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運動裝的沐雨婷走了進來,乾練清爽。
看見我也在楊俊的艙室,欲言又止。
“海洋兄弟是自己人,直接說吧。”
沐雨婷這才放鬆了警惕。
“先生,船的航向好像發生了變化,我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回頭看看牆上的海圖,楊俊拿起桌上的筆和方位尺在海圖上勾勒了一條弧線。
三個腦袋緊擠在一起盯著弧線的延伸處,楊俊的手指在弧線不遠的地方重重一點。
“應該是這個地方!”
順著楊俊的手指,我和沐雨婷的目光定格在海圖上一片彎曲雜亂的曲線區域。
“這是暗礁和瀉湖,沒有特殊的天氣狀況,一般大型輪船是不會主動去那裡的。”
長期跑船積累的經驗,讓沐雨婷這個小護士也能看懂了海圖。
“難道……”
楊俊和沐雨婷的目光相對而視,最後齊齊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先生,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吧。”楊俊低聲。
在門口觀察了一下船艙走廊的情況後,楊俊搖了搖頭,再次回到我們身邊。
楊俊從褲兜裡掏出在暗艙裡搜到的打火機,擺弄了半天沒有發現機關。
我默不作聲地從他手裡接了過來,扣開了底部的蓮花。
借助舷窗透進來的光線,微縮膠圈裡一張完全不同的線路海圖呈現在我們麵前。
沒想到躲過了紅磡碼頭的倉庫爆炸,我又落入了綁架販賣婦女的國際貨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蓮花火機裡的微縮膠卷,又把這個組織的境外運輸線給暴露出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我恰好落入大海,就有一艘貨輪恰好經過深城海域。
也徹底明白為什麼楊俊把我打撈上來,沒人盤問我的身份。
看來,船上的人除了楊俊和沐雨婷外,都把我錯認為是六哥一夥的嘍囉了。
變色蓮花的暗號沒有對上,是敵是友尚未分清,所以沒有人敢輕易對我出手。
後背一陣冷汗冒出,我不由得低聲自言自語道:
“感謝我失憶的那幾天,否則~“”
聽完我的分析,楊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海哥,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二副的突然死亡,他們已經開始開始懷疑了。我得安排你儘快下船!”
楊俊的手掌重新按在海圖上,腦海裡琢磨著如何讓我安全脫身。
突然,他指向了瀉湖中間的一個點。
“就在這附近,婷婷你配合一下。”
茫茫大海,如果這個時候把我拋下,再有高深的功夫和血靈護體,也隻能成為鯊魚的美食。
此時的婷婷,一改往日的溫柔,眼神堅定地答應道:
“先生放心,海哥的安全交給我。可是你~”
商議完我的撤退方案,沐雨婷眼眶裡似乎含著淚花。
“放心,他們懷疑的是海哥,我們不會有事的,這件事做的巧妙了,下一次出海我還帶著你。”
沐雨婷說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戀戀不舍,走出門去準備。
“海洋,婷婷我就交給你了。我知道,隻要你的雙腳一粘陸地,婷婷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他說話的語氣淡然若定,可我總感覺有些不安。
隨著貨船逐漸接近小島,我們的危險也一步步來臨。
以二副的死亡為觸點,船長加強了對我的反監控。特彆是對我突然出現在船上的原因產生了濃厚興趣。
時常能看見他和船員對我指指點點。
在接近海圖上的那個圓點的時候,我才透過朦朧的晨霧,明白那個小小的圓點居然是一座規模不小的無人島。
寬敞的甲板上一場精心策劃的打鬥正在進行。
幾個秦懷玉的兄弟手持鐵鍬圍住了我,我的手掐著沐雨婷的脖子。
她的臉色慘白,嬌軀發抖,求助的目光看向人群後冷眼觀戰的楊俊。
那幾個凶弟下手真狠,鐵鍬帶著風聲向我招呼。
招招追命!
為了高度保密,逃離計劃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一名楊俊的手下在路過醫務室時,聽到了沐雨婷淒厲的呼救聲。
一腳踹開艙門,發現我正要掀起沐雨婷的護士裙。
“小子,你恩將仇報,居然敢動先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