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過,王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咕咚跪倒在地,一顆鋼珠嵌入王宇的腳踝。
廠房外,傳來陣陣警笛,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
王宇的瘋狂讓他付出了應有代價,如願以償地從少管所宿舍搬進了彭城監獄的牢房。
震驚府城街的少女綁架案造成極壞的社會影響,甚至傳遍了彭城,傳到了省廳。
最後判決下來,王宇因聚眾侮辱婦女罪承擔了他應有的責任。
這一次,王宇爸爸沒敢再拉關係走後門想方設法撈兒子。
趕上全國專項整治和集中嚴打的節骨眼,借他幾個膽兒,都不敢在風口浪尖去冒這個險,除非不想要腦袋上的官帽。
王宇媽可不管這些,自從兒子進了局子,她就一哭二鬨三上吊,搞得王宇爸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無奈之下,王局隻好卷起鋪蓋搬到了單位的單身宿舍躲清靜。
羈押期間的王宇依然我行我素,滿不在乎,心裡盤算著待不了幾天就會重獲自由,腦袋裡一直回味著林曉肌膚散發出的少女體香和軟嫩的香唇。
“薑海洋,一個病秧子,憑什麼你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
等了一段時間,沒等來王局的好消息,卻等到了省高院的判決。
“叔,我爸是市局王滿貴局長,你快告訴他,放我出去,我一天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
王宇央告前來送判決書的獄警,獄警冷漠的看著王宇,波瀾不驚地說道:
“警局是你家開的嗎,想進就進,想走就走!安心待著吧,你這次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幫不了你。”
歎了口氣,獄警遞進一個包袱,轉身就走。
“王局怎麼生下你這麼個混球,哎~。”
望著獄警的背影,王宇一屁股蹲坐在羈押室的地上。
監獄生活的第一天就讓王宇領教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狠辣無情。
潮濕的大通鋪上,或躺或臥的著幾個滿臉胡茬的男人,每個人的目光都好奇的盯著麵容稚嫩的王宇,就像觀賞動物園假山上的猴子。
角落裡滿臉橫肉的牢頭麵無表情:“小孩,犯啥事進來的?”
“打架!”
“打個架不至於來這個地方,你知道這是啥地方,刑事犯才會在這關押。”
王宇支吾兩聲沒有回答。
從蹲坑裡站起一個戴眼鏡的犯人,半拉眼鏡腿還纏著膠布。
他洗了洗手,湊近王宇,在王宇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緊接著薅住了王宇的衣領。
“一個青瓜蛋子,能犯什麼大事?說說,這兒沒有隱私!”
對方的語氣陰冷,目光直視王宇的眼睛:說不說由不得你!
“各位老大,真的是打架,隻不過…,隻不過有點過了。”
“快說,彆墨跡,最討厭半天踢不出個屁的人!”
王宇雖混,但也不想把自己老爸牽扯進來。
彭城監獄裡的所有犯人,不說全部也有八成,是王宇爸逮進來的,讓這幫狂徒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虐死。
這個時候,王宇依然想到的是自己。
於是他繼續和犯人們打著太極,嬉皮笑臉的說道:“真的,打架傷了人,但沒打死。”
牢頭看王宇不上道,於是給眼鏡犯人使了個眼色。
眼鏡男把王宇拎起來摁在了牆角。
“看來得給你鬆鬆皮子,講講規矩。”
一頓拳腳之後,鼻青臉腫的王宇被迫道出了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