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冰走神的空當裡，周圍的時空一陣波動，等她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站在藍袍者的麵前，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幅巨大的自畫像。
“嗯？超時空技術？”
這種熟悉的感覺沒錯了。
這個地方不用想就知道是哪裡。
她記得自己不是把畫拿走了嗎？！
“卡爾你大爺的！死變態！以後你不要再掛這幅畫！”
涼冰知道自己被超時空投射過來的隻是意識體，她的本體還在暗位麵那邊待著。
卡爾無法對她做什麼，無非是從以往的黑入暗通訊，變成麵對麵實時聊天罷了。
不過單是這樣就夠惡心人了。
“我察覺到大時鐘的暗位麵有異常，沒想到是你，涼冰，我們可以好好聊一下嗎？”
卡爾倒是不意外她的暴躁舉動，而是好聲好氣的說道，態度誠懇得讓人難以拒絕。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你背著我算計薔薇的事我還沒跟你討要說法呢！”
涼冰沒給他好臉色，不過表麵也沒拒絕，以她對這家夥的了解，願意費力氣拉她過來，肯定是有吸引她的籌碼。
至於剛才要的說法，不過是索取利益的理由，神與神之間講所謂的情麵實在可笑。
“我想和你恢複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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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說完停頓了下，意外地沒聽見涼冰破口大罵，隨後繼續說道：“你見識過虛空的力量，虛空時代降臨是必然且無法阻止。”
“涼冰，你比我更明白適者生存，其他人無法順應新時代，那麼就被虛空淘汰理所應當。”
“天使是舊時代的餘暉，等正義秩序的光燃儘，就會被掃進曆史的垃圾桶。”
“你不一樣，你和惡魔文明不在其中。”
卡爾的意思很明顯了，惡魔文明講究強者為尊，優勝劣汰，是最適合在虛空生存的文明。
涼冰和他是一路人，他們用不同的方式走向同樣的路，所以他願意和涼冰瓜分這巨大的蛋糕。
而代價就是不要管天使文明的死活。
“那你也應該明白，我是天啟王，天使的未來應該由我說了才算。”
涼冰麵冷寒霜，沒有往日的玩世不恭，天使可以沒有梅洛天庭，但是已知宇宙不能沒有天使文明。
卡爾沒有直視她的眼睛，而是轉過頭，有些追憶地看著牆上的天啟王畫像，淺笑一聲，對她的回答並沒有感到意外。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自稱天啟王，還記得曾經第一次跟你見麵的時候……”
“停！你彆轉移話題，有話就趕緊說！”
涼冰無比惡寒地摸了摸手臂，總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卡爾這小子到現在還賊心不死是吧？
“我聯係了虛空的存在，祂們很快就會降臨已知宇宙，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卡爾心情愉快地笑著說道，他等太久了，也迫不及待地想跟“朋友”分享這個消息，如願地看見涼冰暴跳如雷的神情。
“你大爺的！”
涼冰感覺自己要裂開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把卡爾這孫子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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