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廠房的金屬門板被暗淵改造人撞得咚咚作響,門板與門框連接處的焊點迸出火星,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裂。陸沉舟的青銅羅盤懸浮在半空,金色光芒在地麵投射出複雜的符文陣,將試圖破門的改造人暫時擋在門外,但羅盤指針的擺動越來越劇烈,符文的光芒也在逐漸黯淡。
“希望因子提取還剩多久?”林夏緊盯著提取儀屏幕,上麵的進度條停留在92,金色的能量流在導管中緩慢流動,如同即將凝固的岩漿。阿瑤額角滲著冷汗,雙手穩定地按住「07」鑰匙,防止它在能量波動中偏移:“最多還有三分鐘,但能量流已經開始不穩定,暗淵的乾擾器在影響提取儀的核心部件!”
林風快速敲擊鍵盤,試圖用代碼屏蔽乾擾:“不行!他們用的是跨維度乾擾波,普通的屏蔽程序根本沒用!蕭凜,能不能遠程切斷乾擾信號?”通訊器裡傳來蕭凜急促的聲音,背景夾雜著星象儀運轉的嗡鳴:“我在嘗試定位乾擾器的信號源,但暗淵用了偽基站,信號一直在跳變!陸沉舟,你的界域羅盤能不能鎖定現實世界的乾擾裝置?”
陸沉舟咬著牙,額角青筋凸起,羅盤表麵的符文突然炸開一道強光,隨即又黯淡下去:“隻能模糊定位到三個方向,分彆在城東的生物研究所、城西的廢棄電視台,還有市中心的政府大樓附近!暗淵在現實世界至少布置了三個乾擾點,而且……”他頓了頓,聲音凝重,“羅盤顯示,這些乾擾器的能量波動和政府大樓的供電係統相連,他們可能已經滲透進了市政電網!”
“政府大樓?”蘇晴一刀劈開從門縫鑽進來的能量藤蔓,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滲透進政府機構想乾什麼?控製城市的能源和通訊?”趙猛用斧頭頂住門板,手臂因用力而顫抖:“不管想乾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得逞!林風,你能不能黑進政府大樓的監控係統,看看裡麵有沒有異常?”
林風搖頭,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滑動,調出城市地圖:“政府大樓的網絡是獨立的內網,沒有權限根本進不去。不過……沈硯的筆記裡提到過,他在現實世界有個‘線人’,是他大學時的同學,現在在市科研局工作,專門負責監控異常能量波動。或許我們可以聯係他,看看能不能拿到政府和科研機構的內部資料!”
“快!把聯係方式給我!”林夏立刻掏出手機,林風報出一串號碼,備注是“老楊”。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警惕:“誰?”林夏壓低聲音,報出沈硯留下的暗號:“星軌指向黎明,玄荒點燃火種。”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變得激動:“是沈硯的人?他還好嗎?我以為他早就……”
“沈硯已經犧牲了,但我們在繼續他的工作。”林夏快速說明情況,“我們發現暗淵滲透進了現實世界,可能已經控製了部分政府和科研機構,需要你幫忙提供內部資料,尤其是生物研究所、電視台和政府大樓的近期人員變動和能源消耗記錄!”
老楊的聲音突然壓低,背景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你們猜得沒錯!半個月前,生物研究所突然來了一批‘海外專家’,接管了地下實驗室,還要求我們每天提交異常能量數據;政府大樓的能源部門也來了幾個‘技術顧問’,上周開始,大樓的供電負荷突然增加了30,卻查不出原因;至於廢棄電視台,半個月前就被一家‘文化公司’租下,卻從來沒見過有人辦公,晚上還會發出奇怪的光!”
阿瑤眼睛一亮,立刻追問:“那些‘專家’和‘顧問’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外貌特征、言行舉止?”老楊想了想,回答:“有!他們都戴著黑色手套,說話時語氣很僵硬,而且從來不在食堂吃飯,像是不需要進食一樣。對了,我還在生物研究所的垃圾桶裡發現了這個!”他發來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破碎的金屬片,上麵刻著暗淵的蛇形徽章。
“果然是暗淵的人!”林夏握緊手機,“老楊,能不能想辦法把詳細資料傳給我們?我們現在在城西的廢棄工業區,處境很危險,需要儘快掌握暗淵的據點分布!”老楊猶豫了一下,說:“我現在手頭有部分資料,但完整版在科研局的加密服務器裡,需要權限才能調取。這樣,你們一個小時後到科研局後門的咖啡館,我把資料給你們,順便帶你們見個人,他可能知道更多關於暗淵滲透的事!”
掛掉電話,提取儀的進度條終於走到100,金色的希望因子完全提取出來,融入能量流中。陸沉舟收起羅盤,符文陣的光芒徹底消失,門板被撞得裂開一道縫隙:“沒時間了!我們得立刻撤退,去科研局和老楊彙合!”眾人快速收拾設備,趙猛和蘇晴斷後,在廠房門口布置了幾個電磁陷阱,才跳上越野車,朝著科研局的方向駛去。
越野車在城市街道疾馳,林風打開老楊發來的資料,快速瀏覽:“生物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室,原本是研究新能源的,現在卻在大量采購‘基因編輯試劑’和‘能量傳導裝置’,和暗淵在末世的研究方向一模一樣;政府大樓的能源部門,近期在偷偷改造供電線路,目標好像是市中心的信號塔;廢棄電視台的‘文化公司’,注冊信息全是假的,背後的資金來源指向一家海外空殼公司,而這家公司的實際控製人,正是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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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親自操控?”林夏瞳孔驟縮,“看來現實世界的據點對他很重要,或許和他的‘怨念聚合裝置’有關!”陸沉舟突然指向窗外,市中心的信號塔正在發出微弱的紫色光芒:“你們看!信號塔在散發暗淵的能量波動,和礦場的乾擾器一樣!他們可能想通過信號塔,將乾擾波覆蓋整個城市,讓我們無法再使用跨維度通訊和定位設備!”
蕭凜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焦急:“我的星象儀已經開始受影響了,定位精度下降了40!如果信號塔被完全控製,我們就徹底失去和星軌宇宙的聯係,也無法再定位暗淵總部!必須儘快毀掉信號塔的能量核心!”林夏點頭,剛要製定計劃,越野車突然被一輛警車攔停,兩名警察走過來,敲了敲車窗:“請下車接受檢查,有人舉報你們涉嫌非法攜帶危險物品!”
蘇晴剛要掏出手槍,林夏按住她,搖下車窗,露出微笑:“警察同誌,我們是環保誌願者,去城西考察廢棄工廠的汙染情況,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啊。”警察皺起眉,眼神卻有些僵硬,像是在機械地執行命令:“不管是什麼,都要下車檢查!這是規定!”陸沉舟突然注意到警察的黑色手套,低聲對林夏說:“是暗淵的人!他們滲透進了警局!”
林夏心中一緊,表麵卻依舊平靜:“好,我們下車配合檢查。”就在警察放鬆警惕的瞬間,趙猛突然推開車門,將一名警察撞暈,蘇晴則快速製服另一名警察,扯下他的手套,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紋路——和暗淵改造人的紋路一模一樣。“果然是他們!”蘇晴將警察捆在路邊的樹上,“看來暗淵已經滲透進了多個部門,警局、政府、科研機構,說不定還有軍隊!”
林風快速搜查警察的對講機,調到暗淵的通訊頻道,裡麵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目標已在科研局附近出現,按計劃實施‘抓捕’,務必奪回「07」鑰匙!”林夏眼神一冷:“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要和老楊彙合,設了陷阱!但我們不能放棄,必須拿到資料,否則永遠不知道暗淵在現實世界的布局!”
眾人換了一輛偷來的普通轎車,繞到科研局後門的咖啡館。老楊已經在角落等他們,身邊還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這位是張教授,市政府的能源顧問,也是沈硯的老師。”老楊介紹道,“他早就發現政府部門有異常,一直在暗中調查,掌握了很多暗淵滲透的證據!”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遞給林夏一個u盤:“這裡麵是暗淵滲透政府和科研機構的詳細資料。他們通過‘人才引進’和‘技術合作’的名義,將改造人安插進各個關鍵部門,目前已經控製了能源局、科研局、警局的部分科室,甚至在軍隊裡安插了眼線。他們的目標是在三天後,通過市政電網,向整個城市釋放‘怨念誘導劑’,讓市民陷入恐慌和絕望,收集更多怨念能量,為玄夜的‘怨念聚合裝置’提供動力!”
“怨念誘導劑?”阿瑤倒吸一口涼氣,“和末世的病毒一樣,通過空氣傳播,影響人的情緒?”張教授點頭,眼神凝重:“比病毒更可怕!這種誘導劑不會讓人變異,但會放大人類的負麵情緒,讓善良的人變得邪惡,理性的人變得瘋狂,整個城市會在短時間內陷入混亂,變成暗淵收集怨念的‘農場’!”
林風快速瀏覽u盤裡的資料,突然睜大眼睛:“不好!他們已經在生物研究所生產了足夠的誘導劑,明天就會通過供水係統和通風管道擴散!而且,信號塔的能量核心和政府大樓的供電係統相連,隻要誘導劑開始擴散,信號塔就會全力釋放乾擾波,讓我們無法反抗!”趙猛握緊斧頭,怒聲說:“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毀掉生物研究所的生產設備和信號塔的核心!”
張教授搖頭:“沒那麼簡單!生物研究所的地下實驗室有三層防禦,全是改造人和自動機槍;信號塔周圍有軍隊駐守,而駐守的軍官已經被暗淵控製,我們一靠近就會被當成敵人攻擊;政府大樓的能源核心則在地下金庫,需要總統級彆的權限才能進入!硬闖根本不可能,隻會打草驚蛇!”
林夏沉思片刻,看向蕭凜的通訊器:“蕭凜,星軌宇宙有沒有能乾擾‘怨念誘導劑’的設備?或者能屏蔽暗淵信號的技術?”蕭凜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猶豫:“有‘情緒穩定器’,能中和誘導劑的效果,但需要大量的材料才能製作,而且我無法直接將設備傳送到你們的世界,隻能傳輸圖紙;至於屏蔽信號,我的星象儀可以遠程乾擾信號塔,但需要你們在信號塔附近安裝‘信號增幅器’,才能讓乾擾波生效!”
陸沉舟突然開口:“我有辦法進入生物研究所!玄荒宇宙有‘偽裝符文’,能暫時改變我們的外貌和能量波動,讓改造人無法識彆。我們可以偽裝成暗淵的‘海外專家’,混進地下實驗室,毀掉生產設備;同時,林夏和阿瑤去信號塔安裝增幅器,趙猛和蘇晴配合張教授,滲透進政府大樓,切斷能源核心和信號塔的連接;林風則留在咖啡館,負責和蕭凜對接,接收穩定器圖紙,組織市民製作簡易穩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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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同意這個計劃,張教授立刻聯係信任的同事,準備偽裝用的“專家證件”和車輛;陸沉舟則從背包裡拿出符文紙,開始繪製偽裝符文;林風則打開電腦,接收蕭凜傳來的圖紙,圖紙上的穩定器結構並不複雜,用普通的電子元件和太陽能板就能製作。
“但我們需要大量的太陽能板和電子元件,短時間內去哪裡找?”阿瑤擔憂地問。老楊笑了笑:“這個不用擔心!科研局有個‘創客空間’,裡麵有很多廢棄的電子元件,而且我認識不少電子愛好者,他們肯定願意幫忙!”他立刻拿出手機,聯係誌願者團隊,不到十分鐘,就有五十多人回複,願意參與製作穩定器。
夜幕降臨,眾人開始行動。陸沉舟將繪製好的符文貼在林夏、趙猛等人身上,符文發出微弱的光芒,眾人的外貌瞬間變成了暗淵“專家”的模樣——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手套,眼神也變得冰冷僵硬。“記住,見到改造人不要說話,隻用手勢交流,他們的語言係統很簡單,隻會執行命令,不會過多詢問。”陸沉舟叮囑道,“我和林風會通過對講機指導你們,一旦遇到危險,就打碎符文,恢複原樣戰鬥!”
林夏和阿瑤偽裝成“能源專家”,乘坐張教授安排的車輛,前往信號塔。路上,阿瑤緊張地攥著衣角:“你說,我們能成功嗎?要是被發現了,不僅完不成任務,還會連累大家。”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堅定:“相信自己,也相信大家。沈硯在看著我們,陳默也在看著我們,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
車輛到達信號塔附近,駐守的士兵果然沒有懷疑,檢查了“證件”後就放他們進去。信號塔內部布滿了暗淵的設備,電纜如同蜘蛛網般纏繞在牆壁上,核心機房在頂層,由兩名改造人看守。“按計劃行事,我去引開改造人,你趁機安裝增幅器。”林夏低聲說,故意打翻手中的“檢測設備”,設備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兩名改造人立刻衝過來,試圖修複設備。阿瑤趁機溜進機房,將增幅器安裝在核心設備上,按下啟動按鈕,增幅器發出微弱的藍光,與蕭凜的星象儀產生共鳴。
與此同時,陸沉舟和趙猛、蘇晴偽裝成“科研專家”,混進生物研究所。地下實驗室裡,巨大的反應釜正在生產怨念誘導劑,綠色的液體在釜中翻滾,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十幾名改造人在周圍巡邏,監控屏幕上顯示著各個生產環節的數據。“趙猛,你去毀掉反應釜,蘇晴負責解決巡邏的改造人,我去破壞控製係統,讓整個實驗室癱瘓!”陸沉舟低聲分配任務,三人同時行動。
趙猛舉起斧頭,朝著反應釜的管道砍去,管道破裂,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改造人立刻發出警報,朝著趙猛衝來;蘇晴則抽出短刀,靈活地穿梭在改造人之間,刀光閃過,幾名改造人瞬間倒地;陸沉舟則衝進控製室,用斧頭砸毀控製台,屏幕瞬間黑屏,實驗室的燈光也開始閃爍。
“快走!實驗室要爆炸了!”陸沉舟大喊,三人快速撤離,剛跑出實驗室,身後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火焰和濃煙衝天而起,怨念誘導劑的生產設備徹底被毀。
而在政府大樓,張教授帶著幾名信任的同事,成功滲透進能源核心機房。核心機房裡,暗淵的改造人正在調試設備,準備明天啟動能源傳輸。“動手!”張教授大喊,同事們立刻拿出電擊槍,朝著改造人射擊,改造人瞬間被電暈。張教授快速切斷能源核心和信號塔的連接線路,同時毀掉了控製設備:“搞定了!暗淵再也無法通過市政電網擴散誘導劑,也無法控製信號塔了!”
咖啡館裡,林風帶領誌願者們正在緊鑼密鼓地製作情緒穩定器。簡易穩定器由太陽能板、電路板和一塊小型蓄電池組成,雖然效果不如星軌宇宙的專業設備,但足夠中和小範圍的怨念誘導劑。“已經製作了兩百多個,我們分成十個小組,分彆在市中心、城東、城西等區域安裝,確保覆蓋整個城市!”林風對誌願者們說,眾人立刻行動,帶著穩定器前往各個區域。
當林夏和阿瑤從信號塔撤離,陸沉舟、趙猛、蘇晴從生物研究所趕來,張教授也帶著同事們到達咖啡館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蕭凜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興奮:“信號塔的乾擾波已經被屏蔽,我的星象儀恢複正常!而且,我檢測到暗淵在現實世界的三個主要據點都被摧毀,他們的怨念誘導計劃徹底失敗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疲憊地坐在椅子上。老楊端來熱水,笑著說:“雖然暗淵的計劃失敗了,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在現實世界布置新的據點。我們必須保持警惕,繼續調查他們的行蹤!”張教授點頭:“我已經聯係了省裡的安全部門,他們會派專人過來,協助我們清理滲透進政府和科研機構的暗淵成員,同時加強城市的防禦,防止暗淵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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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看著窗外逐漸蘇醒的城市,陽光灑在街道上,行人開始增多,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暗淵還在多元宇宙的間隙中虎視眈眈,玄夜的“怨念聚合裝置”還未被摧毀,他們的戰鬥還遠未結束。“我們不能放鬆警惕。”林夏站起身,眼神堅定,“接下來,我們要儘快製作足夠的情緒穩定器,確保城市的安全;同時,聯合蕭凜和陸沉舟,完善跨維度作戰計劃,準備進攻暗淵總部,徹底摧毀‘無光之核’,終結玄夜的陰謀!”
眾人齊刷刷站起身,金屬護腕與武器碰撞發出細碎聲響。趙猛將戰斧重重杵在地上,斧刃深深楔入龜裂的水泥地,濺起的碎石子蹦到牆角鏽跡斑斑的消防栓上。他脖頸處猙獰的舊傷疤隨著呼吸起伏,粗糙的手掌反複摩挲著斧柄上纏裹的防滑布條:"沒問題!隻要能徹底打敗暗淵,保護這個世界,就算再苦再累,我也願意!"話音未落,生鏽的消防栓突然應聲倒地,驚起一團嗆人的灰塵。
蘇晴反手抽出腰間短刀,刀鋒劃過掌心時綻開細密血珠,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她將染血的刀刃貼在臉頰輕蹭,冰涼觸感讓睫毛微微顫動:"我們經曆了十七次物資爭奪戰、九次屍潮圍城,連暗淵的"吞星者"都沒把我們怎麼樣。"短刀突然在空中劃出銀亮弧線,精準削斷頭頂垂落的蛛網,"這次也絕不會例外。"她染著硝煙的馬尾辮隨著動作甩動,發梢還沾著三天前突圍時濺上的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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