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正如掌櫃所言,高進剛離開糧鋪沒幾天,那幾個之前來過的人,除了刀疤臉外,其他三個再一次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
他們一到糧鋪門口,便毫不客氣地叫嚷起來:“掌櫃的,識相的話,你就趕快把那個叫做高進的臭小子交出來,否則我們要讓你好看,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麵對這樣的挑釁,本來就憋著一口氣的朱笛再也忍不下去了。然而,掌櫃將他攔下了,並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朱笛隻好聽話地退了回去。
掌櫃滿臉陪笑地解釋道:“各位大爺,高進他早就不在糧鋪裡乾活了!他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啊!”
然而,這幾個人根本就不相信掌櫃的話,他們依舊不依不饒地嚷嚷著,非要讓高進還錢,還要賠償他們的損失。
掌櫃見這幾個人如此難纏,便好言好語地跟他們商量,說自己可以幫忙找找高進的下落,但需要一些時間。可這幾個人卻根本不聽掌櫃的解釋,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最後,掌櫃實在是沒了辦法,隻得無奈地鬆口,讓他們自己在店裡找找看。
他們把糧鋪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連庫房都沒有放過,甚至連那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後院,都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就隻差沒有掘地三尺了。
可是,儘管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地尋找,最終的結果卻還是一無所獲。就像掌櫃之前說的那樣,無論是在糧鋪的哪個角落,都找不到高進的半點影子,甚至連屬於高進的任何一件私人物品也都沒有找到。
領頭的那人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惡狠狠地瞪著糧鋪掌櫃,怒不可遏地吼道:“給我砸!把這破糧鋪給我砸個稀巴爛!”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兩個狗腿子衝向糧鋪,他們手持棍棒,毫不留情地砸向糧鋪的門窗、貨架和櫃台。一時間,糧鋪裡傳來劈裡啪啦的破碎聲,糧食和雜物四處飛濺。
而領頭人自己則氣勢洶洶地衝向後院,飛起一腳,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院門應聲而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掌櫃的見狀,心急如焚,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想要阻止這兩個狗腿子的惡行。然而,他還來不及阻止那兩個狗腿子,就被其中一人猛地推搡了一下。
掌櫃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這一摔可不輕,掌櫃的隻覺得眼前發黑,渾身劇痛,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了。
領頭人見狀,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他大步走到掌櫃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掌櫃,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叫嚷著:“嗬,還敢給老子裝,你再裝呀?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說罷,他抬起腳,狠狠一腳就要踢在掌櫃的身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朱笛、陳遠和陸映三人急忙衝了過來。他們迅速跑到掌櫃的身前,伸出雙手,緊緊地護住掌櫃,仿佛母雞保護小雞一般。
朱笛的眼中燃燒著怒火,他怒視著領頭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然而,陳遠和陸映卻一左一右死死地拉住他,不讓他衝動行事。
朱笛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陳遠和陸映的束縛,但他們的力氣太大了,朱笛根本無法掙脫。他隻能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領頭人,那眼神仿佛能夠噴出火來,將那人燒成灰燼。
領頭人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隻見他走到朱笛身前,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朱笛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朱笛不得不仰起頭來。
突然,那人毫無征兆地邪魅一笑,然後猛地一揮右手,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朱笛的臉頰上。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朱笛的臉頰就像是被火烤過一般,迅速泛起一片通紅,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出現在他的臉上。朱笛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他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也有些發黑。
一直拉著朱笛的陳遠和陸映,本意是想勸他不要衝動,以免惹上麻煩。可現在,他們卻像是那人的幫凶一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朱笛被打。
過了好一會兒,陳遠和陸映才回過神來,他們連忙鬆開了原本緊緊桎梏著朱笛的雙手。朱笛得到了自由,感受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他下意識用手捂住被打過的地方。緊接著,他抬起頭來,用凶狠的眼神瞪著那人。
那人猝不及防,被朱笛惡狼一般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然而,當那人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惡狠狠地回瞪著朱笛,然後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再次揚起右手,準備給朱笛的另一邊臉頰也來上狠狠的一巴掌,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厲害。
刀疤臉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自從上次見到朱笛之後,他就對朱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朱笛的性格直爽、果敢,又講義氣,這十分合他的胃口。而且他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成親,更彆提有妻子和孩子了。所以,他起了想要將朱笛收為己用的念頭,希望朱笛能夠繼承他的衣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從那以後,刀疤臉每天都會刻意來到糧鋪晃悠,好在朱笛麵前刷刷存在感。
然而,今天當他如往常一樣踏進糧鋪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朱笛臉上紅腫的巴掌印瞬間刺痛了刀疤臉的眼睛,仿佛那巴掌是打在他自己的臉上一般。
在刀疤臉的心中,他早已將朱笛看作是自己的繼承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欺負,他又怎能無動於衷呢?
眼看著那人的巴掌就要落在朱笛臉上,他心中一驚,急忙跨步上前,迅速伸出右手,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將那人的手反扭在身後。
那人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襲來,不由得慘叫出聲:“啊,疼疼疼……”然而,刀疤臉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那人的手腕,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儘管那兩個狗腿子見狀,立刻將手中的棍棒抵在刀疤臉的脖頸上,試圖威脅他鬆手,但刀疤臉卻恍若未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