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山脈的晨霧像浸透了血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壓在樹梢上,吸入肺腑的空氣帶著鐵鏽與腐爛混合的腥甜。林夏的木勺在掌心劇烈震顫,勺身的光紋如心電圖般瘋狂跳動,與空氣中漂浮的病毒粒子產生共振,在布滿枯葉的地麵投射出淡綠色的軌跡。軌跡像條發光的蛇,蜿蜒著伸向懸崖邊緣,儘頭的廢棄氣象站在霧中若隱若現,鐵皮屋頂的鏽跡在朝陽下泛著暗紅,鏽蝕的孔洞裡卡著幾片乾枯的羽毛,那是黑鴉的尾羽,被病毒侵蝕得隻剩下焦黑的骨架。
“阿瑤的淚痕密碼提到過這裡。”林夏蹲下身,指尖撫過軌跡上的異常節點,那裡的病毒濃度是周圍的三倍,指尖傳來針紮般的刺痛。她摘下戰術手套,將靈泉靈力注入地麵,病毒粒子在靈力的映照下顯形,呈螺旋狀的結構在陽光下轉動,與沈硯灰霧的雙螺旋圖案有70的相似度,隻是螺旋的間隙裡嵌著細小的金屬顆粒,像人為嵌入的雜質。紅甲女子的火焰突然在掌心凝聚成顯微鏡的形狀,火焰透鏡下,病毒粒子的核心清晰可見,嵌著的金屬碎片上,軍徽圖案雖被腐蝕得模糊,卻能辨認出交叉的劍與骨杖——那是百年前仙魔聯軍特殊部隊“混沌營”的標誌,專門負責禁忌實驗。
銀盔少年的藤蔓順著懸崖壁向下延伸,藤蔓的觸須像靈敏的探針,在岩壁縫隙中探測著能量波動。每前進半米,他的臉色就白一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順著下頜線滴落,砸在藤蔓的主莖上,激起細小的光紋。“下麵有能量屏障。”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痛呼,藤蔓尖端的嫩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嫩綠的葉片卷曲成焦黑色,“屏障的波動頻率和我們在暗淵裂縫遇到的病毒彈一致,是用共生靈力驅動的隔離場,專門阻止外界探查。”他切斷受損的藤蔓,斷口處流出淡綠色的汁液,汁液落地的瞬間就被病毒侵蝕成黑色。
阿螢的藥簍裡,鐵甲碎片突然躁動起來,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般相互碰撞,最終在地麵拚成地圖的一角。碎片間的光紋流動,連接成地下通道的走向,通道的拐點處都標著雙紋花的符號。“根據沈硯的實驗日誌,”她展開從末世堡壘帶出來的泛黃紙張,紙張邊緣已經脆化,稍一用力就會碎裂,上麵的字跡被灰霧侵蝕得斷斷續續,“第37次實驗記錄提到‘黑鴉山脈b區’,說這裡的地質結構含有的混沌金成分,能穩定病毒活性,延長保質期。”她指著日誌裡的計算公式,墨跡在病毒的作用下變成灰黑色,卻依然能看清最後的結論:“病毒在b區的存活時間是其他區域的5.3倍。”
下降至懸崖中段時,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左側的岩壁,勺口的漩渦開始瘋狂旋轉,吸入周圍的霧氣,在半空凝成半透明的影像。影像帶著信號乾擾的雪花點,卻能清晰看見實驗室的場景: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將灰霧樣本注入實驗體,實驗體被關在特製的合金籠子裡,籠子上的銘牌標著“共生者07號”,編號下方的名字被利器劃掉,隻留下“瑤”字的殘筆,筆畫的凹陷處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影像的背景裡,氣象站的招牌後麵藏著金屬大門,門楣上的軍徽與病毒核心的碎片完全吻合,軍徽下方的水泥牆縫裡,塞著半朵乾枯的雙紋花,花瓣的紋路與阿瑤發簪上的一致。
“是她。”林夏的聲音發顫,握著木勺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木勺的光紋突然暴漲,如出鞘的利劍般射向岩壁,偽裝成岩石的鋼板被震碎,露出後麵厚重的鋼門。鋼門的表麵布滿彈孔,顯然經曆過激烈的交火,門把手上的密碼鎖閃爍著紅光,鍵盤的磨損痕跡顯示常用的數字組合是“172”——那是沈硯記錄的失敗實驗次數,在他的手稿裡,這個數字旁邊畫著小小的哭臉,標注著“瑤瑤失去意識的第172天”,也是阿瑤被軍方從療養院帶走的日子。
銀盔少年的藤蔓纏上密碼鎖,藤蔓的汁液順著按鍵縫隙滲入,屏幕上的數字開始快速跳動,從0到9循環閃爍。紅甲女子則放出火焰,在鋼門表麵灼燒出共生契的圖案,火焰的高溫讓金屬膨脹,露出門軸處的鏽跡——那裡有新鮮的刮痕,顯然最近有人出入。當數字定格在“172”時,林夏深吸一口氣,將木勺插入鎖孔,靈泉靈力順著勺柄注入,鋼門內部傳來齒輪轉動的巨響,沉重的“哢嚓”聲在山穀中回蕩,像沉睡百年的巨獸睜開眼睛,吐出腐朽的氣息。
通道內彌漫著福爾馬林與腐爛混合的刺鼻氣味,牆壁上的管道布滿鐵鏽,每隔幾秒就噴出白色霧氣,霧中漂浮的病毒孢子在應急燈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銀光,落在皮膚上會留下針紮般的紅點。每隔十米就有一個玻璃培養艙,艙體上布滿裂紋,裡麵的實驗體早已乾癟如木乃伊,卻仍保持著掙紮的姿態:有的手指摳在艙壁上,指甲斷裂在玻璃縫裡;有的身體扭曲成詭異的角度,骨骼突破皮膚;他們的胸口都有相同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呈現出與阿瑤相同的灰黑色,像朵腐爛的雙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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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個。”紅甲女子用火焰包裹拳頭,輕輕打碎一個未完全密封的培養艙,艙內的氣體瞬間湧出,帶著濃烈的腥甜。艙底的銘牌上刻著“病毒原型體:灰霧共生體”,下麵的小字記錄著培育日期——比沈硯記錄的阿瑤變異時間早三個月,字體的邊緣有明顯的修改痕跡,原來的日期被刮掉,新的日期用紅色墨水書寫,墨跡裡還能看見細小的纖維,與軍方文件用紙的成分一致。艙壁的刮痕裡嵌著指甲大小的雙紋花花瓣,花瓣的光紋正在緩慢旋轉,與林夏木勺的頻率同步,每旋轉一周,就會釋放出微弱的淨化波。
林夏的木勺突然掙脫掌心,如被磁鐵吸引般飛向通道深處,在一扇標著“主實驗室”的鉛合金門前停下。門內傳來機器運轉的低鳴,鳴響的頻率與病毒粒子的振動形成共鳴,讓通道的牆壁都在微微震顫。她推開門的瞬間,無數全息屏幕同時亮起,藍光映亮了巨大的實驗室,屏幕上滾動著病毒的基因序列,序列的起始段標著“軍方項目:混沌之種”,負責人簽名處是個花體的“s”,筆畫流暢而有力,與沈硯手稿上的簽名筆跡完全一致,連最後一筆的彎鉤角度都分毫不差。
“沈硯曾是這裡的研究員。”阿螢指著最大的那塊屏幕,上麵正在播放實驗錄像:二十歲的沈硯穿著白大褂,胸前的工作證上寫著“項目助理沈硯”,他正將自己的仙力注入病毒樣本,試圖用純淨的靈力中和其毒性,樣本在培養皿裡泛起金色的漣漪。“他的筆記說,最初的研究目的是利用灰霧增強共生者的能力,讓仙魔靈力的轉化率提升30,結果……”錄像突然中斷,畫麵變成雪花,緊接著彈出段加密日誌,阿螢將鐵甲碎片的光紋注入解密器,屏幕上的文字逐漸清晰:“第49天,阿瑤自願成為實驗體,她的魔族體質能承受更高濃度的灰霧,她說想幫我完成研究,讓更多共生者受益……我不該同意的,她的體溫正在升高,皮膚開始出現灰斑……”
主實驗室的中央有個三層樓高的培養艙,艙體由特種玻璃製成,厚度超過三十厘米,艙內的液體呈混沌色,像融化的星空,無數雙紋花的種子在液體中緩緩漂浮,種子的根須上纏著細小的光絲,那是阿瑤的魔力殘留。艙壁的觀察窗上,阿瑤的手印清晰可見,指節的用力讓玻璃出現細小的裂紋,手印的邊緣刻著微型的求救信號,與暗淵裂縫的金屬片完全吻合,隻是信號的強度更弱,像是用儘最後力氣刻下的。艙底的排水管連接著通向外界的管道,管道口的濾網纏著帶血的布條,布條的材質是魔族特有的蛛絲織物,上麵的香水味與阿瑤發簪殘留的氣味相同——那是用魔族骨蝶翅膀製成的獨特香料,在百年後依然能聞到淡淡的甜香。
銀盔少年在控製台的抽屜裡找到一本皮質封麵的實驗日誌,封麵燙金的“混沌之種”字樣已經氧化發黑。他翻開最後一頁,一張折疊的地圖掉了出來,地圖上用紅筆標注著病毒擴散的路線:從黑鴉山脈的主基地出發,經暗淵裂縫的中轉站,再到末世堡壘的擴散點,每個節點都有軍方的秘密基地,基地之間用虛線連接,虛線上標注著運輸時間和病毒劑量。“他們故意泄露病毒,”他的聲音因憤怒而發抖,日誌裡夾著的照片上,一群穿軍裝的軍官正圍著變異初期的阿瑤,她被固定在實驗台上,臉上滿是痛苦,而軍官們卻露出興奮的笑容,其中一人的臂章正是“混沌營”的標誌,“他們在測試不同種族的抵抗力,仙門、魔族、人類、妖族……每個種族的死亡數據都被詳細記錄。”
林夏的木勺突然騰空,帶著破空之聲刺入培養艙的能量核心,綠色的靈泉靈力與混沌色液體碰撞,激起巨大的水花。水花在空中凝成全息影像,浮現出最後的真相:百年前的實驗室裡,軍方為了製造能同時操控仙魔靈力的超級士兵,綁架了包括阿瑤在內的百名共生者,將他們關在培養艙裡,強製注射高濃度的灰霧病毒。沈硯為了救阿瑤,偽裝成研究員潛入基地,卻在實驗失控時被軍方誣陷為叛徒,罪名是“私自篡改病毒基因,導致實驗體暴走”。阿瑤的變異並非意外,而是軍方為了測試病毒極限,人為注射超量病毒導致的,而所謂的灰霧潮,不過是軍方為掩蓋實驗失敗、銷毀證據而製造的煙幕彈,他們用炸藥引爆了儲存的病毒樣本,讓整個山脈都籠罩在灰霧中。
通道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水泥塊不斷掉落,應急燈變成刺眼的紅光,在牆壁上投下晃動的影子。廣播裡傳出機械的女聲,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自毀程序啟動,10分鐘後基地將徹底封閉,所有數據將永久銷毀。”林夏抓起實驗日誌和阿瑤的布條,將它們塞進防水袋裡,對眾人喊道:“快走!這些證據能還沈硯清白,日誌裡的病毒抑製配方,還能找到治愈所有感染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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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離時,紅甲女子的火焰在身後組成三米高的火牆,火焰的高溫讓病毒孢子失去活性,延緩它們的擴散速度。銀盔少年的藤蔓則纏繞在通道的支撐柱上,藤蔓快速變粗,將鬆動的鋼筋與水泥固定在一起,防止坍塌。當他們衝出鋼門的瞬間,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黑鴉山脈的懸崖噴出蘑菇狀的灰霧雲,雲團中夾雜著燃燒的碎片和玻璃渣。在灰霧雲的頂端,無數雙紋花的種子乘著氣流飛向天空——那是阿瑤用最後的魔力保護的希望,每顆種子的基因裡都帶著病毒抗體,在陽光下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林夏望著手中密封袋裡的實驗日誌,封麵的“s”簽名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那是沈硯年輕時的筆跡,還帶著未被絕望侵蝕的工整。她知道,調查病毒起源的過程不僅揭露了軍方的秘密,更將沈硯、阿瑤與這場持續百年的陰謀串聯起來。下一站,他們必須前往日誌中提到的最後一個基地——位於仙門禁地的“混沌之種”母巢,那裡藏著病毒的原始菌株,也藏著治愈所有感染者的關鍵,更藏著百年前那場實驗最黑暗的真相:是誰下令啟動“混沌之種”項目,又是誰將沈硯誣陷為叛徒,讓他在絕望中走上毀滅之路。
離開黑鴉山脈時,林夏將阿瑤的布條係在木勺柄上,蛛絲織物在風中輕輕顫動,帶著骨蝶香水的甜香與淡淡的血腥味。銀盔少年用藤蔓編織了簡易的擔架,讓虛弱的紅甲女子躺在上麵,藤蔓的汁液滲入她的傷口,綠膿漸漸變成透明的液體,那是淨化起效的跡象。
“根據日誌記載,仙門禁地的入口藏在蜀山的琴葉樹林裡。”林夏展開地圖,指尖劃過標注母巢的紅點,“那裡是謝無妄祖父當年的封地,隻有持有謝家信物的人才能進入。”她摸出風刃給的加密通訊器,屏幕上的信號時斷時續,最後定格在蜀山的方向,“謝無妄應該已經收到消息,正在琴葉樹林等我們。”
阿螢的藥簍突然震動,鐵甲碎片在地麵拚出警告符號。“後麵有追兵。”她望著黑鴉山脈的方向,灰霧雲下方出現幾個黑點,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是混沌營的殘餘部隊,他們的盔甲能屏蔽靈力探測,武器上塗著濃縮的病毒液。”藥簍裡的解毒草隻剩下最後一株,葉片卷縮著,像在瑟瑟發抖。
紅甲女子掙紮著從擔架上坐起,掌心的火焰雖然微弱,卻比之前更加純淨。“我能感覺到他們的能量波動,”她的目光鎖定黑點,“至少有五人,都是高階共生者,體內的病毒濃度比變異喪屍還高,已經完全被軍方控製。”她撕下衣角,用火焰在布上畫出混沌營的作戰陣形,“這是他們的常用陣型‘絞殺環’,專門圍捕落單的目標。”
銀盔少年的藤蔓突然向四周擴散,在地麵織出巨大的網,網眼的大小恰好能困住成年人的腳踝。“我來設置陷阱,”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在透支靈力,“林夏姐姐帶阿螢先走,我和紅甲姐拖住他們,我們在琴葉樹林彙合。”藤蔓的節點處凝結出帶毒的尖刺,尖刺上泛著紫色的光,那是用暗淵的腐藤汁液煉製的麻痹毒素。
林夏知道現在不是推辭的時候,她將實驗日誌交給阿螢保管,自己握緊共生槍:“我們會在入口等你們,最多兩天,沒來的話我們就回來接應。”她的木勺指向左側的密道,那是地圖上標注的近路,“這條道能避開混沌營的巡邏隊,出口就在琴葉樹林的邊緣。”
鑽進密道的瞬間,身後傳來爆炸聲和藤蔓斷裂的脆響。林夏回頭時,看見紅甲女子的火焰在密道入口炸開,形成巨大的火牆,火牆中隱約能看見銀盔少年的藤蔓纏上追兵的腳踝,而混沌營的士兵正舉著病毒槍射擊,綠色的病毒液在火牆上腐蝕出一個個黑洞。
密道裡漆黑一片,隻能依靠木勺的光紋照明。牆壁上的苔蘚在光紋的照耀下泛著藍光,觸摸時能感覺到細小的電流,那是混沌金礦石釋放的能量。林夏的木勺突然在一處岔路口停下,勺口的漩渦吸入空氣,凝成混沌營的全息地圖,地圖上的紅點顯示追兵正在繞路,顯然對密道的結構了如指掌。
“他們有內鬼。”阿螢的聲音帶著哭腔,藥簍裡的鐵甲碎片突然指向右側的通道,“這條道的儘頭有暗門,能通向琴葉樹林的地下根係,那裡的雙紋花能屏蔽所有信號。”她從藥簍裡拿出最後半管共生合劑,將液體塗抹在兩人的作戰服上,“這能暫時隱藏我們的靈力波動,有效期隻有半小時。”
通道儘頭的暗門被藤蔓覆蓋,藤蔓上開著白色的小花,花瓣的形狀與阿瑤發簪上的雙紋花完全相同。林夏的木勺貼近暗門,光紋與藤蔓產生共鳴,藤蔓自動向兩側分開,露出後麵的石階,石階上的灰塵有被踩踏過的痕跡,腳印的尺寸與謝無妄的靴子吻合。
踏上石階的瞬間,木勺的光紋突然暴漲,照亮了周圍的景象:無數雙紋花的根係在岩壁上編織成網,網眼的中心嵌著細小的光珠,那是琴葉樹的果實,能發出乾擾靈力探測的波動。空氣中彌漫著琴葉樹的清香,與阿瑤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奇特的安撫氣場,讓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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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地麵時,林夏聽見熟悉的琴音,那是《共生謠》的旋律,隻是比平時更加急促,帶著焦急的情緒。她推開暗門的瞬間,看見謝無妄正坐在最大的琴葉樹下,焦尾琴的琴弦上泛著金光,琴穗上的半枚共生契與林夏木勺的光紋產生共鳴,在空中組成完整的圖案。
“你們終於來了。”謝無妄的琴弦突然停下,他的袖口沾著血跡,顯然剛經曆過戰鬥,“混沌營的主力已經被我引開,但有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很可疑,他的靈力波動和沈硯很像,卻更加陰冷。”他指著樹下的屍體,屍體穿著混沌營的盔甲,麵具掉落在一旁,露出的臉與實驗日誌照片上的軍官之一完全相同。
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屍體的胸口,勺身的光紋將盔甲震碎,露出裡麵的金屬牌,牌上刻著“混沌營總指揮:玄真”。“是玄真長老!”她的聲音發顫,想起在末世堡壘見到的玄真長老影像,“他一直偽裝成幫助我們的人,其實是混沌營的首領,是他下令綁架阿瑤,誣陷沈硯!”
謝無妄的焦尾琴突然發出龍吟般的清響,琴弦彈出的音波在空氣中凝成沈硯的影像:年輕的沈硯跪在玄真麵前,手中舉著阿瑤的病曆,玄真則背對著他,手中把玩著半枚共生契,契麵上的“瑤”字正在被灰霧覆蓋。影像的最後,玄真轉身時,臉上露出與青銅麵具下相同的冷笑:“想救她,就替我背下所有罪名。”
琴葉樹林的地麵突然震動,阿螢的藥簍倒扣在地,鐵甲碎片組成母巢的入口標誌。“他們來了。”謝無妄的琴弦緊繃,金光順著琴弦流淌,“玄真的目標是實驗日誌,他要銷毀所有證據。”林夏握緊共生槍,與謝無妄背靠背站在一起,木勺的光紋與焦尾琴的音波交織,在琴葉樹林的上空織出巨大的共生契,等待著最終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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