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演武場硝煙未散,刺鼻的血腥味與燒焦的氣息交織,如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這片土地。謝無妄身上的金色光芒漸若遊絲,靈力潰散的波動如同垂死之人的脈搏,微弱卻紊亂。他單膝重重砸在青磚上,膝蓋與磚石碰撞的悶響,仿佛也敲在眾人的心頭。嘴角溢出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在青灰色的磚麵洇開一朵朵刺目的紅梅,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似在無聲訴說著局勢的危急。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握著混沌珠的手微微發顫。珠體表麵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肆意蔓延,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即將崩塌的防線,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破碎。那裂紋仿佛也順著她的指尖,蔓延到了心臟,讓她一陣揪痛。07尖銳的警報聲在腦海中炸響,幾乎要刺破耳膜:“檢測到暗淵組織調動,距離宗門大典還有18小時,現有力量無法抵禦誣陷陰謀!”這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讓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
“必須製定計劃!”陸沉舟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他猛地扯下染毒的衣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宛如一條條扭曲的青蛇,在詭異紫黑色的皮膚下蠕動,仿佛隨時都會破體而出。他將能量平板重重拍在石桌上,金屬碰撞的巨響在寂靜的密室中回蕩,藍光投射出的天衍宗勢力分布圖上,密密麻麻的光點閃爍不定,宛如黑暗中捉摸不透的鬼火。“煉器峰掌控防禦法器,丹鼎峰手握療傷聖藥,律堂則能左右宗門律法——這三方中立勢力,是我們翻盤的關鍵。”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卻也難掩眼底的憂慮。
密室中,燭火在穿堂風的肆虐下搖曳不定,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長,在牆壁上晃動,仿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魅。白玄羽撫著長長的胡須,青銅羅盤在他掌心緩緩轉動,指針卻時不時劇烈震顫,仿佛在抗拒著即將到來的命運。“但這三方向來明哲保身。煉器峰主蕭燼癡迷鍛造,為了得到珍稀礦石,甚至會親自深入險境,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丹鼎峰內部分裂嚴重,新老丹師因為煉丹理念和資源分配問題矛盾頗深,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至於律堂……”他的目光落在謝無妄身上,眼中帶著一絲憂慮,“雲墨長老鐵麵無私,若無確鑿證據,絕不會輕信一麵之詞。就算你曾與他有舊,也未必能輕易打動他。”
謝無妄掙紮著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紫色印記已蔓延至眼底,如同兩團妖異的火焰在眼中跳動,灼燒著他的理智。“我去律堂。當年在青雲宗,我曾替雲墨長老找回過被盜的本命玉簡。”林夏剛要開口阻攔,卻被他抬手製止,他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虛弱卻溫暖,“夏夏,你帶著水晶球和記憶投影裝置去煉器峰,蕭燼那人……對上古禁製有近乎偏執的好奇。你可以從這方麵入手,或許能說服他。”那眼神中的信任,讓林夏心頭一暖,卻也更添擔憂。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化不開的墨汁,四人分頭行動。林夏背著昏迷的蘇清瑤踏入煉器峰時,山間的冷風如刀子般刮過,吹得她衣袂獵獵作響,發絲淩亂地拍打在臉上。遠遠地,就聽見叮叮當當的鍛造聲震耳欲聾,還伴隨著熾熱的火焰燃燒聲,仿佛有一頭巨獸在咆哮。走近一看,正撞見蕭燼掄著巨型鐵錘,火星四濺中,一柄通體赤紅的寶劍逐漸成型。那寶劍散發著灼熱的氣息,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熱浪撲麵而來,讓林夏忍不住眯起眼睛。
“滾。”蕭燼頭也不抬,聲音如洪鐘,震得林夏耳膜生疼,“彆拿什麼正邪大義來煩我。老子隻關心我的法寶鍛造!”他的語氣冰冷而決絕,仿佛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
林夏將混沌珠放在鍛造台上,珠體裂紋中溢出的藍光瞬間照亮整個工坊,光芒中還隱隱帶著一絲神秘的波動,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秘密。“這是上古混沌至寶,表麵禁製出現異常。”她調出水晶球裡的記憶片段,周硯篡改記憶的畫麵在虛空中流轉,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從他陰險的表情到詭異的動作,無一不透露著陰謀的氣息,“暗淵組織想利用它喚醒混沌之主,屆時,您鍛造的法寶都將淪為凶器。到時候,您畢生的心血都會成為毀滅世界的幫凶!”林夏的聲音急切而堅定,試圖喚醒蕭燼的危機意識。
蕭燼的鐵錘懸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掙紮,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弦。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證據呢?總不能憑幾個畫麵就讓我站隊。在我看來,這些不過是你們的一麵之詞!”他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將那一絲動搖徹底掩蓋。
林夏取出陸沉舟留下的能量平板,手指快速滑動,星盟監測到的暗淵能量波動數據在屏幕上跳動,每一個數據都代表著一場潛在的危機,仿佛是倒計時的鐘聲。“三日前,煉器峰後山的玄鐵礦脈出現魔氣反應——那可是您最看重的礦脈。如果暗淵組織繼續滲透,您以後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礦石鍛造法寶了!而且,他們說不定還會破壞您的鍛造工坊,讓您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林夏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卻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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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沉舟潛入丹鼎峰時,丹房內的爭吵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屋頂掀翻。年輕丹師舉著藥瓶,氣得渾身發抖,滿臉通紅,怒斥道:“這批回春丹的主藥被換成了斷腸草!若不是我察覺,服用的弟子必死無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為同門的安危而心急如焚。為首的長老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休得血口噴人!你這是在汙蔑我等!”雙方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
陸沉舟趁機拋出裝有星盟檢測報告的玉簡,聲音沉穩有力,卻也帶著一絲威嚴:“我能幫你們找出內奸,但需要丹鼎峰煉製破除魔障的解藥。我以星盟的名義保證,一定會還丹鼎峰一個清白!而且,暗淵組織的陰謀一旦得逞,整個丹鼎峰都將成為他們的傀儡,你們辛苦煉製的丹藥,都會成為害人的毒藥。”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上,讓他們暫時冷靜下來。
而謝無妄跪在律堂門前,寒夜的露水打濕了他的白衣,寒意順著雙腿往上蔓延,漸漸浸透全身,仿佛無數細小的冰針在刺痛他的肌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但眼神卻始終堅定如磐石,望著律堂的大門,仿佛要將它看穿。直到寅時三刻,雲墨長老的聲音才從門內傳來,帶著歲月的滄桑和疲憊:“二十年前,青雲宗也曾有弟子被誣陷勾結魔族。”門扉緩緩打開,老人手持泛黃的卷宗,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當時的證據,與如今如出一轍。但當年,我們沒有查明真相,導致一個無辜的弟子含冤而死。這次,我希望能看到真正的證據。”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警惕。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各方終於傳來消息。蕭燼扔出一串儲物戒,裡麵裝滿了能抵禦魔氣的法器,每一件法器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有的閃爍著神秘的符文,有的流轉著奇異的色彩,“若能活下來,記得帶我研究混沌珠。我對它的禁製太感興趣了!要是能參透其中奧秘,說不定能鍛造出舉世無雙的法寶!”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神奇法寶的模樣。丹鼎峰主送來三枚玉瓶,瓶中丹藥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這是九轉清魔丹,可保三個時辰不受幻境影響。但你們要快,煉製這些丹藥耗費了大量珍貴藥材,我們沒有太多存貨。而且,暗淵組織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還會有更多陰謀等著我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為未來的局勢而憂心忡忡。雲墨長老則親自修改宗門律法,神情嚴肅而莊重,每一筆落下都仿佛有千鈞之力,“大典增設申訴環節,但若拿不出證據,謝無妄必須接受刑罰。我不能破壞宗門的規矩,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宗門的聲譽和弟子的安危,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07突然發出尖銳警報,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檢測到宗門禁地能量異常,萬魔噬心陣即將成型!此陣法一旦啟動,可操控在場所有人的心智!而且,根據監測,陣法的威力比預想的還要強大,我們的應對時間不多了!”林夏看著手中的能量平板,陣眼坐標直指鎖妖塔最底層,地圖上代表危險的紅色光點不斷閃爍,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而且光點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情況愈發危急。
“我去摧毀陣眼。”謝無妄握緊蕭燼給的焚魔劍,紫色印記已爬滿脖頸,皮膚上的紋路仿佛一條條邪惡的鎖鏈,在他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猙獰。“混沌珠與我氣息相連,隻有我能找到陣眼。”他轉身時,衣袂揚起的弧度裡藏著決絕,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舍,深深地看了林夏一眼,“大典上,就靠你們揭露真相了。夏夏,一定要小心。如果我……”他沒有說完,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轉身離去。
鎖妖塔內,漆黑如墨,陰風呼嘯,仿佛無數冤魂在哭泣,那聲音淒厲而陰森,讓人不寒而栗。謝無妄每下一層,都要麵對更強大的魔化妖獸。第一層的魔狼,雙眼冒著幽綠的光芒,獠牙上還滴落著腥臭的涎水,速度極快,如同黑色的閃電,一次次撲向謝無妄,利爪在地麵留下深深的痕跡。第二層的魔蛛,體型巨大如小山,八隻長腿上長滿了尖刺,吐出的蛛絲堅韌無比,一旦被纏住就難以掙脫,蛛絲上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毒氣。
當他終於抵達底層時,巨大的黑色水晶球懸浮在空中,裡麵密密麻麻的人臉在痛苦扭曲,正是被暗淵組織囚禁的怨靈。那些怨靈的哀嚎聲在塔內回蕩,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要將謝無妄的靈魂都吞噬。“來得正好。”周硯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權杖頂端的魔核跳動著詭異的紅光,仿佛一顆跳動的惡魔心臟,“有了混沌之主容器的血,萬魔噬心陣將無懈可擊!到時候,整個天衍宗都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而你,謝無妄,將成為千古罪人!”他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塔內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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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動權杖,無數黑色觸手從地麵竄出,觸手表麵布滿了吸盤,所過之處,地麵都被腐蝕出深深的溝壑,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氣息。謝無妄揮劍斬去,焚魔劍卻在接觸魔氣的瞬間發出悲鳴,劍身上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紋,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毀滅。
而在大典現場,林夏將記憶投影裝置安置在演武場中央,裝置閃爍著藍光,仿佛一顆即將爆發的能量核心。隨著宗門鐘聲響起,悠揚的鐘聲在山間回蕩,卻無法驅散現場緊張的氣氛。各峰弟子陸續到場,密密麻麻的人群將演武場圍得水泄不通,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暗淵組織的爪牙混在人群中,眼神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快意,時不時交頭接耳,等待著時機,他們的嘴角勾起陰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謝無妄被眾人唾棄的場景。
當宗主宣布對謝無妄的審判時,林夏果斷啟動裝置,周硯的陰謀、藥材被換的真相、萬魔噬心陣的布局,一一展現在眾人眼前,每一個畫麵都清晰得仿佛身臨其境,從暗淵組織成員的密謀,到他們在各處布置的陷阱,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一派胡言!”暗淵爪牙跳出來反駁,臉上卻難掩慌亂,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這不過是影像偽造!你們這是在混淆視聽!”他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試圖掩蓋真相。就在這時,雲墨長老取出二十年前的卷宗,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頭:“同樣的誣陷手段,同樣的證據鏈,當年的真相被掩埋,今日,絕不能重蹈覆轍!我們不能再讓無辜的人蒙冤!宗門的榮譽和正義,絕不能被這些邪惡勢力踐踏!”
人群開始騷動,議論聲此起彼伏,如同洶湧的潮水。暗淵爪牙趁機發動攻擊,他們拋出一張張黑色符紙,符紙在空中化作一隻隻巨大的蝙蝠,朝著眾人撲來,尖銳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蝙蝠的翅膀扇動著,帶來一股腥風。關鍵時刻,蕭燼帶著煉器峰弟子祭出防禦法器,金色光盾將攻擊儘數攔下,光盾上泛起陣陣漣漪,仿佛平靜湖麵被投入石子,在強大的攻擊下,光盾也開始出現一些細小的裂痕。丹鼎峰弟子拋出清魔丹,丹藥在空中炸開,形成一團團金色的煙霧,化解了部分魔化傀儡的威脅,那些傀儡在煙霧中痛苦地掙紮,發出陣陣慘叫,身體開始逐漸消散。律堂弟子則維持秩序,他們手持刑罰尺,一道道光芒閃過,將暗淵爪牙逐一製服,但爪牙們卻如同瘋狗一般,拚命反抗。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眾人發現記憶投影的效果在減弱——萬魔噬心陣正在緩慢啟動!林夏焦急地望向鎖妖塔方向,心中默默祈禱謝無妄能夠成功,她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此時的謝無妄,正與周硯展開殊死搏鬥。周硯不斷召喚出強大的魔怪,一隻巨大的魔熊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每一次攻擊都能掀起一陣狂風,地麵被砸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一條渾身布滿毒刺的巨蟒,吐著猩紅的信子,朝著謝無妄撲來,毒刺上滴落的毒液將地麵腐蝕得滋滋作響。
謝無妄的體力漸漸不支,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白衣,每一道傷口都在訴說著戰鬥的慘烈。但眼神卻愈發堅定,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一旦失敗,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在激烈的戰鬥中,他意外發現了黑色水晶球的一處弱點,那是水晶球表麵一道極細的縫隙,似乎是當初封印時留下的缺陷,縫隙中還隱隱閃爍著一絲微弱的光芒。他握緊焚魔劍,拚儘全力朝著縫隙刺去,劍刃與水晶球碰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花四濺,仿佛天地都為之震顫。周硯見狀,瘋狂地發動攻擊,想要阻止謝無妄,他的權杖爆發出強大的魔力,無數黑色的光束射向謝無妄。但謝無妄咬緊牙關,全然不顧身上新添的傷口,繼續發力,他的眼神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摧毀陣眼,拯救天衍宗。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能否成功摧毀陣眼,拯救整個天衍宗呢?而此時,在大典現場,隨著萬魔噬心陣力量的增強,一些意誌不堅定的弟子眼神逐漸變得呆滯,開始不受控製地攻擊周圍的人,現場陷入了更大的混亂。林夏看著這一切,心急如焚,她再次嘗試啟動記憶投影裝置,試圖用真相喚醒眾人,但裝置卻因為能量不足而閃爍不定。與此同時,在丹鼎峰,暗淵組織的內應終於暴露,他們趁著混亂,想要破壞存放解藥的藥庫。陸沉舟帶領著丹鼎峰的部分弟子,與這些內應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藥庫內藥瓶碎裂的聲音、法術碰撞的光芒此起彼伏。而在煉器峰,蕭燼為了增強防禦法器的威力,冒險嘗試將自己的本命精血融入其中,臉色變得愈發蒼白,但眼神卻堅定無比。整個天衍宗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各方勢力都在為了不同的目的而拚命掙紮,這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究竟會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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