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堡壘的中央大廳被緊急改造成臨時研發中心,三十張實驗台呈環形排列,台麵由特殊合金製成,能抵抗病毒的腐蝕。每張台麵上都擺放著高精度顯微鏡、無菌培養皿和盛放著各色液體的試劑瓶,藍色的抗病毒血清、金色的雙紋花蜜、透明的靈泉活水在燈光下泛著不同的光澤,像散落的寶石。謝無妄坐在最內側的實驗台後,他的左肩纏著厚厚的繃帶,繃帶滲出淡綠色的藥液——那是阿螢用七葉靈草和晨露調配的消炎藥,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他麵前的全息屏幕上,病毒的三維模型正在瘋狂變異,紅色的變異鏈以每秒三次的頻率重組,每次重組都會新增兩個抗藥基因,基因序列像不斷打結的繩索,複雜得讓人眼花繚亂。
“第17次配比失敗。”謝無妄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快速跳躍,速度快得出現殘影,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培養皿上,激起細小的漣漪。培養皿中的藍色液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像被墨汁汙染的清水,那是抗病毒血清與變異病毒中和後的反應,黑色越深,說明中和效果越差。“混沌獸血液中的活性成分隻能維持47分鐘,”他調出活性監測曲線,曲線從峰值驟降至穀底,“必須找到穩定劑,否則就算研製出解藥,也無法在運輸過程中保持活性。”他點開沈硯的抗體數據,數據曲線與病毒變異鏈形成詭異的交叉,交叉點的數值跳動不定,像失控的心臟監護儀,每一次跳動都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沈硯坐在謝無妄對麵,焦尾琴斜靠在實驗台的角落,琴身上的光紋與培養皿中的液體產生微弱共鳴,發出細碎的嗡鳴。他正用仙力小心翼翼地分離自己血液中的抗體,透明的玻璃管裡,金色的抗體與紅色的血液分層清晰,像兩條永不相交的河流,卻又在管壁處相互滲透,產生淡淡的粉色。“我的抗體濃度在下降。”他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分離抗體的過程需要高度集中精神,消耗了他大量靈力,指尖凝聚的仙力光絲出現細微的顫抖,像風中搖曳的蛛絲,“從每毫升7.2單位降到了5.8,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小時,連樣本都保不住。”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林夏的木勺懸浮在二十個培養皿上方,勺身的光紋將靈泉活水分解成納米級的水分子,水分子在空中凝成細小的水霧,精準地滴入每個器皿,誤差不超過0.01毫升。活水與血清接觸的瞬間,泛起銀白色的光霧,光霧中,病毒的活動頻率明顯降低,原本瘋狂跳動的紅色光點變得遲緩。“靈泉能延緩變異速度,但不能徹底阻止。”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時間軸,紅色的倒計時數字格外刺眼,距離病毒下一次大規模爆發還有48小時,“阿螢的藥簍裡還有多少雙紋花蜜?上次采集的存貨應該不多了吧?”
阿螢正在清點藥材,藥簍裡的鐵甲碎片自動拚成精密的天平,天平的兩端分彆放著靈草和標準砝碼,她的手指輕巧地調整著靈草的重量,確保每份藥材的誤差在0.1克以內。“隻剩下最後三盎司。”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將一勺花蜜倒入謝無妄的燒杯,花蜜的金色與液體的藍色混合,形成夢幻的紫金色,像星空倒映在湖麵,“黑鴉山脈的雙紋花還沒到花期,我們采摘的都是未成熟的花苞,有效成分隻有成熟期的30,藥效會大打折扣。”藥簍突然劇烈震動,碎片組成的天平嚴重傾斜,顯示雙紋花根莖的含量已經低於最低標準,根莖是中和抗體毒性的關鍵成分,缺少它,解藥可能會對患者的神經係統造成損傷。
風刃的義眼投射出三維的幸存者分布圖,紅色的光點密集地聚集在堡壘的東翼和南翼,代表著被感染的人群,光點的亮度越高,說明感染程度越嚴重。“東翼的重症患者已經出現器官衰竭,”他的機械臂敲擊著桌麵,調出最新的傷亡報告,紙質報告上的字跡被淚水打濕,有些模糊不清,“昨晚又有十七人去世,屍體必須立刻焚燒,否則會成為病毒傳染源,焚燒溫度要達到1200度以上,才能徹底殺死病毒。”他的目光掃過沈硯,機械瞳孔的藍光閃爍,帶著審視和懷疑,“你確定暗淵裂縫的泉水能提取穩定劑?那裡的病毒濃度是這裡的百倍,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新的感染。”
沈硯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焦尾琴的弦,琴弦的震動頻率與記憶中暗淵裂縫的泉水聲完全一致,那是他刻在靈魂深處的聲音。“泉水裡含有混沌金的結晶粉末,”他的指尖在琴弦上劃出複雜的音符,音符在空氣中凝成泉水的全息影像,影像清晰得仿佛能聞到泉水的氣息,“五十年前,我親眼看見灰霧在泉水中溶解,那是唯一能徹底中和病毒的物質,比任何人工合成的藥劑都有效。”影像中,暗綠色的泉水翻湧著金色的光點,光點碰到灰霧就會發出滋滋的響聲,灰霧像冰雪般消融,留下清澈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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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甲女子突然推門而入,厚重的金屬門被她撞得發出巨響,鎧甲上的冰碴還未融化,在地麵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她的左臂纏著止血帶,暗紅色的血液已經浸透止血帶,染紅了半條袖子,傷口處的病毒正在試圖擴散,卻被她用火焰靈力強行壓製。“暗淵裂縫的先鋒隊回來了!”她將一個銀白色的保溫箱放在實驗台,箱子表麵覆蓋著一層薄冰,裡麵的泉水冒著白汽,溫度低至零下五度,“但我們遇到了麻煩,裂縫裡的混沌營殘餘用病毒彈汙染了主泉眼,這是從支流收集的,純度隻有60,裡麵還混雜著其他未知的微生物。”保溫箱的外壁結著厚厚的冰,冰麵上布滿細小的病毒結晶,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謝無妄立刻用特製吸管抽取樣本,吸管的材質是用雙紋花的根莖纖維製成,能防止病毒附著。他將樣本滴在載玻片上,放在顯微鏡下觀察,屏幕上顯示出泉水的結晶結構,呈現出破碎的菱形,與完整的混沌金結晶有明顯差異,邊緣還附著著病毒顆粒。“雜質太多,”他的眉頭緊鎖,形成深深的溝壑,將樣本與靈泉活水混合,液體立刻變得渾濁,像被攪動的泥水,“需要提純,至少要達到95的純度才能作為穩定劑,否則會引入新的汙染源。”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提純裝置的設計圖,圖上的零件有一半需要用混沌金打造,而他們手中的混沌金隻剩下沈硯玉佩上的那點碎屑,根本不夠。
銀盔少年的藤蔓突然從通風口鑽進來,藤蔓上掛著個生鏽的金屬罐,罐子表麵的油漆已經剝落,露出裡麵的金屬原色,上麵布滿凹痕,顯然經曆過漫長的歲月。“我在堡壘的倉庫裡找到這個!”他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額頭上還沾著灰塵,顯然是在倉庫裡翻找了很久,“標簽上寫著‘混沌金研磨粉’,生產日期是共生曆375年,應該是當年混沌營的實驗廢料,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罐子,裡麵裝滿了暗黃色的粉末,粉末接觸空氣的瞬間,發出淡淡的金光,與沈硯玉佩的光紋產生強烈共鳴,像久彆重逢的親人。
沈硯抓起一把粉末,指尖的仙力緩緩注入,粉末在他掌心逐漸凝聚成細小的金珠,金珠的光紋與泉水樣本產生共振,發出和諧的嗡鳴。“純度足夠!”他驚喜地喊道,將金珠扔進保溫箱,泉水立刻沸騰起來,金色的泡沫從箱口溢出,像歡快的噴泉,“這是用共生契的邊角料磨成的,雖然量不多,但足夠提純這箱泉水。”他的焦尾琴突然彈出激昂的旋律,琴音與金珠的共振形成和聲,加速著提純的過程,原本渾濁的泉水逐漸變得清澈,金色的光點在水中跳躍,像活潑的精靈。
林夏的木勺突然劇烈震動,勺身的光紋變得異常明亮,像顆小型的太陽。她緊盯著培養皿中的反應,發現當靈泉活水、雙紋花蜜、混沌金泉水按照325的比例混合時,病毒的變異鏈出現了斷裂的跡象,紅色的鏈條像被剪刀剪斷的繩子,開始節節敗退。“謝無妄,試試這個配比!”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輸入數值,屏幕上的三維模型立刻重組,紅色的變異鏈在紫金色的液體中逐漸褪色,像被陽光驅散的烏雲,“加入沈硯的抗體後,穩定時間能延長到112分鐘,足夠我們進行初步的批量生產了!”
謝無妄迅速調配新的試劑,滴管在他手中穩如磐石,每滴液體的體積誤差不超過0.01毫升,這是他多年實驗練就的絕活。當最後一滴抗體溶液滴入培養皿時,液體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白光中,病毒的三維模型徹底瓦解,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像煙花般消散。“成功了!”他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將培養皿舉過頭頂,液體在光線下呈現出純淨的淡紫色,像最剔透的紫水晶,“穩定時間143分鐘,比預期的還要長,足夠大規模生產和運輸了!”
風刃立刻通過通訊器下達命令,聲音透過設備傳遍堡壘的每個角落:“各小隊注意,立刻將東翼和南翼的患者轉移到淨化室,準備接收解藥。鐵壁帶工程隊改造堡壘的通風係統,將解藥霧化後通過風道輸送,確保每個角落都能覆蓋,尤其是那些隔離的小房間。”他的機械臂靈活地將第一批解藥分裝到特製的容器中,容器的內壁塗著雙紋花汁液,能在48小時內保持解藥的活性,防止失效。
阿螢的藥簍裡,鐵甲碎片自動拚成流水線的圖案,碎片的光紋流動,清晰地指示著解藥的生產步驟:稀釋、提純、加入抗體、封裝。“需要五百個淨化瓶和兩千份稀釋液,”她指揮著幫忙的幸存者,這些幸存者雖然沒有異能,卻學得很快,“每個淨化瓶加入三滴沈硯的抗體,記住,必須是三滴,多一滴會產生毒性,攻擊正常細胞;少一滴則無效,無法徹底殺死病毒。”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每個瓶子,藥簍的光紋在合格的瓶身上留下綠色的印記,不合格的則標記為紅色,需要重新調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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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坐在淨化室的中央,焦尾琴放在腿上,琴身的光紋與淨化室的能量場融為一體。他的手腕連接著二十根特製輸液管,管子的另一端連接著提純裝置,將含有高濃度抗體的血液源源不斷地輸送進去。琴音在室內回蕩,與解藥的霧化顆粒產生共鳴,每個顆粒都帶著淡淡的金光,像被賦予了生命,接觸到患者的皮膚就會迅速滲入體內,開始清除病毒。“感覺怎麼樣?”他輕聲問身邊的老人,老人的臉上原本布滿灰黑色的斑塊,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健康的膚色。
“好多了,”老人的聲音不再嘶啞,能清晰地說出完整的句子,眼神也恢複了神采,“胸口不悶了,呼吸也順暢了,剛才還能咳出黑色的痰,現在感覺肺裡清爽多了。”他的手輕輕撫摸著胸口,那裡的皮膚已經恢複正常的紅潤,能感受到心臟有力的跳動,“謝謝你,年輕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孫子了,他還在隔離區,不知道怎麼樣了。”淨化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那是病毒被排出體外的跡象,咳嗽聲中,夾雜著劫後餘生的歡笑和哭泣,交織成動人的樂章。
林夏的木勺在淨化室的上空畫出巨大的光輪,光輪的每個輻條都精準地連接著一個通風口,將霧化的解藥均勻地輸送到堡壘的每個角落,確保沒有死角。她的目光掃過牆上的監控屏幕,屏幕上,東翼的重症患者正在蘇醒,原本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求生的欲望;南翼的孩子們開始在走廊上奔跑、玩耍,他們的笑聲像清脆的風鈴,驅散了籠罩在堡壘上空的陰霾,帶來了生機與希望。
謝無妄的全息屏幕上,病毒的活性指數從98驟降至7,紅色的警示燈全部變成綠色,像春天到來時的嫩芽。他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露出疲憊卻欣慰的笑容,將最後一份解藥樣本小心翼翼地封存起來,貼上標簽:“第32次實驗成功樣本,保存溫度05c,有效期48小時。”他在實驗日誌上寫下結論,筆尖的墨水在光線下泛著金光:“解藥的有效率99.7,副作用為輕微頭暈,持續時間不超過一小時,對兒童和老人同樣適用,無明顯不良反應。”
風刃的義眼投射出外部的實時畫麵,堡壘外的雙紋花已經開滿了山坡,金色和紫色的花瓣在風中搖曳,像一片流動的花海,散發著濃鬱的香氣。他的機械臂搭在沈硯的肩膀上,金屬的冰涼與人體的溫暖形成鮮明對比,卻透著難得的默契。兩人的目光同時望向東方的天空,那裡,第一縷晨曦正穿透雲層,灑在被治愈的大地上,像金色的綢緞覆蓋著一切,帶來新生的希望。
“我們做到了。”林夏的聲音帶著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沒有落下。木勺的光紋與焦尾琴的旋律、風刃的機械音、紅甲女子的火焰、銀盔少年的藤蔓、阿螢的藥簍、謝無妄的實驗台產生強烈共鳴,在淨化室的中央凝成一顆混沌珠,珠體中,無數雙紋花正在綻放,每朵花裡都藏著一個幸存者的笑臉,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他們的笑容燦爛而真摯。
沈硯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共生謠》的旋律再次響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悠揚、動聽,帶著對生命的讚美和對未來的憧憬。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病毒雖然被治愈,但戰爭留下的創傷還需要時間來撫平,仙魔兩界的隔閡還需要努力去消除。但他不再迷茫,因為他身邊有並肩作戰的夥伴,有等待他守護的愛人,有無數需要被溫暖的生命,這些都是他前進的動力。
解藥的香氣彌漫在末世堡壘的每個角落,與雙紋花的芬芳混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氣息,清新而溫暖。這種氣息裡,有希望,有新生,有跨越仇恨的共生,更有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在這片被治愈的土地上,人們開始重建家園,播撒種子,用愛和勇氣,去迎接一個沒有病毒、沒有戰爭、隻有雙紋花綻放的明天。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也照亮了充滿希望的未來。
晨曦透過末世堡壘的穹頂天窗,在淨化室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林夏的木勺輕輕落在沈硯肩頭,勺身的光紋與他體內殘存的仙力交織,在空氣中織出半透明的繭。“你的靈力快耗儘了。”她從作戰服口袋裡摸出最後一管共生合劑,藍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這是風刃特意留的高濃度款,能讓你恢複30的靈力。”
沈硯的指尖離開琴弦,焦尾琴的餘音在淨化室盤旋,與患者們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形成奇妙的和弦。“不用了。”他望著牆上的監控屏,東翼最後一名重症患者的生命體征趨於正常,灰黑色的斑塊已褪成淺褐色,“抗體提取可以暫停了,剩下的劑量足夠支撐到批量生產。”他的目光轉向窗外,銀盔少年正指揮幸存者在堡壘外開辟花田,鐵鏟翻動土壤的聲音隔著玻璃傳來,帶著新生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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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螢抱著藥簍走進來,簍裡的雙紋花種子正在發芽,嫩綠的芽尖頂破種皮,沾著晶瑩的露水。“謝無妄說需要更多的雙紋花根莖做稀釋劑,”她將一株剛開花的雙紋花放在實驗台上,花瓣的金紫兩色在燈光下流淌,“他還發現解藥與晨露混合後,有效期能延長到72小時,我帶了些淨化過的露水回來。”她的指尖劃過花瓣,露水滾落,在台麵上凝成小小的水鏡,映出眾人忙碌的身影。
風刃的機械臂托著一箱封裝好的解藥走過,金屬關節的轉動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第一批解藥已經送往暗淵裂縫的臨時醫療點,”他的義眼閃爍著紅光,正在掃描堡壘的能量分布,“鐵壁改造的通風係統效率超出預期,霧化的解藥能滲透到地下三層,那裡的礦工幸存者很快就能接觸到治療。”他突然停下腳步,機械臂指向西北方向,“檢測到微弱的病毒波動,應該是混沌營的漏網之魚,紅甲女子已經帶人過去了。”
謝無妄從研發台後探出頭,鼻梁上架著用靈草莖做的臨時眼鏡,鏡片是磨平的水晶碎片。“發現個有趣的現象,”他舉起載玻片,上麵的病毒殘骸正在雙紋花汁液中分解,“這種病毒雖然狡猾,卻害怕雙紋花的花粉,我們可以在堡壘周圍種滿這種花,形成天然的隔離帶。”他的指尖在全息屏幕上滑動,調出花田的規劃圖,圖上的雙紋花田呈環形圍繞著堡壘,像道彩色的屏障。
淨化室的門被推開,那位被沈硯救治的老人牽著個小男孩走進來,男孩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灰斑,卻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是我的孫子小安,”老人的聲音帶著感激,將手裡的布包遞給沈硯,“這是我們家傳的靈泉圖譜,或許對你有幫助。”布包打開的瞬間,泛黃的羊皮紙上,手繪的泉眼位置與林夏木勺的感應完全吻合,泉眼旁標注著“共生之泉”四個古字。
沈硯的焦尾琴突然發出清越的共鳴,琴身的光紋與圖譜上的泉眼產生共振。他低頭看著男孩,男孩的指尖正觸碰琴身,那裡的光紋突然亮起,與男孩手腕上的胎記形成呼應——胎記的形狀是縮小的雙紋花。“他是共生體質。”沈硯的聲音帶著驚訝,這種體質百年難遇,能天生免疫病毒的侵襲,“有他在,花田的存活率會提高50。”
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穹頂,勺身的光紋在天窗上組成雙紋花的圖案。陽光穿過圖案,在地麵投射出巨大的光影,光影中,無數細小的光點正在彙聚,漸漸凝成阿瑤的虛影。“沈硯,”她的聲音溫柔如昔,虛影的手輕輕拂過淨化室的患者,每個人的臉色都紅潤了幾分,“花田需要你的仙力催生,我在堡壘門口等你,一起種下第一株雙紋花。”
沈硯站起身,焦尾琴在他手中發出期待的顫音。他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突然明白解藥不僅治愈了病毒,更治愈了他內心的創傷。那些曾經的仇恨、絕望,都在眾人的笑容和雙紋花的芬芳中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的期盼。他邁開腳步,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光紋組成的花瓣上,身後,淨化室裡的《共生謠》旋律越來越響亮,與堡壘外的風聲、鳥鳴交織在一起,譜寫著新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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