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千杯不醉。”
夏青一笑,自己又取出一壇,同樣痛飲起來。
醉拳除了雙臂外主要強化的就是臟腑,或者說就是飲酒,千杯不醉都說少了。
英武儒將言語艱澀,因此話不多,隻是無聲推杯,自飲自酌,時而吃上一些酒菜。
不過隨著大量烈酒下肚,並不免疫或者並未特地克製的身軀終歸還是起了點反應,逐漸打開了話匣子:
“此……此間……百姓可安樂?”
“除將軍這般存在,總體還算安樂,雖也不乏煩憂,但亦是空前盛世,不說人人安樂,起碼少有缺衣少食,人均可讀書識字,溫飽隻是等閒。”
夏青也邊喝邊答。
不含其他目的,除去醉拳欲與豪傑共飲之外,他也隻是單純與這頗為令人欽佩的將領喝酒閒談。
但麵對這古人模樣,說起現世,難免還是升起幾分與有榮焉的自豪。
“……甚好。”
聽到夏青語中難掩的自豪,英武儒將微微頜首,又仰頭望月:“中……中原……可光複?胡虜……可……可還犯邊?”
“摩擦永不休止,但正如先前所說,如今已算盛世。”
夏青便也不吝賣弄一下自己那點曆史常識。
開口說起那唐宗宋祖,元明更替,清軍入關,八國來犯,一路說到現代。
期間也不免多留意英武儒將神情。
提起宋時,其神情頗為複雜落寞。
說起元時,又露出幾分同仇敵愾。
聽那朱太祖重複中華衣冠時擊節稱讚。
聞得滿清入關時,又再次怒火中燒,似是恨不能投身於那時,親自再衝殺一場。
而後更聞八國來犯,割地賠款,滿腔怒意更是磅礴如實質。
直至又聽那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裡埃,聽那開數千年之先河的種種,這才緩緩平複,神情也逐漸迷醉。
卻不知是酒醉,還是那萬裡山河光陰流逝太過醉人。
“將軍醉了,看來這飲酒卻是我勝過將軍。”
夏青也仰頭喝下壇中最後一口酒,看向儒將,微笑:“這可算我已勝將軍?”
說著,他目光瞄向路旁悠哉吃草的白龍馬。
他可太眼饞這神駿坐騎了,霸王戟法也正缺坐騎適配。
“算……算小勝,白龍,不可。”
英武儒將開口還是有些艱澀,但夏青卻也已經習慣。
靜等片刻,隻覺一道事物被那英武儒將拋了過來。
卡住的話語也隨之響起:“這個……給你。”
夏青隨手接住,入目一看,卻是一塊令牌模樣的事物。
“這是何物?有何作用?”
夏青疑惑看向英武儒將。
討要白龍馬他也是玩笑,並沒真想過能通過喝酒就簡單拿到,也沒想過能得到什麼東西。
沒曾想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無……無用,紀念。”
英武儒將開口。
“好吧,也行。”
夏青點頭,想了想,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帶什麼能贈送給對方的。
仿佛知曉夏青所想,英武儒將又搖頭開口:“好酒,好菜,好故事,已足。”
言罷,他長身而起,卻是朝夏青勾了勾手:“再……再來,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