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頂樓的辦公室裡,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麵切割出細長的光影,宛如一道道冰冷的刀刃。陸沉舟盯著辦公桌上那張泛黃的車禍現場照片,相框邊緣還留著他昨夜憤怒摔砸的裂痕。照片裡,扭曲的車身半懸在護欄外,破碎的擋風玻璃上,幾朵乾枯的紫藤花黏在血跡斑斑的車窗上,像極了母親生前總彆在發間的那支絹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邊角,那裡印著一個小小的唇印,是小時候他偷親母親臉頰時留下的,如今早已褪色。
林夏推門而入時,正撞見陸沉舟將照片狠狠摔在桌上,相框玻璃應聲碎裂,尖銳的玻璃碴濺落在地毯上。男人緊繃的肩膀微微顫抖,西裝下的脊背繃成一道淩厲的弧線,仿佛一座隨時會崩塌的冰山。“陸總,警方回複了。”林夏將一份文件輕輕放在桌角,牛皮紙袋表麵還帶著警局特有的陳舊氣息,“1999年車禍的原始檔案已經調取,但……”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陸沉舟攥成拳頭的手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當年的肇事司機陳海,在事故發生後第三天就因‘突發心臟病’死亡,屍體早已火化。”
陸沉舟猛地起身,金屬椅腿在地麵劃出刺耳聲響,如同指甲刮過黑板。“突發心臟病?哪有這麼巧的事!”他抓起文件快速翻閱,泛黃的紙張在指間翻飛,油墨字跡仿佛化作了當年那場大火的灰燼。當目光掃過法醫報告上潦草的簽名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這份報告的簽字醫生……是蘇晚偽裝成江薇時的同事。”他將文件狠狠甩在桌上,震得台燈都跟著搖晃,“他們從一開始就想把真相永遠埋進土裡!”
林夏走到窗邊,窗外的城市車水馬龍,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眼的陽光,卻掩蓋不住空氣中彌漫的陰謀氣息。07在她腦海中提示:“檢測到陳海的死亡記錄存在七處篡改痕跡,其生前銀行賬戶在死亡前一天收到一筆來自南極洲的巨額彙款。”她將線索轉述給陸沉舟,男人的臉色愈發陰沉,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恨意,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去陳海老家。”陸沉舟抓起西裝外套,轉身時帶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在文件上蜿蜒成河,宛如一條扭曲的毒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色邁巴赫駛入老舊的居民樓區,斑駁的牆麵上爬滿青苔,像極了歲月留下的傷痕。樓道裡堆滿了破舊的自行車和雜物,昏暗的燈光下,老鼠在牆角窸窸窣窣地亂竄。他們找到陳海生前居住的破舊小屋時,鄰居王大媽顫顫巍巍地打開門,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你們是警察?”老人聲音發顫,想要關門的手被陸沉舟攔住,“彆問了,問了要死人的!”
林夏遞上水果籃,籃子裡的蘋果鮮紅欲滴,卻無法驅散屋內壓抑的氛圍。她輕聲安撫:“阿姨,我們隻是想了解陳海的為人。他走得突然,家裡人都想知道真相。”王大媽抹了把眼淚,布滿皺紋的臉上滑下渾濁的淚水:“小海是個老實人,以前總幫我搬煤氣罐。可車禍前幾天卻像變了個人,天天神神秘秘的,半夜還能聽見他在屋裡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出事前一晚,我看見有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上下來的人戴著墨鏡,塞給他一個黑匣子。”
陸沉舟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指甲幾乎要刺破皮膚:“還記得車牌號嗎?”王大媽搖搖頭:“天太黑,沒看清。不過……”她壓低聲音,湊到兩人耳邊,“小海死後,我收拾他屋子,在床底發現了這個。”老人顫巍巍地拿出一個生鏽的u盤,表麵刻著半朵紫藤花的圖案,邊緣已經磨損得模糊不清,“他藏得可嚴實了,用好幾層報紙包著。”
07快速讀取u盤數據,電腦屏幕上跳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畫麵裡,陳海站在雨夜的街道,雨水打濕了他單薄的外套,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他警惕地左右張望,將一個文件袋交給戴墨鏡的男人,背景中隱約可見“星際資本”的ogo。錄像時間顯示為1999年8月22日,正是車禍發生的前一天。“果然和時空管理局有關。”林夏放大畫麵,畫麵像素模糊,卻依然能看到男人耳後凸起的芯片植入痕跡,“這個男人的耳後有芯片植入痕跡,和蘇晚他們如出一轍。”陸沉舟沉默良久,突然轉身衝向車庫,皮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急促而沉重,“去市立醫院,查當年給陳海做屍檢的醫生。”
醫院檔案室裡,黴味混合著紙張的陳舊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咳嗽。檔案架上密密麻麻排列著文件盒,標簽上的字跡因年代久遠而模糊不清。林夏和陸沉舟翻找著1999年的屍檢記錄,汗水順著他們的額頭滑落,浸濕了衣領。終於,在最底層的文件盒中,他們找到了陳海的檔案。主治醫生簽名欄寫著“張明遠”,可當他們調出醫院係統裡的人員信息時,卻發現查無此人,電腦屏幕上隻顯示著刺眼的“無匹配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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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身份。”陸沉舟冷笑一聲,笑聲中帶著無儘的嘲諷,“連名字都是編的。”他突然注意到檔案邊緣的水漬痕跡,那痕跡呈不規則的圓形,邊緣微微泛黃。07掃描後顯示:“檢測到磷化物殘留,與時空管理局常用的文件銷毀劑成分一致。有人想毀掉這份檔案。”話音未落,檔案室的燈突然熄滅,黑暗如潮水般瞬間將他們淹沒。林夏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隻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黑暗中,她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逼近,皮鞋踏在地麵上的聲音輕得如同鬼魅。
07警報:“檢測到三名武裝人員,攜帶消音手槍和神經麻痹毒氣!”陸沉舟迅速將林夏護在身後,從腰間抽出電擊棍,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當應急燈亮起的瞬間,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槍口泛著幽藍的光,仿佛來自地獄的眼睛。“交出u盤。”為首的黑衣人聲音沙啞,麵罩下的眼神冰冷而貪婪。陸沉舟將u盤悄悄塞進林夏掌心,低聲道:“往通風管道跑,我來斷後。”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林夏握緊玉佩,藍光在黑暗中形成護盾,光芒照亮了她堅定的臉龐。電擊棍與槍支的碰撞聲、玻璃碎裂聲在狹小的檔案室裡回蕩,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毒氣的辛辣氣息。林夏趁機爬上通風管道,管道內又悶又熱,鐵鏽和灰塵簌簌落下,鑽進她的口鼻。她在爬行過程中聽到下方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心猛地揪緊。“陸沉舟!”她不顧危險探頭查看,隻見陸沉舟被黑衣人按在地上,太陽穴抵著冰冷的槍口,他的眼神卻依然倔強而堅定。千鈞一發之際,她將玉佩能量集中,一道藍光射向黑衣人手中的槍支,武器瞬間短路爆炸,火花四濺。
混亂中,兩人趁機逃出醫院。陸沉舟的襯衫被鮮血染紅,左臂被子彈擦傷,傷口處的布料已經被血浸透,黏在皮膚上。林夏撕下裙擺為他包紮,手指微微顫抖,繃帶每纏繞一圈,都仿佛在刺痛她的心。“下次彆這麼衝動。”她的聲音帶著責備,卻難掩關切。男人低頭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喉結動了動,伸手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灰塵:“你不也一樣。”四目相對,空氣中流淌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回到陸家彆墅,07對u盤進行深度解析,屏幕上的數據不斷跳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驚天的秘密。終於,他們發現了更驚人的真相。陳海的日記片段顯示,他被迫參與車禍是因為有人以他女兒的性命相要挾。照片裡,小女孩笑容燦爛,紮著兩個羊角辮,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正為了她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而當年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有人提前在江晚晴的刹車係統動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搶奪陸家掌握的星之血脈秘密。
“父親知道嗎?”陸沉舟盯著屏幕,聲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凍結時間。林夏調出陸正霆與神秘人通話的錄音文件,雖然經過變聲處理,但07通過聲紋比對,確認對方正是時空管理局的“渡鴉”。錄音裡,陸正霆的聲音充滿恐懼,帶著哭腔:“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放過我的家人吧。”聽到父親絕望的聲音,陸沉舟的身體微微搖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真相如同拚圖般逐漸完整,卻比想象中更加殘酷。陸沉舟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毯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花。“原來父親一直被要挾,而我卻以為……”他的聲音哽咽,轉身走向窗邊,肩膀微微顫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林夏輕輕走到他身後,將頭靠在他背上,感受著他劇烈起伏的心跳:“現在我們知道真相了,接下來,該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窗外,夜色漸濃,烏雲遮住了月亮,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陸沉舟和林夏知道,他們離時空管理局的核心陰謀越來越近,也離危險越來越近。但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要繼續追查下去,為江晚晴討回公道,揭開星之血脈的秘密,阻止時空管理局的邪惡計劃。而陳海的離奇死亡,不過是這個巨大陰謀中的冰山一角,更多的謎團等待著他們去解開,而他們也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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