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還是不想要?”
軟煙羅帳中,被鉗製的女子雙眸瀲灩如水,眼尾泛著潮濕的嫣紅。
聽到他的話,女子哪怕意識不清,也胡亂地搖著頭。
是出於本能的拒絕罷了。
衣袖滑落下的腕子被禁錮著泛起了紅,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女子啜泣中透著濃重的戰栗,再害怕,還是說著拒絕的話:“不…不要…”
“你…很怕我?”
唇角微揚,不理她的口是心非。
冰冷的指腹滑入衣衫下,撫過之處,引起她更加止不住的戰栗。
“不…妾…不敢…”
女子強自咬牙,頭腦不清醒的狀態下,吐出的話也言不由衷。
“說吧,誰派你來的?”
仿佛呼吸停了一瞬,女子纖長的羽睫此刻顫得更加厲害,淚流不止,搖頭求饒:
“求大人放了我吧,我已經有了夫婿,是京城蕭…”
話未說完,粗糲的大掌便用力掐住腰肢,被迫止住哭求。
俯身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子,將她落在素帳外的嫩白胳膊粗暴抓回,羅帳落下遮掩了一室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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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春雷炸在天際,雨聲急促敲打窗柩哐當作響。
榻上淺眠的蕭璟昀睜開了眸子,冷峻的眉峰折出深褶,顯示著他此刻心情不愉。
窗子外磅礴的雨勢,也難以壓製心頭的煩悶。
他不是重欲之人,即使有人自薦枕席,也都被扔出去。
一個有夫之婦竟然能勾起他的欲望?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很不好。
想要仔細拷問一番,那女子卻消失得太快,若不是那淺淡的素荷香與滿地被扯爛的衣裳,他都要以為是一場荒誕的夢。
而這些時日來,並未探查到那女子的半分信息。
讓他越發懷疑,那日就是他人做局。
煩悶地起身推開門,見一隊仆婦跨過庭院緩步而來,後頭女子傘柄傾斜,遮掩了大半身形。
蕭璟昀抬步往外走去,侍衛齊山跟在一側撐傘,兩隊人交錯而過,為首的秦嬤嬤對二人屈膝行禮道:
“給四爺請安,這位是薑姑娘,得了王妃首肯暫住梅菉齋。”
在她說話時,蕭璟昀看也未看那後頭的女子,隻點了點頭,目不斜視跨步而過。
在擦肩之時,竟然又聞到了熟悉的素荷香。
剛要再仔細去尋來源,卻見一行人已經入了院子,隻餘下一片撫過門檻的茶色裙擺。
“大人,要不要屬下去打探一番?”
齊山跟著出了院子,猶豫後,看了眼自家主子,尋思著要不要去仔細打探一番。
畢竟剛才秦嬤嬤的意思,那姑娘要住在他們隔壁的院子。
這些年來,想要靠近他們主子的女子,多不勝數。
若是個心懷不軌的,那也好早將人收拾了出去。
“既然是二嫂的安排,那便不予理會。備車,去監察司。”
蕭璟昀腳下不停,麵上情緒不顯。
二嫂顧秋桐向來是個體麵人,做事情一直有分寸。
梅菉齋
將人安置妥當,秦嬤嬤離開時,特意開口叮囑:
“剛才那位是府裡的四爺,還未成親立府,平日公務繁忙,且性子冷漠,不喜女子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