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氣氛在公寓籠罩,我也沒有了和林曉繼續下去的興趣。
看看破碎的座鐘表盤,時間還算不晚。
鎖好公寓的防盜門,我把林曉送回了家。
返回公寓的時候,買了一瓶烈性白酒和一包鹹鹽。
把鬼煞從衛生間提到客廳,我開始繼續審問。
“鬼煞哥,咱先拋開比武的事不說,兄弟切磋,輸贏並不重要。今晚咱哥倆好好聊聊王宇,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鬼煞依然死不開口,我慢慢拎起酒瓶,送到他的嘴邊,冷冽道:
“來一口,解解乏!”
鬼煞眼光遲疑,嘴角的皸裂清晰可見,他想喝但又不敢張嘴。
我捏住他的下巴,把酒瓶對了上去。
烈酒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他的前胸。
高度白酒刺激著他的傷口,比撒了一把鹽還難受,疼的他齜牙咧嘴。
這回鬼煞終於開口了,但口氣依然很硬。
“王宇離開彭城了,至於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我拿出魚嘴裡的紙條,冷冷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黑煞看見紙條,瞬間低下了頭,身體顫抖,陷入沉默。
我冷哼一聲,拿起鹽包在他麵前晃了晃。
“既然鬼煞哥不想說,那就彆怪兄弟不仁義了。”
鬼煞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試圖往後退縮。
撕開鹽包,我緩緩將鹽灑向他的傷口。
鬼煞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海洋兄弟,我說,王宇去了深城...紅磡碼頭...蛇頭老六..."
把剩下的鹽巴撒在鬼煞身上,汗水混合著鹹鹽,緩慢地滲入他的傷口。
我在他不斷的嚎叫聲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醒來,鬼煞已經疼的昏睡過去了。
找了個公用電話,我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彪。
沒多大功夫,王彪帶著兩輛車,四五個兄弟來到了公寓。
一桶涼水下去,鬼煞從睡夢中醒來,看見王彪,渾身癱軟在地上。
“鬼煞,多年來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扯掉鬼煞嘴裡的臭襪子,他大口地喘著粗氣。
“彪哥,我不服!集團的天下是你我一起打下的,憑什麼這小子剛來就要分一杯羹?”
王彪眼神冷冽地看著他,滿臉殺氣:
“我來不是和你討論比武的事,技不如人,隻能怨自己。我更感興趣的是王宇,他用什麼辦法讓你這個曾經的大哥俯首稱臣。”
“彪哥,沒有。王宇失蹤後,他再也沒和我們聯係過。”
王彪把我彙報給他的深城相關信息重複了一遍。
鬼煞的眼睛怨毒地看向我,嘴裡蹦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挑逗著我的忍耐力。
“是他逼我說得,我熬不過,隻能編造了一個謊言。”
我握緊了拳頭,王彪看了我一眼,微微點頭示意我稍安勿躁。
“鬼煞,你覺得我會信嗎?這麼多年交情,你現在謊話連篇。”王彪一腳踢在鬼煞身上。鬼煞痛哼一聲,卻還是梗著脖子。
“彪哥,我真的沒騙你,王宇對你是忠心的,他和這小子的恩怨和集團無關啊!”鬼煞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忠心?
忠心到小柔的身子!
忠心到窺探我王彪的產業!
王彪不再說話,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公寓裡響起鬼煞哭爹喊娘的叫聲。
彭城市外,一處荒山野嶺的窯洞。
我和光頭強押著鬼煞走進了窯洞。
窯洞的土炕堆放著幾箱方便麵和瓶裝水。
斑駁的炕桌上有一台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