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俆止寧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緩緩地鬆開了原本緊握著的雙手。李歪嘴完全沒有料到俆止寧會突然鬆手,由於毫無防備,他的身體猛地向前傾斜,儘管離地距離並不算太遠,但失去了右手的支撐,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李歪嘴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才勉強站穩。然而,還未等他喘過氣來,就聽到俆止寧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李歪嘴一聽,頓時急了,他連忙解釋道:“你若能幫我將山寨上的其他人都滅掉,我便會將大當家藏寶的地方告訴你。如此一來,你不僅可以得到那筆巨額財富,我也能擺脫山寨裡的那些人,這豈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麵嗎?”
俆止寧似乎對李歪嘴的提議並不感興趣,他隻是喃喃地重複著“藏寶地”這三個字,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這個藏寶地可是李歪嘴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他不知道俆止寧是否真的被這個藏寶地所吸引,於是乾脆一咬牙,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是啊,大當家確實有一個藏寶地。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將我們搶來的錢財拉走,但那畢竟隻是一部分而已。麵對如此大量的財富,又有誰會不心動呢?
所以,大當家私下截留了一部分,而且時間一長,這截留的數量可就相當可觀了。再算上那些還沒來得及送走的,那絕對是一筆巨額財富啊……”
俆止寧根本沒有被李歪嘴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反而滿臉狐疑地追問道:“你怎麼會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呢?”
李歪嘴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事兒說來也真是湊巧。那天正好是我爹娘的忌日,半夜裡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就起身出門去吹吹冷風。走著走著,我看到不遠處有一棵大樹,便爬了上去。那樹冠茂密得很,恰好將我的身體完全遮擋住了。我本來正一個人躲在樹上暗自垂淚呢,沒想到突然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大當家。
當時我也沒太在意,隻當他是半夜出來閒逛。可誰知道,我看到他竟然吃力地搬著一個沉甸甸的箱籠。我心裡一驚,生怕被大當家發現我在樹上,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我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的原因了。所以我也不敢亂動,隻能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站在樹乾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就這樣,我眼睜睜地看著大當家把那個箱籠搬走了。等他回來的時候,那箱籠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大當家是將財物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於是,我耐心地等待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大當家已經回到屋子裡,我才小心翼翼地順著他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摸過去。
一路上,我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被大當家或者其他什麼人發現。終於,我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口雜草叢生,一顆大樹將山洞的入口遮擋得嚴嚴實實。而且洞口很是狹小,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地方。由於整座山上這樣的山洞很多,所以這個山洞並不引人注目,很難被人注意到。
我撥開草叢,繞開大樹,貓著腰從洞口擠了進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這裡竟然藏著一個又一個的木箱!我打開幾個木箱查看,發現裡麵全部都是銀光閃閃的銀錠。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而且我深知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我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趕緊將草叢恢複原樣,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李歪嘴的話音落下,俆止寧還沒有來得及表態,那個剛才用劍抵在李歪嘴脖子上的士兵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將軍,萬萬不可啊!這說不定是個陷阱呢!”
俆止寧揚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士兵見狀,便立刻閉上了嘴巴,整個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俆止寧的腦海中卻如同一團亂麻,他在飛速地思考著李歪嘴所說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對於俆止寧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之物。然而,李歪嘴有一句話說得確實沒錯,那就是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候在李家村。萬一那些山賊們再次卷土重來,那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裡,俆止寧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深知,這個隱患絕對不能留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無論李歪嘴所說的是否是一個陷阱,他都決定要將這夥山賊全部消滅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主意已定,俆止寧毫不猶豫地領著所有的士兵,緊跟著李歪嘴一同返回了山寨。
此時的山寨裡,山賊們的主力軍已經下山,留在山上的都是一些戰鬥力相對較弱的山賊。麵對兵強馬壯的士兵們,這些山賊們根本就不堪一擊。
士兵們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地展開了攻擊,很快就將山寨給攻了下來。那些負隅頑抗的山賊們,自然是難逃一死,而那些繳械投降的山賊們,則被士兵們帶回了蜀州,去充軍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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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俆止寧搜尋山寨時,他卻意外地發現了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已經毫無生氣,她的衣物殘破不堪,衣不蔽體,顯然遭受了極大的痛苦。而另一名女子則蜷縮在牆角,她的頭發散亂如蓬草,麵容被汙垢和淚水遮蓋,難以看清真實模樣,但僅憑那顫抖的聲音,就能判斷出她年紀尚輕。
當俆止寧等人出現在她麵前時,這名女子並沒有流露出獲救後的欣喜若狂,反而像是突然發瘋一般,驚恐地尖叫起來。她的喊聲回蕩在山寨中,讓人毛骨悚然。更令人詫異的是,她在混亂中竟然點名要見林知意。
這可讓俆止寧犯了難,但與此同時,他不禁對這名女子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從她的狀況來看,她應該是被土匪擄掠上山的,身上的汙穢和傷痕都說明了她所經曆的折磨。想到這裡,俆止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於是,俆止寧原本並不想為難這名女子,他打算將她交給縣衙,由縣令負責尋找她的家人,並送她回家。這樣一來,既能讓女子得到妥善安置,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俆止寧轉念一想:這縣衙與山賊沆瀣一氣,說不定這女子到了縣衙後,會被縣令直接下令滅口。想到這裡,俆止寧不禁為女子的命運擔憂起來。
與此同時,女子的驚聲尖叫和大吵大鬨讓俆止寧的腦袋像被重錘敲擊一般,突突地跳著疼。這吵鬨聲仿佛要穿透他的耳膜,讓他無法忍受。終於,在忍耐的極限邊緣,俆止寧忍無可忍,他猛地揮起手掌,劈向女子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