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粥的我差點沒噴出來。
桌子底下的腳在林曉的腿上狠踢了一下。
“薑海洋,你欺負我!”
老林看著我們打鬨,開心地扒拉著碗裡的米飯,自打林曉得病,還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吃頓飯。
曉曉媽用筷子敲了一下老林的碗邊。
“曉曉的病好了,你答應我的事啥時候兌現?”
老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道
“我答應你啥了?咋一點沒印象。”
“兒子!”
老林一拍腦門。
“把這岔給忘了,明天開始就去找,隻要這孩子還在世一定能找回來,但你得給我點時間。至少你得提供個方向吧。”
林曉一聽,和我對視了一下,把空靈道長交給我們的半截玉佩拿了出來。
這時候輪到林叔激動不已了,捧著從林曉手裡接過來的半截玉佩,他的聲線都發生了變化。
“小昊,可算找見你了。”
趕不上收拾桌上的碗筷,林曉媽拽住老林就要出門。
“你們去哪?”林曉問。
“張醫生診所,去找你的哥哥。”
一席話把林曉給說愣了。
在她的記憶裡,父母從來沒有給自己提過還有個哥哥的事。
話不多說,林曉媽和老林風風火火地出去了,我和林曉緊隨其後。
燈光下的街巷人員漸漸稀少,張醫生診所門麵的招牌燈已經熄滅。
虛竹一個人躺在裡屋的單人床上看著電視,電視的聲音很大,他沒有聽見屋外的敲門聲。
“哐哐哐!哐哐哐!”
敲門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
卷閘門幾乎快被敲變形的時候,總算聽見了虛竹的聲音。
“誰呀,不著急的話明天再來。”
“小昊,小昊!快開門,我是媽媽!”林曉媽的聲音急切而顫抖。
我也在外麵大聲喊道:“師兄,我是海洋,開開門。”
隨著我聲音的落下,卷閘門緩緩升起,虛竹踢踏著一雙拖鞋站在門口。
虛竹沒有理會近在咫尺的林曉媽,興奮地衝著我和女大十八變的林曉道:
“師弟,你們啥時候回來的?曉曉的病好了!”
“下午剛到,師父委托我替曉曉辦一件事。”
說著話,林曉媽把一對玉佩遞給了虛竹。
“還記得這個玉佩嗎?”我問道。
仔細端詳半天,虛竹看著夜色下的另外三人,喃喃自語:難道曉曉是我的親妹妹?那這個每天偷看我的中年女人就是……
幸福來的太突然,虛竹不敢往下想。
暫且收起玉佩,把我們讓進了診所。
“海洋,我隻有半片玉佩,另外這半片是?”
“是曉曉的,當年有了曉曉後,我就把這個玉佩一分為二,給你們兄妹倆一人一半做護身符。”
此時的老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哽咽著講述了玉佩的來曆。
“林叔,阿姨,我確實是師父修行途中撿的,可當時我也很小,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天色已晚,明早我先問問師叔。”
林曉媽鬱悶地帶著林曉走了,我就在小診所和虛竹師兄湊合了一晚。
無論診所的我們,還是回到家的林曉一家,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每個人都盼望著新的一天的太陽早點升起,好見證一家團聚的激動時刻。
張醫生的證言和空靈道長的親自光臨給林曉媽媽吃了定心丸。
虛竹就是她苦苦尋找和期盼的寶貝兒子林昊。
曆儘磨難潛心修行,虛竹終於等來了全家團聚的時刻。
路過的鄰居好奇的駐足觀看。“這陣仗像是嫁娶儀式,可她家女兒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