的氣浪掀翻了半人高的石塊,要不是父親撲過來護住他,這會兒怕是要被砸成肉餅。濃煙裡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那身銀甲人邁步而出的瞬間,積雪都被壓出了深深的凹痕。
“都彆輕舉妄動!”陳景行抹了把臉上的血,把兒子護在身後。部落守衛們舉著新打的青銅長矛,可長矛尖在銀甲上連個白印都留不下。老者突然拽住陳沐陽的胳膊,往他手裡塞了團黏糊糊的東西——是用樹脂和碎石子熬成的黏膏,還帶著艾草的苦香。
銀甲人舉起長槍,鑲嵌在地脈石上的藍光驟然亮起:“交出天空之淚,饒你們全屍。”話音未落,十幾隻機械蜘蛛從岩壁縫隙裡爬出,腿上的倒刺刮得石頭直冒火星。陳沐陽盯著蜘蛛關節處的銜接點,突然想起祖父日記裡寫的“打蛇打七寸”,這些鐵疙瘩再厲害,總該有弱點。
“放煙!”陳景行大喊一聲。守衛們立刻把浸了鬆脂的火把砸向地麵,濃稠的黑煙裹著辛辣味騰起。機械蜘蛛的行動果然慢了下來,八隻腳在原地亂踩,像是被濃煙迷了眼。陳沐陽趁機甩出繩索,套住一隻蜘蛛的腿關節用力一扯,金屬銜接處發出刺耳的斷裂聲。
銀甲人見狀,長槍橫掃過來。陳景行舉著盾牌硬抗,盾牌上的熊皮瞬間被高溫燒成灰燼。陳沐陽瞅準空隙,把黏膏甩在銀甲人麵罩上。黏膏裡的碎石子卡住了麵罩縫隙,銀甲人抬手去抹的功夫,陳景行的獵刀已經砍在他脖頸處。火星四濺中,獵刀竟被彈得脫手飛出。
“用火燒!”老者突然喊道。幾個守衛立刻將火把擲向銀甲人。火焰舔舐著銀甲表麵,卻隻是讓金屬變得通紅。陳沐陽急得直冒汗,眼角瞥見岩壁上垂落的藤蔓,突然想起沼澤邊那些藤蔓陷阱。他衝父親大喊:“纏住他的腳!”
父子倆默契地甩出繩索,纏住銀甲人的腳踝。其他守衛也反應過來,十幾根繩索同時發力,將銀甲人拽得單膝跪地。陳沐陽趁機爬上他的後背,匕首狠狠刺向頭盔縫隙。銀甲人暴怒,猛地起身將他甩飛出去。千鈞一發之際,老者甩出套馬索,套住陳沐陽的腰將他拉回。
戰鬥陷入僵局。銀甲人雖然暫時被牽製,但機械蜘蛛已經清理完眼上的濃煙,再次圍攏過來。陳沐陽躲在巨石後,摸著懷裡的天空之淚晶體。晶體表麵的紋路突然發出微光,映得岩壁上的星圖符號也亮了起來。他心頭一動,對著父親大喊:“這些石頭和星圖有關!”
陳景行立刻會意,揮刀砍向岩壁。碎石飛濺處,露出一塊刻著凹槽的青石,凹槽形狀竟與天空之淚完全吻合。陳沐陽將晶體嵌入凹槽的瞬間,整麵岩壁開始震動,無數齒輪從石縫裡轉出,發出古老而沉重的轟鳴。銀甲人似乎察覺到不妙,放棄攻擊衝向岩壁。
“攔住他!”陳景行抄起長矛擲出,卻被銀甲人輕易拍飛。關鍵時刻,部落老者突然高舉木杖,嘴裡念起古老的咒語。地脈石的藍光與天空之淚的光芒產生共鳴,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銀甲人在光柱中發出機械扭曲的慘叫,身上的金屬開始龜裂。
陳沐陽趁機衝向銀甲人,獵刀狠狠刺進他胸口的地脈石。隨著一聲巨響,銀甲炸開成無數碎片,地脈石卻完好無損地落在他手中。機械蜘蛛失去控製,紛紛癱倒在地。老者顫抖著接過地脈石,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花,嘴裡念叨著部落失傳已久的祭文。
密室的青銅門緩緩升起,露出裡麵堆滿甲骨和青銅鼎的石室。陳沐陽的獵刀再次發燙,刀身浮現出新的符號,指向石室角落的一口古井。井壁上刻著與鷹嘴崖洞穴相同的星圖,井底隱約傳來流水聲。正當眾人準備靠近時,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是部落留守的族人,帶著援軍趕來了。
回程的路上,陳沐陽抱著地脈石,望著黑風崖漸漸消失在暮色中。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咱們用的法子笨是笨了點,但老祖宗傳下來的智慧,有時候比鐵疙瘩管用。”老者將木杖遞給陳沐陽,上麵新刻了道代表勝利的圖騰。長白山的風雪依舊呼嘯,可懷裡的天空之淚和地脈石,讓這個寒夜多了幾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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