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淵祭壇的光柱消散後,陳沐陽與陳景行被劇烈的震動掀翻在地。天空之淚懸浮半空投射的坐標,在冰壁上閃爍幾下便消失不見。陳景行扶著顫抖的冰牆起身,手中的隕鐵匕首突然發出細微的嗡鳴——冰層深處傳來密集的金屬摩擦聲,仿佛有無數齒輪同時轉動。
“是機關!”陳沐陽拽著父親後退,隻見祭壇四周升起十二根冰柱,每根冰柱表麵都雕刻著猙獰的獸首,口中探出布滿倒刺的青銅鎖鏈。這些鎖鏈相互纏繞,在半空編織成巨大的捕網,朝著兩人當頭罩下。千鈞一發之際,陳景行揮起匕首斬斷最近的一根鎖鏈,腐臭的墨綠色液體從斷麵噴湧而出,落在冰麵上騰起陣陣白煙。
“這些鎖鏈被毒液浸泡過!”陳沐陽扯開衣襟捂住口鼻,突然瞥見冰柱底部的符文正在發光。他想起在苗寨研究的古籍,那些圖騰符號與眼前符文有著相似的排列規律。“按星圖順序破壞符文!”他大喊著將天空之淚對準冰柱,晶體光芒與符文產生共鳴,最左側的冰柱轟然炸裂。
然而,更多的機關被激活。祭壇中央的柱狀晶體開始旋轉,噴射出夾雜著冰碴的毒霧。陳景行迅速用獸皮包裹住星象儀,陳沐陽則掏出在暴風雪中收集的硝石。“還記得磷蝦油陷阱嗎?”他將硝石與海豹脂肪混合,製成簡易的燃燒彈。燃燒彈在毒霧中爆炸,高溫驅散了部分毒氣,卻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冰淵深處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一個巨型冰雕緩緩升起。那是一隻展翅的冰鷹,翼展足有十丈,鷹嘴處鑲嵌著尖銳的冰晶,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冰鷹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翅膀扇動間掀起的冰刃如暴雨般襲來。陳沐陽拉著父親躲進祭壇後方的凹槽,青銅機關人殘骸的關節處給了他靈感——這些機械造物的關節必然是弱點!
父子倆默契配合,陳景行用獸骨號角模仿冰原上的風聲,吸引冰鷹俯衝。當巨鷹逼近時,陳沐陽甩出用藤蔓和隕鐵打造的飛爪,鉤住冰鷹右翼關節。冰鷹吃痛掙紮,卻帶著兩人飛向更高處的冰洞。陳景行趁機將浸泡過磷蝦毒液的獸皮繩纏在冰鷹脖頸,隨著毒液滲入,冰鷹的動作逐漸遲緩,最終墜落在一片布滿冰錐的平台上。
這片新區域的溫度更低,呼出的白氣瞬間凝結成冰晶。陳沐陽發現冰錐表麵附著著一層紫色苔蘚,與他們在暴風雪中發現的硝石冰晶共生。“這些苔蘚能中和硝石的寒性!”他興奮地將兩者混合,製成一種新型防凍膏。更驚喜的是,冰錐縫隙中藏著一種半透明的甲殼蟲,其甲殼在極光下會反射光線,可用來製作簡易反光鏡。
為了探索更深層的冰淵,父子倆用甲殼蟲甲殼和海豹腸衣製作了防水背包,將收集的硝石、苔蘚和磷蝦油分類存放。他們沿著冰鷹墜落時撞開的通道前行,途中發現了古代探險者留下的骸骨。骸骨旁散落著生鏽的鐵鎬和殘缺的地圖,地圖上用褪色的墨水標注著“能源核心”的字樣,箭頭指向冰淵最深處。
繼續深入,他們遇到了更嚴峻的挑戰。一條寬數十丈的冰裂穀橫亙眼前,穀底湧動著幽藍色的液態氮。陳沐陽想起在戰國改良投石機的經驗,利用冰柱和藤蔓製作了簡易的彈射裝置。他們將獸皮充氣後製成浮囊,綁在身上作為緩衝,借助彈射裝置飛躍裂穀。然而,液態氮產生的寒氣瞬間凍結了浮囊,兩人在即將墜入穀底時,抓住了岩壁上凸起的冰棱。
死裡逃生後,他們在岩壁凹陷處發現了冰雕壁畫。壁畫描繪了遠古文明如何利用天空之淚般的晶體,將地熱能轉化為能源。陳景行注意到壁畫中人物佩戴的護目鏡,與他們用冰晶製作的防風鏡極為相似。“這些古人肯定也經曆過極寒考驗。”他指著壁畫中形似蒸餾器的裝置,“我們或許能仿照這個,從液態氮中提取可用能源。”
就在他們研究壁畫時,冰淵突然劇烈震動。一隻渾身覆蓋金屬鱗片的巨型冰蟲破土而出,蟲身纏繞著發光的藤蔓,正是金屬箱筆記本中記載的“白色陰影”。冰蟲張開布滿鋸齒的巨口,噴出腐蝕性極強的白霧。陳沐陽迅速將磷蝦油潑向冰蟲,陳景行則點燃硝石與苔蘚的混合物。爆炸產生的強光讓冰蟲短暫失明,兩人趁機將用隕鐵打造的長矛刺入其頭部弱點。
戰鬥結束後,冰蟲體內掉出一顆藍色能源晶體,與天空之淚產生強烈共鳴。天空之淚再次投射出坐標,這次的方向直指冰淵最深處。陳沐陽將能源晶體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望著前方未知的黑暗。在南極這片極限環境中,每一次危機都促使他們將不同時代的求生智慧融會貫通,而前方等待他們的,或許是解開天空之淚秘密的關鍵,也可能是更致命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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