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如薄紗般籠罩著密西西比河的支流,陳沐陽蹲在新搭建的浮橋旁,青銅匕首靈巧地削著藤蔓。這種經過桐油浸泡的藤蔓,堅韌程度足以支撐整座竹製浮橋。遠處傳來陶器碰撞的清脆聲響,阿帕奇正帶領印第安婦女將新燒製的陶罐裝上木筏,鹿皮裙上的貝殼裝飾隨著動作叮當作響。"這批陶罐裡裝的是發酵的草藥,能治療痢疾。"她將最後一個陶罐妥善安置好,抬頭望向對岸那片被濃煙籠罩的土地。
陳景行站在臨時搭建的了望塔上,手中的青銅望遠鏡微微顫動。鏡筒裡,西班牙殖民者的據點如同鋼鐵堡壘般矗立,圍牆四周布滿尖刺,了望塔上的紅衣士兵來回巡邏。老人用棗木拐杖重重敲擊地麵:"他們這次帶來了更多火炮,還有能發射霰彈的新式火槍。"話音未落,一聲轟鳴劃破天際,遠處的橡樹林騰起濃煙。
防禦工事的建造在緊迫中展開。黑人戰士們用從非洲帶來的夯土技術,配合印第安人精湛的石砌工藝,在河岸築起堅固的城牆。城牆內部中空,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射擊孔,這些射擊孔經過特殊設計,既能隱蔽士兵,又能讓箭矢和子彈呈拋物線射出。科莫帶領工匠們將繳獲的西班牙鐵鏈改造成"鐵蒺藜網",懸掛在城牆外側,一旦敵人攀爬,便會發出刺耳的聲響並觸發警報。
水源係統的構建充滿智慧。陳沐陽指揮眾人在遠離河流的高處挖掘水井,井壁用燒製的陶管加固,井口覆蓋著可旋轉的青銅井蓋。為防止敵人投毒,他們在水井周圍種植了對毒素敏感的植物,一旦水質發生變化,這些植物便會枯萎。更巧妙的是"水鐘預警"裝置——用竹筒製作的簡易水鐘,通過水流速度的變化來判斷是否有異常情況發生。
食物危機在眾人的努力下逐漸緩解。馬庫圖帶領獵手們在密西西比河的淺灘處設置了大型漁網,捕獲的鯰魚和鱸魚被製成熏魚乾。印第安婦女們則用本地的玉米和從非洲帶來的高粱製作成餅,混合著野蜂蜜,成為營養豐富的食物。陳景行指導眾人搭建了半地下式的糧倉,糧倉頂部覆蓋著厚厚的茅草,既能隔熱又能防潮,內部還懸掛著用艾草和薄荷編織的驅蟲網。
遊擊戰術在新環境中不斷創新。陳沐陽將東方的"麻雀戰"與美洲的叢林環境相結合,訓練出一支支五人小隊。這些小隊如同林間的麻雀,分散時各自為戰,聚集時又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他們利用密西西比河的支流進行快速移動,乘坐用樹皮和藤蔓製作的獨木舟,突襲敵人的補給線。塔卡霍則將印第安的追蹤術發揮到極致,他帶領偵察小隊在林間設置了"樹葉警報"——將乾枯的樹葉鋪在地上,一旦有敵人經過,便會發出沙沙的聲響。
與當地部落的聯合行動成為關鍵。陳沐陽和陳景行親自前往附近的印第安部落,用混合文字繪製的地圖和生動的故事,向部落首領講述反抗的意義。他們展示了改良後的武器,如用青銅和黑曜石打造的複合弓,以及能連續發射的袖珍弩。漸漸地,越來越多的部落加入反抗行列,不同部落的戰士們相互學習,黑人戰士教印第安人使用盾牌防禦,印第安人則向黑人傳授在叢林中隱藏身形的技巧。
決戰在一個悶熱的午後打響。西班牙殖民者傾巢而出,試圖一舉摧毀反抗軍的據點。陳景行沉著指揮,當敵人的火炮開始轟擊城牆時,預先設置的緩衝層——用稻草和泥土混合而成——成功減弱了炮彈的衝擊力。陳沐陽帶領突襲小隊從側翼出擊,他們乘坐獨木舟順流而下,將裝滿火藥的陶罐投向敵人的火炮陣地。阿帕奇的弓箭部隊埋伏在高處,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人,箭尾綁著的螢火蟲在陽光下閃爍,令敵人眼花繚亂。
戰鬥持續到黃昏,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戰場終於恢複平靜。西班牙殖民者的旗幟倒下,反抗軍戰士們歡呼著擁抱在一起。陳沐陽和陳景行站在破損的城牆上,看著遠處歸來的戰士和被解救的印第安人。馬庫圖將繳獲的西班牙軍旗遞給陳景行,旗麵上的十字被染成了紅色,那是戰鬥的見證。塔卡霍則帶領眾人開始救治傷員,用印第安的草藥和非洲的包紮術,為每一位傷者帶來希望。
夜幕降臨,密西西比河畔燃起了慶祝的篝火。黑人、印第安人圍坐在一起,分享著勝利的喜悅。陳沐陽教孩子們用樹枝在沙地上書寫混合文字,講述著東方的故事;阿帕奇則帶領少女們跳起融合了非洲節奏和印第安舞步的舞蹈。天空之淚在特製的匣子裡微微發燙,照亮了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文明的洪流,正如同密西西比河的水,奔湧向前,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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