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仙門,戮骨峰。
天涯閣內,一位少女慢慢解開紅肚兜。
隨後,溫軟的身子貼了上來。
“騰哥哥……”
“今晚,你要了我吧……”
“你這麼浪……你道侶知道嗎?”
“騰哥哥,把我身體弄壞,不留給那姓楚的狗東西……”
床板發出低低的“吱呀”聲。
……
“喔喔喔——”
片刻,女子如爛泥似的躺在床上。
長相嬌美俊俏的男人,則側身斜躺在軟榻上,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雙眼微閉,鼻梁高挺,唇紅齒白,胸前有幾縷發絲輕輕散在衣襟前,身上穿著一件紅色裡衣,外罩一層輕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衣,用一條巴掌寬的金腰帶隨意係著,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此人正是方行口中那位太虛仙門的二師兄,不久前剛結嬰,本想找方行麻煩,但被跟隨他的人告知,在他渡劫結嬰時,方行就離開太虛仙門,不知去往何處。
昨夜,他正與一位女修雙修,中途一道天雷突降,直接轟在他頭上,他雖不懼天雷,但莫名其妙被雷劈,打斷了好事,這讓他很不爽。
而且這兩天一直有心神不寧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他剛結嬰,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方行變化成他模樣,混入葬仙穀才未被發現。
兩人境界差不多,同屬太虛仙門,而且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變化的模樣,除非是煉虛境的大能,用天眼通查看,否則很難看出真假。
葬仙穀並無煉虛境大能坐鎮,所以方行才敢如此。
“方行,既然你離開了太虛仙門,那就給我去死吧!”
王騰眼中泛起濃濃殺意,方行天賦比他強,若讓方行也結成元嬰,他想殺方行就難了。
所以,他絕不允許方行再活著回太虛仙門。
他神識一掃,案桌上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簡緩緩飄起,光芒一閃,再其上留下一句話。
“殺太虛仙門方行,酬金十萬靈石,價格可再談!”
王騰神識一掃,又在上麵刻畫符籙,這是傳送符籙,刻畫好傳送符籙,他手指輕輕在玉簡上一點,玉簡化作一道青虹從窗戶飛出,消失在天際。
這是給陰間殺手冥界的傳信。
陰間殺手冥界,是一個極其神秘的組織,隻要你出得起價,不管是築基境的小修士,還是合體境的大修士,他們都敢殺。
而且從未失手過。
“方行,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王騰臉上泛起濃濃殺意,眼中儘是陰鷙,仿佛已經看到方行身首異處的畫麵。
……
方行剛踏入葬仙秘境,映入眼簾的是茫茫血紅色,天空中高掛的兩顆月輪,也如被鮮血染紅一般,散發著詭異森然的紅光。
陰風如刀,帶著淡淡的腐敗味,不斷從四麵八方吹來,刮在臉上生疼。
放眼望去,周圍儘是陡峭薄如紙片的暗金山,其間溝壑縱橫,巨大的深淵宛如一道道疤痕嵌在地麵,從高空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巨人的頭顱內部結構組織,而每一道深淵就是一根根粗壯的血管。
這些深淵寬的有數十丈,窄的也有七八丈,深不見底,而且裡麵散發出濃濃的血霧。
最讓方行不適的是遍地紅色屍骨,且屍骨上長著詭異的紅毛,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紅毛屍骨鋪滿了大地,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這些屍骨都是曾經的闖入者,葬仙穀的弟子,不知什麼原因,他們死在了這裡,屍體上長出怪異的紅毛,而且屍骨不會腐爛。
“這裡,怎麼如此詭異?”
方行環顧四周,眉頭微皺,他總感覺這地方很邪性,心裡莫名有些發毛。
血霧彌漫,死亡低語!
這是方行的評價。
剛踏入秘境還不到十息,皮膚就傳來
陣陣騷癢,好似有無數蟲蟻在身上撕咬爬動,而且頭也變得有些暈乎乎,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在不停搖晃。
“不好,這紅霧有古怪!”
方行臉色微變,這紅霧很詭異,而且能影響人的意識,若長時間待在此處,恐怕會發瘋,生生撕掉自己的皮肉。
這種癢來自靈魂,來自血肉,仿佛癢到了骨子裡,讓人恨不得把血肉全部抓爛,把骨頭全部搓成骨粉。
方行盤膝而坐,閉上雙眼,屏息凝神,默默運轉功法,同時取出幾顆靈丹服下,抵禦這詭異的紅霧。
隨著靈丹入肚,方行意識漸漸恢複清明。
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連忙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張聚風符籙,夾在手指中,體內靈力湧入符籙,口中念念有詞。
“巽風為引,符籙為憑。”
“聚!”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符籙無火自燃,化作一道青煙消散,而周圍則出現一股小型旋風,旋風漸漸變大,把方行籠罩其中,周圍的紅霧剛靠近旋風,就被旋風絞得消散。
那如血海翻湧般濃稠的紅霧便如惡魔的觸手,瞬間將方行緊緊包裹。
紅霧並非靜止,而是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氣中肆意翻滾、咆哮,時而彙聚成猙獰的獸形,時而散開如鬼魅的煙靄。
傳說,在葬仙秘境的深處,有仙的傳承和一個仙胎,隻要得到仙的傳承,就能修煉成仙,若把仙胎煉化入體,更是能與仙胎融合,直接白日飛升。
不過,這些都是傳說,是真是假,無人得知,因為進入葬仙秘境的修士,從未有人真正見過。
而且,進葬仙秘境的人,離開後都不會記得這裡的事,所以就算見過要麼不記得,要麼死在了這裡。
方行拿出莫淵給的地圖玉簡,剛準備查看,臉色豁然大變。
隻見,周圍紅霧翻滾得越來越劇烈,漸漸化作一隻巨大的紅色鬼利爪,帶著尖銳的破風聲,朝著方行當頭罩下。
方行輕拍腰間酒壺,一道劍芒從酒壺中飛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朝著紅色鬼爪狠狠斬去。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