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癢!”陸雲海沒好氣地看了眼自家妹妹,當誰都跟她一樣,這麼大了,經常睡到鋪蓋上麵。睡覺也不老實,經常早上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到床底下去了。
陸嬌嬌哪裡知道,自己就是一句關心的話,自家二哥就能想那麼遠。
這會兒的她,可是一個關心哥哥的好妹妹:“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彆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誰生病了?”沐夕陽送上午的涼茶過來了,一聽陸嬌嬌這話,也忍不住關心道。
陸嬌嬌指了指自己二哥:“還不是我二哥,頭看他都打了好幾個噴嚏,說他昨晚肯定是打鋪蓋了,他還不承認呢!”
見到沐夕陽,陸嬌嬌就忍不住告狀。
陸雲海隻覺得腦門子疼:“陸嬌嬌,我說了,我沒有感冒就是鼻子癢。”
說完還尷尬地看了眼沐夕陽:“你彆聽她亂說,我沒得事的。”
沐夕陽看了下,陸雲海聲音正常,臉上也沒有酡紅色,就算是感冒那也是小感冒,問題肯定不大:“沒得事就好,這夏種太累了,要是撐不住就去樹蔭下麵休息,陸叔叔記分的棚子那還有十滴水,你可以去喝點。”
“嗯,我會的。”陸雲海立馬應下了。
看到二哥那麼乖,陸嬌嬌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楊春梅來到樹蔭下的時候,隻覺得嗓子都在冒煙:“也不曉得哪天才會下雨?”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插秧的時候,背上就是有團火一樣,燙的人難受。
“應該也快了。”五月的天比女人的臉還要變得快,說下雨就下雨。
不過,下雨也就是涼快那麼一點點,但太陽一出來還是熱得不行。
從昨天開始,她就讓爺爺派人在記分的棚子那裡,放了一桶滴了十滴水的水桶,讓大家都喝點,順便還放了點靈泉水進去的。
生產隊就是一個集體,如果她能幫上忙,那真的是太好不過了,隻要能完成夏種,付出一點也無所謂。
隻是,她是這麼想的,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
跟她大伯娘一起的那幾個婆娘,就在背後嚼舌根,說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錢多了燒得慌。
“今天熱死我了,聽說隔壁村好幾個中暑了,這才幾天哦,後麵怎麼辦?”
“是啊,還是翠花的侄女兒能乾,不曉得上哪弄了十滴水過來,要不然我們也受不住。”
“能乾什麼?我看她是打腫臉充胖子,就拿點工資能用多久,指不定是我家公爹掏錢出來買的。”
跟幾個老姐妹,張翠花說話也沒有了顧忌。
要知道,之前沒分家的時候,老二屋裡賺的錢可都是給她家小強的。現在分家了,就她們兩口子,也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將彩禮錢給湊齊。
之前那個就是嫌棄她家窮了,本來都準備結婚了,還要給兒子安排個工作,哪知道,兒子又是花錢請吃飯,又是請去看電影的,結果啥都沒撈到。
為了能娶那個兒媳婦兒,她不僅把老二屋裡給得罪完了,還花了近百塊錢,如果不是看她是製藥廠廠長的女兒,她鐵定要去她單位鬨一鬨。
放狠話,誰都會,但喝起來比哪個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