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新來的?”
壯漢語氣輕佻的看了陳三水一看。
同時也將陳三水的情況琢磨了一遍。
身上沒有氣血波動,看起來也不像練過武,以後洗廁所和洗內褲的活有人乾了。
這麼想著,壯漢抬手拍了拍陳三水的肩頭,笑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彪哥混,包你在竹山這一塊沒人敢惹。”
話說到這,自稱彪哥的人還以為陳三水會感恩戴德呢。
沒想到陳三水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這讓彪哥很是不爽。
新來的這麼不懂事?
“怎麼,你好像不領情?”
陳三水搖了搖頭:“我想當大哥,要不我來罩著你,怎麼樣?”
雖然大家都是奴役,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要是這個宿舍隻有一個大哥的話,那為什麼不是他呢?
上輩子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在村裡也是一個破皮無賴,穿越後也沒有收斂,反倒是把村裡的寡婦都禍害了個遍。
想讓他來衍聖宗就收斂?
除非對方實力能碾壓他,否則,他會親密的喊一句“道友,請留步。”
但陳三水的話在彪哥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竟然有人要當他的大哥?
知不知道,這塊地區誰最狠?
彪哥抬起手,猛然發力,趁著陳三水毫無防備的時候選擇偷襲,然後給陳三水狠辣一擊。
他要讓這新來的長長記性。
不是誰,都能當他趙彪的大哥,也不是誰,都能這麼和他趙彪說話的。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要是砸在陳三水的腦袋上,雖然不至死,但一定讓陳三水當場到底,任由他拿捏。
而他也預料到了這種結果。
下一秒。
陳三水的手裡多了一根筷子。
在趙彪的巴掌落下來之際,筷子勢大力沉的摁了上去。
隨著“噗呲”一聲悶想。
筷子直接穿透了趙彪的手掌心,但趙彪勢大力沉的這一擊,也扇得陳三水踉蹌幾步,讓後撞到了門房上。
鮮血“滴答”落在青石板上,但卻是從趙彪手上流淌而下的。
趙彪感覺到手上的刺痛,他的眼神沉了下來,眼裡閃爍著的危險光芒,像猛虎盯著獵物一樣。
仿佛下一秒,這隻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猛虎,將會吞噬陳三水一般。
“你,很好。”
忍著手上的刺痛,趙彪壓著怒意說道。
他第一次在這新來的手上吃虧,讓一向自持身份的他都感覺臉上無光。
屈辱啊。
但這小子確實狠辣,上來就下死手。
這根筷子要是往他脖子上戳,他可能已經斃命了,而不是簡單的將他手心戳穿。
但陳三水若是以傷換傷的話,陳三水也會被他打得倒地不起。
他抬起被筷子戳穿的手,忍著強烈的痛感,硬生生把筷子從手上拔了下來,然後抓著血淋淋的筷子朝陳三水的眼睛刺去。
在奴役堂這塊。
殺人不會受到宗門責罰。
頂多給宗門多生幾個孩子罷了。
這點後果,他承擔得起。
奴役對衍聖宗來說,連人都算不上,所以死活不論。
他知道,但他賭陳三水這個新人不懂。
所以陳三水會有顧及,隻要狠不下心來弄死他,那麼死的人一定是陳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