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豪門千金?”我繼續追問。
“算是吧,不過家族的事和我無關,我是父親私生女。”
看著遠處海麵上自由翱翔的海鷗,沐雨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如果是嫡出的女兒,哪個父親舍得讓她上船受苦。也隻有她,頂著豪門千金的名聲,整年奔波在大洋的運輸線上。
秦懷玉憑借自己打黑拳練就的體格和拳腳,很快就在安保人員中脫穎而出。
沐雨婷便主動選擇了跟隨秦懷玉安保小組。否則,她或許早就成了其它貨輪男人的玩物。
按說這麼長時間,孤獨的海麵上,有這樣一位美女相伴,楊俊就是一棵鐵樹,也應該開花了。
納悶中,海麵上傳來一聲汽笛,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熟悉的貨輪!
順著汽笛的聲音調轉視線,兩間破舊建築出現百米開外。
陳年的落葉覆蓋屋頂,伸入海水的紅樹林形成天然的圍擋,視線能看到的角落看不見一扇窗戶。
靠近貨輪的海麵上,遊弋著兩隻遊艇。
沐雨婷低聲說道:“難道這就是那個無名小島?”
此時的沐雨婷,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建築摸去。
走近建築時,我們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
慣性思維使然,我再次爬上了屋頂,沿著房簷向下張望,才發現唯一的頂窗居然是在靠著海邊的牆壁上,設計巧妙,心思縝密。
一個倒掛金鉤,透過窗戶,我看見幾個被綁女子和持槍綁匪。
女子眼神驚惶,麵容枯槁。
綁匪神情凝重,目露凶光。
定睛細看,綁匪中的幾個人就是貨輪上的船員和楊俊的手下。
那楊俊去哪了?
窗戶下麵,一道可以容納汽艇自由進出的水道連通了礁石下的暗河。
突突突的馬達聲由遠及近,由內向外,一艘汽艇沿著暗河駛出。
緊接著,建築物裡的女人隨著綁匪的打罵聲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不大會兒功夫,載著這幾個女人的汽艇也突突突地從暗河裡鑽了出來。
等了許久的沐雨婷不知啥時候沒入了海水,當第二艘汽艇駛出暗河的時候。
她拔下了頭上的發簪,一縱身躍上了汽艇。
坐在船尾的綁匪感覺脖頸一涼,手裡的武器便轉移到了沐雨婷的手裡。
嬌小的身軀以綁匪的身體為掩體,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船頭的綁匪應聲栽倒在船板上。
走在前麵的汽艇聽見槍聲,便調轉船頭開了回來。
被綁的女人還在,押解的綁匪卻少了一個。
“老四,什麼情況?”
須臾之間,兩條汽艇交上了火。
“媽的,秦懷玉那小子居然逃脫了。”
兩艘汽艇交火的時刻,我已經從窗戶翻進了屋內。
沿著台階下到暗河。潺潺的流水聲中聽到一絲細微的呻吟。
順著洞口昏暗的光線,我發現暗河的深處掛著一個鐵籠,鐵籠裡的男人半個身體泡在水裡。
走近一看,正是被五花大綁的楊俊。
顯然是他已經暴露,被船長一夥給關押在暗河地牢。
砸開鐵鎖,我把楊俊拖了出來。
看著他遍體鱗傷的身軀,我心中滿是憤怒。
楊俊虛弱地睜開眼,“快走,彆管我,救人要緊。”
暗河的入口駛入兩艘汽艇,雨點般的子彈射向我和楊俊。
敵人封堵了退路,我們隻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