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裂縫脫困後,父子倆癱倒在冰原上劇烈喘息。寒風卷著冰晶撲在臉上,如無數細針攢刺。陳沐陽的獸皮手套早已磨破,十指凍得發紫,卻仍死死攥著那串用磷蝦殼串成的簡易工具鏈——上麵掛著青銅匕首、獸骨魚叉和用藤蔓編織的網兜,這些在南極冰原上,都是賴以生存的命根子。
“得找個永久避難所。”陳景行掙紮著起身,聲音被呼嘯的風聲撕扯得斷斷續續。他的目光掃過遠處一座形似鷹嘴的冰山,底部因地熱侵蝕形成了天然的拱形空洞。兩人相互攙扶著朝那裡挪動,每走一步都要先用匕首試探冰麵虛實,稍不留神就可能陷入隱藏的冰窟。
抵達冰山底部時,陳沐陽發現拱形洞壁上凝結著一層半透明的冰殼,在極光照射下泛著詭異的青藍色。“這是多年冰層擠壓形成的堅冰,”他用匕首敲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我們可以鑿出隔間,既能防風又能保溫。”父子倆輪流揮動匕首,冰屑飛濺中,雙手很快失去知覺。陳景行突然想起在唐朝製作的“火牆”,立刻在洞內用石塊壘起簡易灶台,將獸骨和磷蝦殼作燃料,讓熱氣通過預埋的空心冰管在牆體內循環。
當第一縷暖意彌漫開來時,陳沐陽卻發現了新的危機——洞內空氣開始變得渾濁。在原始部落積累的通風經驗派上了用場,他在洞頂鑿出兩個傾斜的通氣孔,一個朝上排出廢氣,一個朝下引入新鮮空氣,並用獸皮製作成簡易的風門調節氣流。為了防止熱量散失,他們還用苔蘚和獸毛填充牆壁縫隙,一座南極冰屋內的“生態係統”初具雛形。
食物問題依然嚴峻。磷蝦數量有限,且冬季即將來臨,熱湖的水溫也在持續下降。陳沐陽在冰原上發現了企鵝的蹤跡,卻深知貿然捕獵可能引發企鵝群的攻擊。他想起在戰國時設計的陷阱,便帶著陳景行在企鵝遷徙的必經之路,用冰塊和石塊搭建出迷宮狀的通道,在儘頭設置帶有機關的冰坑。當第一隻企鵝落入陷阱時,他們沒有立刻捕殺,而是觀察其飲食習慣,發現企鵝胃中半消化的小魚正是絕佳的魚餌。
為了儲存食物,陳沐陽借鑒在清朝時建造地窖的經驗,在冰屋下方深挖數米,建造了一個零下三十度的天然冷庫。他用獸皮包裹捕獲的魚和企鵝肉,整齊地碼放在冰塊層中,又在頂部覆蓋多層苔蘚和獸毛隔熱。同時,他利用地熱融化的雪水,在洞內開辟了一個小型蓄水池,並設置了過濾裝置——用沙石、木炭和苔蘚層層過濾,確保飲用水的安全。
然而,南極的暴風雪遠比想象中恐怖。一次特大風暴來襲時,冰屋的外牆出現了裂縫。陳沐陽立即將海豹油塗抹在裂縫處,利用低溫使其迅速凝固;又用藤蔓和冰塊製作成拱形支架,加固牆體。風暴持續了三天三夜,洞內的儲備食物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陳景行冒險外出尋找新的食物源,在冰原邊緣發現了一片被冰封的海藻林。他們用青銅匕首鑿開冰層,將海藻曬乾儲存,這些富含維生素的海草成了對抗壞血病的關鍵。
隨著極夜的加深,冰原上的氣溫降至零下七十度。陳沐陽意識到傳統的火源已無法滿足需求,他想起在苗寨冶煉坊的經曆,嘗試用隕鐵和冰塊製作簡易的凸透鏡,將極光聚焦在磷蝦殼和苔蘚上。經過無數次失敗,當第一簇火苗燃起時,父子倆相擁而泣。他們還用融化的冰雪製作成放大鏡,在白天收集陽光,儲存火種。
在漫長的極夜中,陳沐陽開始研究南極的星象。他發現天空之淚在極光的照射下,會與某些星座產生共鳴。他用木炭在冰壁上繪製星圖,結合在各個時代積累的天文知識,試圖破譯其中的奧秘。而陳景行則利用閒暇時間,將他們在南極的求生經驗刻在獸骨上,從冰屋建造到食物儲存,從陷阱製作到氣象觀測,每一筆都飽含著生死考驗的智慧。
一天清晨,陳沐陽在冰原上發現了一串奇怪的腳印——那既不是企鵝也不是海豹的足跡,爪印邊緣帶著金屬的刮痕。他和陳景行順著腳印追蹤,在一座冰山背後,發現了一個半埋在雪中的金屬箱子。箱子表麵刻著與天空之淚相似的紋路,而當天空之淚靠近時,箱子竟自動彈開,裡麵存放著一本防水筆記本,扉頁上用英文寫著:“致所有在絕境中尋找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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