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把這些年從青雲觀回來後,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師兄和秦總的拍拖也告訴了母親。
母親又驚又喜。既然兒子都這麼說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這麼大個後生坐在家裡總不是個事。
在母親的運作下,她從單位辦了提前退休,把我塞了進去,美其名曰:接班!
一把腱子肉,又是機關大院裡的子弟,胖嘟嘟的林廠長特意把我安排進了沒有具體業務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事情不多,新人學徒期啥也不懂,隻能打水掃地擦桌子,僅此而已。
辦公室編製四個人,加上我這個徒工,總共五人。
主任姓常,廠長專職秘書。
一個專職司機。也姓常,說話的聲調和老常一個味兒,彼此應該是老鄉或親戚,臉上始終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剩下兩個女打字員,在隔壁的打字室。
老的姓趙,四十出頭,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嘴巴犀利。
小的姓張,麵容白淨,打扮土裡土氣,幸好修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清澈透亮。如果能換身行頭,應該不亞於城裡養尊處優的小美女。
打字室就倆女人,有啥力氣活要做,最先想到的一定是我。
新來的菜鳥,不用白不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每次幫忙,趙師傅總不忘拿我打趣,口無遮攔。
看著我兩腿間的鼓囊,她信口開河,也不顧及小張的感受。
“看這身板,誰家姑娘嫁給你,可是享福了。”
偶爾開個葷段,小張還能接受。如果玩笑太大,她隻好找個借口離開。
“師父,我上個廁所。”
“看看,小丫頭扛不住了。”
在打字室混久了,我也開始入鄉隨俗,跟著趙師傅聊葷段子。
社會是個大染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追求自我的同時也學會了適應。
趙師傅又一次拿我開涮的時候,小張正在打印一篇重要文稿,沒法躲出房間。
聽著趙師傅越說越露骨的葷話,漲的滿臉通紅。
眼睛盯著手稿,心思早被趙師傅撩撥的心猿意馬,思想開了小差。
打字杆吸起來的字模,掉進了桌縫死角。
小張彎下腰嘗試了幾次,卡住的字模紋絲不動。
她滿臉黑線,求助的聲音帶著哭腔:
“師父,咋辦啊!這是常主任批的是急件,下班前必須完成。”
打印機、字模盤再加上桌子本身的重量,少說有百十多斤。
僅憑兩個瘦弱女子,摳出字模也到下班點了。
搬開桌子,更不現實,純粹出乏力。
看著快要掉出眼淚的小張,我走上前去。
兩個女人以為我要搬桌子,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
“小薑,你要能把桌子搬動,老娘今晚請你吃火鍋!”
在懷疑的目光中,我把轉椅上的小張向旁邊推了推,彎腰鑽進了桌底。
我單手用力,抓緊桌腿,穩穩地把字模抽了出來。
小張眼疾手快扶住了即將傾斜的打字機。
躬身從桌子底下爬出的時候,一片雪白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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