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知道嗎,我這糟辣椒每天光是賣給普通老百姓,那數量都遠遠不止這個數呢!而且啊,這糟辣椒它是有一定產量的,等辣椒用完了,自然也就沒有糟辣椒可賣了,那得等到明年才有新的辣椒下來呢。所以啊,我沒辦法保證一年四季都能給白記提供糟辣椒啊。”林知意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再說了,我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要是哪天白記的死對頭或者競爭者找到我要買糟辣椒,那您說我是賣還是不賣呢?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其中的道理,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林知意苦笑著對白永衡說道。
白永衡聽完林知意的這番話,心裡也明白過來了,自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於是,他趕緊誠意滿滿地道歉:“林娘子,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太過於想當然了,沒有設身處地地為您著想,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永衡不僅沒有像林知意想象中的那樣翻臉不認人,甚至還向她誠懇地道歉,這是林知意沒有想到的,她瞬間因為他的這個舉動而有所改觀。
白永衡輕聲說道:“要不,您看這樣如何?如果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想要購買您的糟辣椒,您可以考慮賣給他們。但是呢,您不能主動去彆的酒樓推銷,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商業競爭嘛。”
林知意略作思考,覺得白永衡的提議還算合理。畢竟她現在的糟辣椒根本不愁銷路,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要去其他酒樓自討沒趣。而且,她對白永衡的印象也因為剛才的道歉而稍有好轉,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提到酒樓,林知意不禁想起了上回和櫟兒去縣城時的經曆。當時她們隻是在一家酒樓門口遙遙地望了一眼,就被店小二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了。那時候林知意還不認識繁體字,雖然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牌匾,卻也沒能認出上麵寫的是什麼字。
現在回想起來,林知意突然意識到,那家酒樓的名字似乎叫做“樂安第一樓”。她在心裡忍不住“嘖嘖嘖”地感歎道:“這名字起得可真夠大的,也不怕閃著舌頭!不過,看那酒樓裡的裝潢,想必有這個底氣。”
“林娘子,我還有個顧慮,這糟辣椒所做的菜,味道雖佳,但其賣相實在難以讓人恭維。白記畢竟是酒樓,還菜品是要講究一個色香味俱全啊!”白永衡歎了一口氣,一臉的愁眉苦臉。
林知意好一會兒沒說話,白永衡以為她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畢竟,說到底她隻是一個村婦罷了,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村婦。就連能勉強算作資深老饕的自己都沒有辦法,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可實際上,林知意正在腦海裡迅速回想那些用糟辣椒製作的、擺盤精美的菜肴。雖然其中有許多她並沒有吃過,但她上一世有幸處在一個信息高速發展的時代,在網絡上觀看過好多菜肴的製作過程,她還收藏了不少視頻。隻為等有朝一日擁有自己的房子之後,再一個個試驗,隻是可惜,她沒能等到這一天……
可難道沒吃過滿漢全席,還能沒聽過嗎?
“其實隻要將擺盤弄得精致一些,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林知意沉思半晌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
“就比如,糟辣椒是紅色的,可以搭配一些綠色的蔥花,或者彆的顏色的蔬菜,這樣不僅在顏色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能增加食欲。”
“或者可以將裝菜的盤子定製成不同的形狀,這樣在視覺上也能給人一種新鮮感和美感。”
白永衡聽著林知意的話,感覺自己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了一些想法,但這些想法卻像隔著一層薄霧,讓人難抓不住。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努力想要抓住這些稍縱即逝的靈感,然而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團漿糊黏住了似的,思維變得異常遲鈍。
林知意見白永衡一臉困惑的樣子,便進一步解釋道:“比如,裝魚的盤子,如果是一整條魚的話,我們就可以把盤子做成魚的形狀,這樣不僅與菜品相得益彰,還能增添一份趣味性。而裝點心的盤子呢,可以做成各種花朵的形狀,讓人一看就覺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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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衡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的眼睛裡漸漸泛起了光芒。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妙了,不僅可以增加酒肆的特色,還能給顧客帶來全新的視覺體驗。
接下來,白永衡和林知意開始討論起酒的價格。白永衡有信心,這款酒一定能夠成為白記的招牌。畢竟,就連那種二兩銀子一壺的酒,都沒有這款酒有酒味。
作為付錢的一方,白永衡自然希望價格能夠越低越好。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試探著開口問道:“林娘子,您看800文一斤的價格怎麼樣?”
林知意聽到這個價格,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她的腦海裡正在飛快地計算著成本和利潤。200斤米至少可以烤製15斤成品酒,15斤成品酒,按照最高的成本來算,也不過二兩銀子而已,但卻能賣到至少十二兩銀子。這樣的利潤,簡直就是暴利啊!怪不得明明卷煙和白酒要收兩道稅,還是有那麼多人義無反顧地一頭紮進來。
林知意上大學的時候,班裡有一個女生來自茅台鎮。這個女生給她的印象就是穿著非常時尚、漂亮。然而,除了外表的光鮮亮麗之外,她並沒有看出這個女生有什麼特彆之處。
有一天,她偶然間聽到室友們私底下議論這個女生,這才知道她身上穿的衣裳、鞋襪都是某個知名品牌的,其中最便宜的都得上千塊錢。聽到這些話,林知意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默默地聽著。現在想想,原來如此啊!
白永衡看到林知意沒有說話,以為她對這個價格不滿意,於是他又主動加價了100文,說道:“那900文一斤怎麼樣?”
林知意聽到這個價格,小心肝兒就是一顫,她屬實沒想到白永衡會給出這樣一個高價。其實800文的價格她都覺得很高了,本來的心理預期是,隻要不低於500文就可以。
林知意吞了吞口水,眼見白永衡張嘴想要繼續說話,林知意趕緊說道:“行!”她並不貪心,自己吃了肉,總得留給湯給彆人喝。
然而,林知意並不知道,白永衡把這些酒拿到酒樓裡去賣,價格可遠遠不止900文一斤。實際上,他能賣二兩銀子一壺,而一壺酒甚至還沒有一斤。這樣算下來,白永衡賺的錢不僅比林知意多得多,而且還更容易。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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