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當家前腳剛剛離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後腳就走了進來。孫荔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自己的舅母,她的心中猛地一緊,不過,她並未第一時間疑惑舅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下意識地想要遮蓋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她手忙腳亂抓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緊緊地埋在被子下麵。
然而,儘管她已經儘力遮掩,但那些歡好過後的痕跡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她裸露的皮膚上,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孫荔的心中一陣慌亂,她既為自己遭受了這樣的事情而感到羞恥和惱怒,又為自己背叛了表哥而心生愧疚和自責。
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交織下,孫荔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孫舅母的眼睛,隻是囁嚅著喊了一聲:“舅母……”之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然而,孫舅母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孫荔的窘迫,她麵帶微笑,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她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孫荔的頭發,仿佛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接著,孫舅母又輕輕地將孫荔的臉抬了起來,讓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
孫荔感受到舅母那充滿愛憐的目光,心中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她原本還擔心舅母會嫌棄和討厭自己,但此刻她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負麵情緒,這讓她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她瞪大眼睛,滿懷期待地凝視著舅母,急切地問道:“舅母,您怎麼會在這裡呢?表哥呢?他現在在哪裡呀?他的腿有沒有好一些?”
從孫荔口中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孫舅母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痛苦,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恨。隻見她手臂一揮,原本捏著孫荔臉頰的那隻手狠狠地扇在了孫荔的臉上。
孫荔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的頭像是要裂開一樣,嗡嗡作響。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那火辣辣的臉頰,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孫舅母。
孫舅母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猙獰的、近乎癲狂的笑容。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出一種瘋狂和憤怒,讓人毛骨悚然。
孫荔看著孫舅母這副模樣,心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突然“錚”的一聲斷了。她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平日裡對她還算不錯的孫舅母,竟然會如此對待她。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孫荔尖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憤怒,“我爹娘都從來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你憑什麼打我?”
孫舅母根本不理會孫荔的質問,她二話不說,抬起手又在孫荔的另一側臉頰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孫荔眼冒金星,她的腦袋裡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亂飛。她再也顧不得自己是否穿著衣服,也顧不得這是不是表哥的娘親、自己的舅母了。她隻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讓她失去了理智。
隻聽孫荔“嗷”的叫了一聲,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一樣,猛地跳了起來。她光著身子,不顧一切地和孫舅母扭打在一起。
然而,孫荔畢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中女子,她哪裡會是孫舅母的對手?
孫荔很快就被孫舅母壓在了身下,她拚命掙紮,但卻無濟於事。孫舅母的巴掌如雨點般落在孫荔的身上,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孫舅母不知道她究竟扇了孫荔多少巴掌,隻覺得手越來越疼,而孫荔的臉頰也在她的毆打下逐漸腫脹起來。終於,當孫舅母的手心開始發紅、泛疼時,她心中那股一直憋悶著的惡氣,才稍稍得到了一些釋放。然而,這僅僅隻是一半而已。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孫荔那赤條條的身體,上麵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紅痕。孫舅母心裡很清楚,孫荔之所以會有現在的遭遇,這其中絕大部分有她的手筆,但她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不僅沒有將這一切歸咎在自己身上,反而將兒子死亡的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孫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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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決定給水性楊花的孫荔一個更深刻的教訓。由於手掌的疼痛,孫舅母改變了施暴的方式,她不再用扇耳光,而是改用擰。
她的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捏住孫荔的身體,尤其是那些已經有紅痕的地方,更是毫不留情地用力擰著。每一次的扭動都讓孫荔發出痛苦的呻吟,但孫舅母卻對此無動於衷,甚至變本加厲。
這些日子以來,孫舅母一直將兒子死亡的真相深埋在心底,不敢去觸碰那道血淋淋的傷口。她害怕麵對那個殘酷的事實,害怕得知兒子臨終前的慘狀,更害怕去探究兒子真正的死因。
然而,逃避並不能讓這件事就此煙消雲散。相反,它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孫舅母喘不過氣來。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責怪的對象,孫舅母心中積壓已久的自責、內疚、悔恨等情緒,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她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和痛苦,一邊狠狠地擰著孫荔的身子,一邊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提我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都怪你,你這個喪門星……”
聽到表哥死了的消息,孫荔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怔愣在當場。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表哥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也是她後半輩子唯一的依靠。如今表哥已然不在,那麼她逃跑出來受的這些苦算什麼?
她不僅丟失了大量的錢財,甚至還被迫委身於人……想到這些,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
然而,孫舅母顯然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她。隻見孫舅母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孫荔的心上:“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實話告訴你吧,雖然你還沒有正式過門,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早就已經是我兒子的人了,這是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你已經進了我孫家的門,那我這個當婆婆的,自然就有權安排你的下半輩子。而這個山賊窩,就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好歸宿,怎麼樣?你喜歡嗎?”
聽到這些話,孫荔的眼珠子突然轉動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孫舅媽那邊卻仿佛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的語速越來越快,語氣也越發地惡毒:“你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結果了嗎?哼,我告訴你,現在你不過隻需要伺候一個男人罷了,可再過一個月,那就不止是三個五個,而是兩三百個臭男人了!到時候,你這個賤人,就會成為千人騎、萬人枕的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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