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區科研所的地下走廊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應急燈的光暈在斑駁的牆麵上投下晃動的陰影,每走一步,作戰靴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響都在空曠的通道裡回蕩,像在叩擊塵封的記憶閘門。林夏扶著冰冷的牆壁,指尖劃過牆麵上模糊的實驗編號,“307”三個數字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突然像電流般竄過四肢,讓她猛地停下腳步,指尖的冷汗在牆麵上洇出細小的水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疼了?”陳默立刻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溫度透過磨舊的戰術服傳來,帶著穩定人心的力量。他的核心代碼仍在緩慢恢複,能量指示器上的藍色條柱從22漲到了25,但指尖偶爾還是會透出透明的微光,像寒冬裡未融儘的冰晶,在應急燈下泛著細碎的光。上次在邊境工廠被夜梟刺激後,他的代碼波動一直沒完全穩定,此刻看著林夏痛苦的模樣,眼底滿是擔憂。
林夏跌坐在冰涼的金屬長椅上,後背緊貼著鏽跡斑斑的鐵架,冷汗浸透的襯衫黏在皮膚上,泛起陣陣寒意。她閉上眼,試圖平複翻湧的記憶碎片,睫毛卻不受控地劇烈顫動。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來——白色的實驗服袖口沾著淡藍色試劑,那是某次失敗實驗濺起的痕跡,試劑灼燒皮膚的刺痛感仿佛還殘留指尖;冷藏櫃門上貼著的熒光便簽,邊緣已泛黃卷曲,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注意樣本活性”的字跡,突然變得清晰可見;還有沈硯遞來的熱咖啡,陶瓷杯壁的溫度透過指尖,嫋嫋熱氣模糊了他鏡片後的眼睛,氤氳出溫柔的光暈……
這些畫麵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瘋狂閃過,碎片與碎片相互碰撞,卻始終拚湊不出完整的輪廓。林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痛感讓她猛然睜開眼,眼前斑駁的牆麵突然與記憶中的場景重疊。“我好像……記起這個實驗室了。”她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反複打磨過,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指尖在牆壁上反複摩挲,凹陷的牆皮刮擦著皮膚,仿佛真的能摸到當年實驗時留下的試劑痕跡,那刺鼻的氣味似乎也縈繞在鼻尖。
“307實驗室,我以前在這裡待過半年。”她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喉嚨發緊,“負責‘跨維度意識載體’的研究。”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沈硯站在實驗台前講解的背影逐漸清晰,他總是將袖口一絲不苟地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燒傷疤痕,“沈硯是項目負責人。他當時總說,這個項目能‘搭建多元宇宙的安全通道’,現在想來,他說的‘安全通道’,其實是對抗暗淵的防線。”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近哽咽,一滴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砸在斑駁的地麵上,暈開小小的水痕。
林風舉著便攜燈走過來,燈光照亮了走廊儘頭的鐵門,門上掛著鏽跡斑斑的鎖鏈,鎖芯處還殘留著當年被撬開的痕跡,邊緣的金屬毛刺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是在訴說著曾經的混亂。“我查到資料了,307實驗室在三年前因為‘試劑泄漏事故’被封鎖,但根據沈硯留下的加密日誌,所謂的‘事故’是假的。”他頓了頓,調出日誌的全息投影,藍色的光影在昏暗的走廊裡展開,映得三人的臉忽明忽暗,“日誌裡提到,實驗室裡存放著‘怨念能量抑製樣本’,是用星靈族的核心能量提煉的,能暫時中和本源怨念的侵蝕。沈硯怕暗淵找到樣本,才故意製造事故封鎖這裡,還把備用鑰匙交給了你——日誌裡寫著‘小夏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怨念能量抑製樣本……”林夏的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的畫麵突然清晰起來——某個深夜,科研所的其他辦公室都熄了燈,隻有307實驗室還亮著燈。她穿著白色實驗服,站在冷藏櫃前,手裡拿著一根藍色標簽的樣本管,試管裡的液體泛著淡藍色的微光,像被囚禁的星光。沈硯站在她身邊,表情嚴肅得不像平時那個愛開玩笑的前輩,他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說:“小夏,這個樣本很重要,暗淵的人已經滲透進科研所了,他們的眼線可能就在我們身邊。你一定要保護好樣本,絕不能讓它落入壞人手裡。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把樣本銷毀,或者藏到隻有你知道的地方——哪怕你忘了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要記住,不能讓任何人拿到它,包括我。”
“我記起來了!全部記起來了!”林夏突然抓住陳默的手,激動得聲音發顫,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沈硯當時給了我一把銀色的備用鑰匙,藏在檔案室的第三排書架,最裡麵那本《星靈族能量圖譜》的書脊裡!那本書的封麵是深藍色的,書脊上有個銀色的星靈符號,他說那是星靈族的‘守護印記’,能掩蓋鑰匙的能量波動。他還說,通道裡有我畫的星靈族符文,能指引方向,因為我當時總記不住科研所的地下通道路線,他怕我迷路,特意讓我自己畫了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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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林夏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些被遺忘的細節,那些被刻意塵封的溫暖,此刻像被解開的繩結,一個個串聯起來,拚湊出沈硯當年的苦心——他早就預料到了危險,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陳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溫柔:“彆難過,沈硯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們現在找到鑰匙,拿到樣本,就是對他最好的回應。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在你身邊。”
三人立刻轉向檔案室,積灰的金屬書架在燈光下投出細長的陰影,書架上的書籍大多封麵破損,書頁泛黃,隻有最裡麵那本《星靈族能量圖譜》的封麵還算完好,深藍色的封麵上,銀色的星靈符號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澤,書脊處有一道細微的裂痕,正是當年沈硯藏鑰匙時留下的痕跡。
林夏踮起腳,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書,指尖在書脊的裂痕處輕輕一按,“哢噠”一聲輕響,一個微型暗格彈開,裡麵放著一把銀色的鑰匙,鑰匙柄上刻著星靈族的“守護”符號,邊緣還能看到她當年不小心留下的劃痕——那時她拿到鑰匙,興奮地在上麵刻了自己的名字縮寫“x”,後來被沈硯笑著罵“破壞重要物品”,卻還是幫她把劃痕打磨得光滑了些。
“就是它!這把鑰匙我記得!”林夏緊緊攥著鑰匙,仿佛握住了救命的稻草,指尖的溫度讓鑰匙上的星靈符號微微發燙,“隱藏通道在檔案室的通風口後麵,通風口的格柵上有我畫的小太陽,是我當時怕找不到,特意用熒光筆做的標記。從通道進去,能直接通到307實驗室的儲藏間,避開正門的陷阱——沈硯說,那是他專門為我設計的‘安全路線’,隻有我能看懂標記。”
陳默檢查了通風口的尺寸,用戰術刀撬開格柵,金屬摩擦的聲響在寂靜的檔案室裡格外清晰。“我先進去探路,你們跟在後麵,注意避開通風管道裡的鏽蝕處,那裡的金屬很薄,小心掉下去。”他率先鑽進通風口,狹窄的空間讓他不得不彎腰前進,透明的指尖偶爾會碰到管道壁,留下淡淡的能量痕跡。林夏和林風緊隨其後,管道裡彌漫著灰塵和鐵鏽的味道,每移動一寸,都要小心翼翼地避開管道壁上突出的螺絲,那些螺絲上還殘留著當年施工時的油漆,是她熟悉的淺藍色——那是科研所的標誌性顏色,當年她還吐槽過“像嬰兒的奶瓶”。
突然,下方傳來暗淵成員的對話聲,透過管道壁清晰地傳進耳朵,帶著令人牙酸的得意:“首領說,林夏那丫頭肯定會來307實驗室找樣本,她對沈硯的話最上心,肯定記得鑰匙藏在哪裡。我們在冷藏櫃周圍裝了怨念能量感應裝置,隻要她靠近,能量網就會立刻收緊,到時候她插翅難飛!”
另一個聲音接過話,帶著陰狠的笑意:“本源怨念還有兩天就覺醒了,隻要抓到林夏,拿到樣本,我們就能用樣本裡的星靈能量強化怨念——你是沒見過,星靈能量和怨念融合後,那力量能直接撕裂維度!到時候整個多元宇宙都會被怨念吞噬,我們就是新的統治者!林夏那丫頭還以為自己是‘守護者’,其實就是我們手裡的棋子,從她溺水穿越開始,就一步步走進我們的陷阱!”
林夏的心臟猛地一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她停下腳步,對著陳默和林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憤怒:“他們早就知道我會來,還在嘲笑我是‘棋子’。林風,你能黑進實驗室的監控係統嗎?看看陷阱的具體位置,有沒有辦法繞過。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更不能讓沈硯的心血白費——他當年為了保護樣本,連命都差點丟了。”
林風立刻掏出便攜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實驗室的監控畫麵——四個暗淵成員分彆守在冷藏櫃的四個角落,每個人手裡都拿著能量槍,槍口對準冷藏櫃的方向,戰術服上的蛇形圖騰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地麵上畫著暗紅色的符文,符文之間連接著淡紫色的能量線,形成一張巨大的能量網,能量線上還閃爍著微弱的紅光,顯然是一旦觸發就會立刻收緊的設計,網眼處甚至能看到細小的怨念粒子在跳動。
“不行,能量網覆蓋了整個冷藏櫃區域,沒有繞開的路線。”林風的眉頭皺得很緊,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操作,屏幕上的代碼飛速滾動,“不過我查到,實驗室裡有‘應急淨化程序’,是沈硯當年為了應對試劑泄漏設計的。這個程序啟動時會釋放淡紫色的煙霧,煙霧裡含有星靈族的能量粒子,能暫時乾擾怨念能量感應裝置,讓能量網失效三分鐘。我們可以趁這三分鐘進去拿樣本,時間雖然緊,但足夠了——隻要林夏你動作快,我和陳默能拖住他們。”
“三分鐘……真的夠嗎?”林夏有些擔心,目光掃過監控畫麵裡的暗淵成員,他們的站位很講究,正好形成了交叉火力,一旦煙霧消散,他們可能會被瞬間包圍,“他們手裡有能量槍,還是怨念能量驅動的,你的中和炮能同時壓製四把嗎?而且陳默的代碼還不穩定,不能讓他再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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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堅定,指尖的透明微光因為情緒的穩定而變得淡了些:“夠了。我和林風下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會用意識能量化作屏障,暫時擋住他們的火力,林風用怨念中和炮逐個壓製他們的武器。你趁機去拿樣本,拿到後就從隱藏通道撤離,不用管我們——我有沈硯留下的意識防護符,能撐住一會兒,林風的戰術走位你還不放心嗎?”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們!”林夏立刻反對,眼眶泛紅,“我們是夥伴,是家人,要一起進去,一起出來。沈硯說過,‘守護’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我不能讓你們為了我冒險,我們得想個更穩妥的辦法——比如,我們先撤出去,等玄荒的法師隊來了再一起進來?”
林風看著兩人,突然眼前一亮:“有了!我可以遠程控製實驗室的‘機械臂’,讓機械臂先觸發能量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能量網觸發後會有十秒的冷卻時間,我們趁這十秒衝進煙霧裡,我和陳默負責解決暗淵成員,你去拿樣本。而且我剛才在日誌裡看到,實驗室的備用電源在儲藏間裡,你拿到樣本後可以切斷電源,讓實驗室的燈光熄滅,我們趁黑撤離,這樣更安全。”
“這個辦法好!”林夏立刻點頭,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機械臂的控製權限在哪個係統?你能快速破解嗎?備用電源的位置你知道嗎?”
“沒問題,沈硯的程序有後門,我以前幫他維護過設備,知道怎麼破解。”林風的手指在鍵盤上更快地敲擊,屏幕上出現了機械臂的控製界麵,“機械臂的控製權限在‘實驗室安保係統’裡,我已經破解了80,再給我一分鐘。備用電源在儲藏間的左側,有紅色的標記,你進去就能看到——沈硯的日誌裡畫了示意圖,怕你找不到。”
隨著林風按下回車鍵,監控畫麵裡的機械臂突然動了起來,朝著能量網的方向伸出。“嗡”的一聲,能量網被觸發,淡紫色的光網瞬間收緊,將機械臂纏住,發出刺耳的電流聲。暗淵成員們立刻警惕起來,紛紛舉槍對準機械臂,嘴裡罵罵咧咧:“媽的,怎麼回事?是哪個混蛋觸發了陷阱?設備故障了?”
“就是現在!”陳默低喝一聲,率先從通風口跳下,落地時發出輕微的聲響,意識能量化作淡藍色的屏障,擋在身前。“在這裡!”他故意大喊,吸引暗淵成員的注意力,同時抬手發出一道能量波,擊中了其中一人的能量槍,槍身瞬間短路,冒出黑煙,“你們的對手是我!”
林風緊隨其後跳下,手裡的怨念中和炮發出淡紫色的光芒,對準另外三人的能量槍:“不想武器報廢,就乖乖放下槍!你們的能量槍用的是怨念能量,我的中和炮能瞬間讓它失效——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暗淵成員們果然被吸引,紛紛轉向林風,一時間沒人注意到冷藏櫃的方向。林夏抓住機會,從通風口滑下,落在儲藏間的陰影裡。她貼著牆壁,快速移動到冷藏櫃前,掏出那把銀色的鑰匙,插進鎖芯。鑰匙轉動的瞬間,冷藏櫃發出“嘀”的一聲輕響,櫃門緩緩打開,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帶著星靈族能量特有的清冽氣息,像夏日裡的冰鎮汽水,讓她瞬間清醒。
冷藏櫃裡整齊地擺放著十幾個藍色標簽的樣本管,每個樣本管裡的液體都泛著淡藍色的微光,像被囚禁的星光。最上麵的一根管子上貼著她的名字,用她熟悉的熒光筆寫的“林夏專屬樣本,其他人禁止觸碰”,旁邊還有沈硯的批注,是他熟悉的字跡:“小夏,樣本的保存溫度不能低於20c,每次檢查後記得更新日誌,彆又忘了簽名字——上次你忘簽名,被行政部扣了績效分,還跟我抱怨了半天。如果遇到危險,優先保護自己,樣本可以再提煉,但你不能有事——沈硯留。”
林夏的眼眶瞬間濕潤,眼淚滴在樣本管上,很快凝結成細小的冰晶。那些被遺忘的細節,那些溫暖的叮囑,此刻都化作滾燙的力量,讓她更加堅定了守護樣本的決心。她小心翼翼地將樣本管放進保溫袋裡,保溫袋是沈硯當年給她的,上麵印著科研所的ogo,還有她畫的小太陽圖案,邊緣已經有些磨損,卻依舊完好——當年她還說“這個保溫袋醜死了”,沈硯卻笑著說“醜才安全,沒人會注意”。
就在她轉身準備去切斷備用電源時,身後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林夏,好久不見。你以為你能帶著樣本逃走嗎?”
林夏猛地回頭,看到夜梟站在門口,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刀刃上泛著紫色的怨念能量,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的身後,兩個暗淵成員正押著被綁住的陳默和林風,陳默的嘴角流著血,能量指示器上的藍色條柱降到了18,透明的手臂上,紅色代碼又開始瘋狂閃爍;林風的額頭也有傷口,便攜電腦掉在地上,屏幕已經碎裂,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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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們!”林夏將保溫袋護在身後,慢慢後退,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池水,“樣本在我這裡,你放了他們,我把樣本給你。你要的是樣本,不是他們的命,沒必要趕儘殺絕——暗淵都快覆滅了,你就算拿到樣本,也改變不了什麼。”
夜梟嗤笑一聲,走到陳默身邊,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臉頰,動作輕佻卻充滿惡意:“放了他們?你覺得你有談判的資格嗎?林夏,你太天真了,從你溺水穿越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把樣本交出來,我可以讓他們死得痛快些,不然,我會讓他們在怨念能量的侵蝕下,慢慢變成意識碎片,讓你親眼看著他們消失——就像當年沈硯消失一樣。”
提到沈硯,林夏的心臟像被重錘擊中,她猛地想起,三年前沈硯就是為了保護她,被夜梟的人抓走,從此杳無音信。“是你!是你抓走了沈硯!”她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握著保溫袋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節都有些發紅,“你把他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裡?你說啊!”
夜梟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沈硯?他早就死了。三年前,他為了保護你,和我們的人對抗,被怨念能量吞噬,連意識碎片都沒留下。你以為他留下樣本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你替他報仇?可惜,你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還想報仇?真是可笑!”
“你撒謊!”林夏聲嘶力竭地大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像一頭困獸般朝夜梟衝去,卻被兩個戴著黑色頭套的壯漢死死攔住。戰術手套粗糙的紋路硌得她手臂生疼,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冰冷金屬質感——那是藏在袖口裡的電擊棍。她的目光在陳默扭曲的麵容與林風顫抖的肩膀間遊移,最後定格在夜梟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上。那刀刃上凝結的暗紅血跡,竟與她記憶深處某個畫麵漸漸重疊。
恍惚間,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三年前的307實驗室裡,她正俯身整理基因樣本,恒溫箱的藍光映在防護麵罩上。突然,金屬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夜梟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走進來,皮鞋踏在瓷磚地麵發出清脆的回響。他胸前的安全顧問證件在冷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鏡片後的眼睛卻像毒蛇般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當他的指尖劃過她正在處理的編號“x09”樣本時,林夏分明看到他袖口內側若隱若現的紋身——那是與此刻夜梟頸後如出一轍的銜尾蛇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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