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淵裂縫的入口處,藤蔓的花盤突然集體轉向,花芯裡的光紋組成扭曲的警告符號,像是無數隻眼睛在死死盯著來人。這些符號散發著微弱的紅光,將周圍的岩壁映照得如同血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甜,像是血液混合著腐殖質的氣味。林夏的木勺在掌心劇烈震動,勺身的光紋與花盤同步閃爍,頻率快得讓人眩暈,每秒鐘至少震動十五次——這是遭遇極端危險時才會出現的共鳴,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在麵對沈硯的滅世陣時。
風刃的義眼突然彈出紅色警報,警報聲尖銳刺耳,在狹窄的裂縫入口處形成回音。屏幕上的灰霧濃度曲線呈垂直上升,在零點三秒內突破了安全閾值,數值從0.3g3飆升至2.7g3,已達到能直接腐蝕靈力屏障的程度。義眼的熱成像功能顯示,裂縫深處有大量高密度熱源正在快速移動,熱源的形狀不規則,像是一群正在狂奔的野獸。
“全員戒備!”風刃的光刃瞬間出鞘,光刃的鋒芒在黑暗中劃出兩道冷光,光刃邊緣的電弧劈啪作響,那是仙魔雙生能在高頻碰撞產生的能量溢出。突擊組的隊員們迅速組成防禦陣形,鐵壁的共生壁在最前方展開,從三米快速增厚到五米,金屬板上的雙紋花正以每秒三次的頻率收縮,花瓣邊緣泛起焦黑色,這是防禦術的最高警戒狀態,每一次收縮都在消耗大量的雙生能。林夏握緊共生槍,槍身的紋路裡滲出靈泉活水,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成細小的冰晶,冰晶折射的光線裡,她看見裂縫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它們的輪廓在岩壁的陰影中時隱時現,像是一群蟄伏的毒蛇。
那些東西從暗淵的岩壁裡鑽出來,不是之前遇到的灰霧傀儡,而是更恐怖的變異喪屍。它們的身體由灰霧和腐爛的血肉混合而成,皮膚呈現出令人作嘔的灰紫色,多處皮膚已經潰爛,露出底下森白的骨骼。四肢的骨骼突破皮膚,形成鋒利的骨刺,骨刺上還掛著破碎的衣物碎片,看得出曾經是異能小隊的成員,其中一塊碎片上還繡著半朵雙紋花。最詭異的是它們的眼睛,左眼是灰霧凝成的漩渦,瘋狂地旋轉著,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右眼卻保留著人類的瞳孔,瞳孔放大到極致,透著既瘋狂又痛苦的矛盾氣息,仿佛還殘留著一絲意識在掙紮。
“是沈硯的失敗品!”阿螢的藥簍突然倒扣,鐵甲碎片在地麵組成喪屍的三維模型,模型上的數據流以紅色字體瘋狂刷新,“他試圖用灰霧改造喪屍,融合了仙門的再生術、魔族的異變能力和末世的金屬性,結果催生了這種沒有痛覺的怪物!”藥簍裡的靈草發出淒厲的尖叫,聲音尖銳得像是指甲劃過玻璃,葉片上的絨毛全部豎起,呈現出警戒的白色,像受到驚嚇的貓炸起了毛。
第一波攻擊來得猝不及防,十隻變異喪屍從裂縫兩側的岩壁躍出,它們的動作沒有絲毫滯澀,像黑色的閃電撲向防禦陣形。它們的速度遠超普通傀儡,每秒能移動至少八米,在落地的瞬間就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鐵壁的共生壁被撞得劇烈搖晃,金屬板上的雙紋花瞬間凋零了一半,花瓣化作金色的粉末飄散在空中。穿紅甲的女子立刻放出火焰,火焰呈橙紅色,溫度高達上千度,卻被喪屍身上的灰霧吸收,灰霧因此變得更加濃鬱,反而讓它們的速度更快,其中一隻喪屍的骨刺擦過她的手臂,帶出一串血珠,血珠在空中就開始變黑,落在地上,立刻被灰霧腐蝕成黑色的蒸汽,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林夏的共生槍連續射擊,手指扣動扳機的頻率快得幾乎連成一線。靈泉靈力轉化的光彈擊中喪屍的身體,爆出淡綠色的淨化光霧,光霧所及之處,喪屍身上的灰霧會暫時消退,露出底下腐爛的血肉。但這些喪屍的再生能力極強,被擊中的傷口在灰霧中快速愈合,甚至長出新的骨刺,愈合的速度比光霧淨化的速度快上兩倍。“它們的心臟在左胸第三根肋骨!”風刃的義眼掃描出喪屍的弱點,光刃在身前劃出交叉的光痕,將兩隻撲向林夏的喪屍逼退,光痕切開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必須用雙生能同時攻擊,仙力破壞肉體,魔力瓦解灰霧,才能徹底摧毀!”
戰鬥陷入膠著狀態,變異喪屍的數量越來越多,從裂縫深處源源不斷地湧出,目測至少有五十隻。它們像潮水般衝擊著防禦陣形,鐵壁的共生壁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紋,裂紋裡滲出灰霧,腐蝕著金屬板。戴銀盔的少年試圖用藤蔓纏住喪屍,藤蔓從地麵鑽出,像綠色的鞭子抽向喪屍,卻被喪屍的骨刺輕易切斷,斷口處的汁液迅速變黑,散發出有毒的氣體。他的小腿突然被一隻喪屍抓住,那隻喪屍的手指關節反向彎曲,死死鉗住他的皮肉,刺骨的疼痛讓他慘叫一聲,風刃及時趕到,光刃斬下喪屍的手臂,卻發現斷臂在地上仍在蠕動,手指還在抽搐,像條活蛇般纏向少年的腳踝,少年嚇得連連後退,不小心撞倒了身後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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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到第二防禦點!”風刃果斷下令,光刃在身前織出密集的光網,光網的密度達到每秒五十道,為隊員們爭取撤退的時間。光網與喪屍碰撞產生大量的火花,照亮了隊員們緊張的臉龐。林夏扶著受傷的少年向後退,共生槍的光彈不斷落在追來的喪屍身上,卻隻能暫時延緩它們的速度,光彈的威力在持續下降,她的靈力消耗得很快。她的木勺突然指向裂縫深處,勺身的光紋與那裡的某個東西產生強烈的共鳴,共鳴的頻率讓她的大腦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進太陽穴,她隱約感覺到那裡有一股強大的、熟悉的氣息,像是沈硯的靈力,卻又更加狂暴。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隊伍最後的兩名隊員突然發出慘叫,聲音淒厲得讓人頭皮發麻。林夏回頭時,看見一隻體型巨大的變異喪屍從地下鑽出,它的身體像輛小型坦克,至少有三米高,皮膚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灰霧鎧甲,鎧甲上突出無數根骨刺,兩隻巨大的爪子像攻城錘般砸向地麵。它正捏著那兩名隊員的身體,隊員們的骨骼在它手中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慘叫聲在幾秒鐘內就戛然而止,身體被灰霧快速腐蝕,連骨頭都被融化,最後變成兩灘黑色的液體,滲入地麵的裂縫中。
“是首領喪屍!”風刃的義眼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的危險等級跳至最高的s+級,“它能控製其他喪屍,還能吸收周圍的灰霧強化自己!”他的光刃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的亮度讓所有人都暫時失明,將首領喪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林夏帶阿螢走,去通知堡壘支援!我們斷後!”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光刃上的能量波動劇烈,顯然在準備大招。
林夏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風刃的決定是正確的。她拽著阿螢向裂縫外跑去,身後傳來風刃和其他隊員的怒吼聲、光刃與喪屍碰撞的金鐵交鳴聲以及喪屍的嘶吼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悲壯的戰歌。跑出沒多遠,阿螢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林夏姐姐你看!”血跡呈暗紅色,還帶著溫度,裡麵混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破碎金屬片,金屬片上刻著異能小隊的徽章,邊緣還有一個特殊的印記——那是通訊組獨有的標記,一個微型的電波圖案,而通訊組的隊員本該在堡壘裡負責信息傳遞,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林夏的心臟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她撿起金屬片,指尖的靈泉靈力緩緩注入,金屬片發出微弱的光,光中浮現出模糊的畫麵:通訊組的一名隊員正在向裂縫深處發送信號,他的表情冷漠而專注,手指在一個複雜的儀器上快速操作,信號的頻率與變異喪屍的腦波完全同步,形成一種詭異的共鳴。畫麵的最後,那名隊員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嘴角咧開的弧度大得有些嚇人,手中拿著一個灰霧凝成的通訊器,通訊器上印著倒轉的雙紋花,與沈硯的標誌一模一樣。
“是叛徒!”阿螢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藥簍裡的鐵甲碎片突然全部飛向裂縫深處,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難怪喪屍知道我們的行進路線,還能精準地找到我們的弱點!他們一直在給喪屍傳遞情報!”藥簍裡的共生合劑突然炸裂,藍色的液體在空氣中形成一張立體的地圖,地圖上標注著幾個紅點,都是異能小隊的秘密據點,包括訓練基地、武器庫和藥研組,其中一個紅點正在閃爍,顯示有持續的信號發出,位置就在堡壘的通訊塔附近。
裂縫深處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某種巨大的物體爆炸,緊接著是風刃的悶哼聲,聲音裡帶著痛苦。林夏知道不能再等,每多耽擱一秒,風刃他們就多一分危險。她將金屬片塞進作戰服的內側口袋,那裡有專門的防護層,能隔絕信號。對阿螢說:“我們必須把這個發現帶出去,否則更多人會遭殃!”兩人轉身繼續向外跑,身後的變異喪屍似乎沒有追來,這反而讓林夏更加不安,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因為她們逃得快,而是對方故意放她們走,這裡麵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跑出暗淵裂縫,冰冷的空氣夾雜著雪花打在臉上,讓她們清醒了幾分。林夏回頭望向裂縫,那裡的灰霧越來越濃,已經完全遮住了入口,像一團巨大的黑色棉花,隻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的打鬥聲和爆炸聲,偶爾有光刃的光芒穿透灰霧,一閃而逝。她的木勺突然指向堡壘的方向,勺身的光紋變得異常明亮,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阿螢,我們走捷徑,從廢棄的礦道回堡壘,那裡曾經是異能小隊的秘密通道,可能還有其他線索。礦道的入口在東邊的斷崖下,地圖上沒有標注。”
廢棄的礦道裡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牆壁上的礦燈忽明忽暗,光線昏黃,投下詭異的影子,像是有無數人影在晃動。礦道的地麵凹凸不平,散落著許多廢棄的工具,生鏽的鐵鎬、斷裂的礦車軌道、空的炸藥箱,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黴菌的混合氣味。其中一把礦工斧上沾著新鮮的血跡,血跡呈噴射狀,顯然是被利器砍傷時留下的,血跡的形狀像是有人在這裡被拖拽過,拖痕一直延伸到礦道深處。阿螢突然指著前方的一個岔路口:“那邊有光!”微弱的光線從岔路口的儘頭透出,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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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口的儘頭有一間廢棄的礦工宿舍,宿舍的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像是煤油燈的光芒。林夏示意阿螢留在外麵警戒,自己握緊共生槍,輕輕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的刺耳聲,在寂靜的礦道裡格外清晰。宿舍裡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地上躺著三具異能小隊隊員的屍體,他們的眼睛圓睜,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胸口都有一個致命的傷口,傷口邊緣光滑整齊,形狀與變異喪屍的骨刺完全不同,更像是被某種鋒利的利器刺穿,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出灰黑色,顯然是中了毒。
宿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通訊器,通訊器還在閃爍,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發送成功的消息:“發現叛徒是……”消息的後麵是一串亂碼,像是被強行乾擾,顯然是發送者在最後時刻被打斷。通訊器旁邊放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地圖上用紅筆圈出了暗淵裂縫的位置,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灰霧濃度異常,有大量能量反應,疑似沈硯的氣息,請求支援。”字跡潦草,顯然是在緊急情況下寫的。
林夏拿起通訊器,手指剛觸碰到按鍵,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沉重而緩慢,帶著金屬摩擦的聲音。她迅速轉身,共生槍對準門口,手指扣在扳機上,卻看到風刃扶著受傷的鐵壁站在那裡,兩人的臉上都沾滿了血汙,衣服破爛不堪,神色疲憊而凝重。風刃的左臂無力地垂下,袖子被鮮血浸透,鐵壁的一條腿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受了重傷。“隊長!”林夏驚訝地放下槍,“你們怎麼……”
風刃的臉色很不好,嘴唇蒼白,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我們突圍出來的時候發現了這裡,這些隊員是被自己人殺的,傷口是我們小隊特製的能量匕首造成的。”他的義眼突然投射出一段錄像,是從其中一名隊員的作戰服記錄儀裡提取的,畫麵有些抖動但還算清晰,“你看這個。”錄像裡,一名戴著兜帽的隊員突然向同伴開槍,子彈上纏繞著灰霧,擊中同伴後,灰霧瞬間將其腐蝕,兜帽下露出的側臉,與通訊組那名發送信號的隊員一模一樣,連左耳後那顆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
“我們中出了叛徒,而且不止一個。”鐵壁的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扯動傷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這些叛徒一直在給沈硯提供情報,我們的行動路線、隊員的異能弱點、防禦陣形的破綻,他們都了如指掌。這次的變異喪屍襲擊就是他們策劃的,目的是消滅我們這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特彆是參與過尋找本源碎片任務的隊員。”
阿螢突然想起什麼,從藥簍裡拿出一塊沾滿灰霧的鐵甲碎片:“隊長你看,這是從首領喪屍身上掉下來的,上麵有共生契的碎片!”碎片上的光紋與沈硯骨杖上的完全一致,隻是更加微弱,“沈硯可能還沒死,這些叛徒是在幫他完成滅世計劃!首領喪屍的控製中樞裡,就有沈硯的靈力印記!”
林夏的手心冒出冷汗,心臟狂跳不止。她拿出從裂縫裡找到的金屬片:“我在裂縫裡發現了這個,通訊組的人參與了這次襲擊,而且不止一個。”她將金屬片遞給風刃,“而且礦道裡還有其他據點的標記,其中一個就在通訊塔,我們必須立刻通知總部,清查所有隊員的身份,特彆是通訊組和高層。”
風刃接過金屬片,義眼的光紋快速掃描,屏幕上的數據流滾動得飛快,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這些叛徒滲透得比我們想象的要深,連堡壘的防禦係統都可能被他們篡改了,我們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他看向林夏,眼神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我們不能回堡壘,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建立通訊,聯係謝無妄,隻有光橋那邊是安全的,沈硯的勢力還沒滲透到那裡。”
礦道外突然傳來變異喪屍的嘶吼聲,聲音越來越近,顯然它們已經追了出來,數量還不少。風刃扶著鐵壁,對林夏和阿螢說:“我們分開行動,我和鐵壁引開它們,我們的傷勢重,跑不快,但還能戰鬥。你們去找謝無妄,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一定要讓他小心,叛徒可能已經嘗試滲透到光橋那邊了,千萬不能讓他們得逞。”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通訊器,塞給林夏,“這是加密頻道,隻有謝無妄的光珠能接收,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林夏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雖然心裡充滿了擔憂,但還是用力點頭:“隊長你們小心,我們會儘快聯係謝無妄,帶支援回來!”她和阿螢轉身向礦道深處跑去,身後傳來風刃和鐵壁與喪屍戰鬥的聲音,光刃的爆鳴聲、喪屍的嘶吼聲、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壯的掩護曲。在拐過一個彎後,那些聲音漸漸遠去,礦道裡隻剩下她們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跑到礦道的儘頭,林夏推開一扇生鏽的鐵門,鐵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外麵是一片荒蕪的戈壁。狂風呼嘯,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臉上生疼。她的木勺突然指向光橋的方向,勺身的光紋變得異常明亮,在狂風中穩定地閃爍:“阿螢,我們走,沿著戈壁邊緣向光橋前進,那裡地勢開闊,不容易被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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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風很大,吹得她們的頭發和作戰服獵獵作響,幾乎站立不穩。林夏回頭望了一眼暗淵裂縫的方向,那裡的灰霧已經蔓延到了戈壁邊緣,像一隻巨大的怪獸正在吞噬大地,天空都被染成了灰黑色。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讓她更加清醒。轉身和阿螢一起朝著光橋的方向跑去,她們的身影在荒蕪的戈壁上顯得渺小而堅定,身後是危機四伏的末世,身前是未知的希望,而她們必須在黑暗吞噬一切之前,找到那縷能照亮未來的光,將叛徒的陰謀和變異喪屍的威脅告知謝無妄,這是她們此刻唯一的使命。
戈壁的砂石在靴底摩擦出細碎的聲響,林夏回頭時,看見阿螢的藥簍在顛簸中甩出片靈草葉,草葉落地的瞬間就被狂風卷走,在灰霧邊緣化作綠色的火星。通訊器貼在作戰服內側發燙,風刃給的加密頻道正以每分鐘三次的頻率發送脈衝信號,像根無形的線牽著她們向光橋靠近。
“看那裡。”阿螢突然拽住林夏的衣袖,指向左前方的雅丹群。風蝕岩柱的陰影裡,有個模糊的人影正舉著望遠鏡,鏡片反射的光與堡壘通訊塔的信號燈頻率一致。林夏立刻拽著她撲倒在沙坑裡,共生槍的瞄準鏡裡,那人影的兜帽下露出半截通訊器,器身上的倒轉雙紋花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沙粒鑽進作戰服的縫隙,刺得皮膚發癢。林夏調整呼吸,指尖的靈泉靈力順著槍管蔓延,將子彈鍍上層淡綠色的光膜——這是她剛學會的“追蹤彈”改良版,命中後會留下持續十分鐘的熒光軌跡。槍聲在空曠的戈壁響起回聲,那人影應聲倒地,卻在落地的瞬間化作團灰霧,熒光軌跡在霧中炸開,顯露出地下通道的入口,通道門的密碼鎖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是陷阱。”阿螢的藥簍突然劇烈震動,鐵甲碎片在沙地上拚出警告符號,“這是通訊組常用的‘金蟬脫殼’術,灰霧裡藏著追蹤器。”她抓起塊碎石砸向灰霧,碎石穿過霧團的刹那,無數細小的光粒騰空而起,在空中組成箭頭,直指她們的方向。
林夏拽著阿螢衝向雅丹群深處,岩柱的陰影為她們提供了短暫的掩護。她突然想起風刃的話,迅速摘下作戰服領口的徽章——徽章背麵的微型定位器正在閃爍紅光,與剛才那人影的頻率完全同步。“叛徒早就給我們裝了追蹤器。”她將徽章狠狠砸向遠處的岩石,徽章落地的瞬間爆發出強光,將追來的灰霧引向錯誤的方向。
穿過最後一片岩柱群,光橋的輪廓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橋身的光紋在夕陽下泛著金紅,像條連接天地的彩帶,橋底的支撐結構上,謝無妄留下的防禦符文正在緩慢旋轉,將靠近的灰霧燒成灰燼。林夏剛要加速,阿螢突然捂住嘴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沙地上,竟長出朵畸形的雙紋花,花瓣一半翠綠一半焦黑。
“是灰霧中毒。”阿螢的聲音帶著氣音,藥簍裡的共生合劑隻剩最後一管,“剛才在礦道裡吸入了太多毒氣。”她顫抖著將合劑注入靜脈,藍色液體流過的血管突然亮起,像條發光的蚯蚓,“彆管我,你先去光橋……”
林夏沒等她說完就背起她,阿螢的體重很輕,像片羽毛壓在背上。共生槍的子彈所剩不多,她改用木勺的光刃開路,勺身的本源碎片與光橋的符文產生共鳴,在沙地上畫出條安全通道,通道兩側的沙粒自動豎起,形成半米高的防護牆。
距離光橋還有百米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首領喪屍的嘶吼聲從身後傳來。林夏回頭,看見那隻三米高的怪物正撞碎岩柱追來,它的左肩插著半截光刃,顯然是從風刃那裡突圍而來,爪子上還掛著塊染血的作戰服碎片,上麵繡著突擊組的編號。
“把這個帶給謝無妄。”阿螢突然將塊鐵甲碎片塞進林夏手心,碎片上的光紋記錄著暗淵裂縫的戰鬥畫麵,“告訴他們……叛徒的首領是……”她的聲音突然中斷,藥簍從背上滑落,裡麵的靈草全部枯萎,化作保護罩將她包裹其中。
林夏的眼淚終於掉下來,砸在滾燙的沙地上。她最後看了眼被喪屍陰影吞噬的保護罩,轉身朝著光橋狂奔,手心的鐵甲碎片燙得像塊烙鐵,上麵的光紋正與光橋的符文融為一體,在她身後織出道堅不可摧的光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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