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色變了變,心裡也知道這本來就是事實。
其實她本身就看不上沐夕陽,這要是娶回家跟她媽一樣隻生閨女,那還不得斷了她們家的香火。
所以,不管兒子怎麼說她都是不同意的。
如今情況就不一樣了,就她那點工資,可是她們一家人一年都攢不到的。這要是娶回家,彆說是養活一家人了,還能幫著小兒子娶媳婦兒。
不過呢,她想是這麼想,可是沐夕陽才不會如她的願。
彆說是她了,就是原主也是個不被流言所驚擾的人。沐夕陽偶爾還覺得,她就是原主,她們兩個的生活習慣太相似了。
衣服總是要疊的整整齊齊,房間要收拾的一層不染,寫字的時候最後那一筆都會習慣性地往上翹一下。
還有做筆記的習慣也很相似,從讀書開始她就有個特彆好的習慣。那就是用各種顏色來區分,隨便掃一眼就能看明白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這事情她也沒深想,反正這世界上有很多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過好每一天,至於還會不會回去,那肯定是不用想的。畢竟那個世界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像沈佳怡和蘇文靜,這兩個原本應該和沐夕陽沒得交集的人,竟然因為某一些事,而和她走到了一起。
當然,她也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越來越好,以後在彼此的路上都能互相幫忙。
“沐夕陽,你看我今天弄了個什麼好東西?”
就在沐夕陽正在發愁準備什麼菜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了大嗓門趙虎的聲音,她立馬迎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自從趙虎他們接了早餐攤後,每天都是要下午才能看到他的人。
跟個泥人一樣的趙虎,臉上身上全是泥漿,一口大白牙特彆的明顯,沐夕陽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你這是滾到水田裡麵去了?”說話的同時,趕緊挪開了身子:“我給你找一套我爸的衣服,趕緊去洗乾淨。”
雖然小時候也經常這樣,但現在可是到了娶媳婦兒的年紀,可不能這樣。
“沐夕陽,你在家不?”沈佳怡穿著一條白裙子,頭發披散在背後,頭上戴了一個同色係發箍。剛走到沐夕陽家裡的院子時,就看到了院子裡的泥人。
“媽耶,你屋裡咋弄了個泥人呀?”
沈佳怡砸了咂舌,嘴裡還碎碎念起來了:“這不會又是你想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吧?”
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戳了戳,軟軟的,太真實了,兩隻黑又亮的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沐夕陽:“沐夕陽,我發覺你太厲害了,怎麼做什麼像什麼?”
她以前跟著爺爺去過那種做陶器的作坊,那老大爺做什麼也都是惟妙惟肖的,但也僅限於一些擺件,沒有說做泥人也這麼厲害。
已經石化的趙虎此時隻想找個洞鑽進去,沐夕陽抿嘴笑了笑,在沈佳怡詫異的眼神下,用手推了推泥人:“衣服放那邊了,趕緊去洗乾淨。”
聽她這麼說,趙虎才反應過來,將手裡的簍子放到洗台上麵,同手同腳走到沐衛東弄的洗澡間裡麵。
沈佳怡臉嗖的一下紅了:“啊,那不是你做的泥人呀?”
沐夕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都給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