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這是洋貨啊！”
“薑總看來懂外文，確實是一批洋貨。隻不過手續不全，非正常渠道進貨，沒敢在市麵放量。隻有信的過的客戶才敢帶他們來~”
陳先生狡黠的目光中帶著自信。想買真東西還得找他！
和陳先生對視一眼，我問道“保證是原裝機器？”
陳先生不再說話，隨手拆開一套，閃在一旁點著了手中的香煙。墨鏡後麵的眼球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微笑。
小北佬，我不信你能看出真假！
蹲下身，我迅速拆開了主機的機蓋。
“先生，您這機子什麼型號的？”主板上的處理器，我試探地問道。
陳先生的香煙停在了半空，小柔眼神中露出了驚訝。
這小子居然還懂這個！
彭城中學的微機室當時最先進一批單機，配置也就是286。386機型聽說過，但還隻是概念。
而我看的樣機，處理器標識有被換標的痕跡。
“薑總，看來你是個行家。那我就實話實說，我換標了，286機子貼386標，價格大不一樣。嗬嗬~，你明白的。”
此時的小柔，看我的眼神已從驚訝變成了羨慕。
被我識破了端倪，陳先生的臉上生出一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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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薑總不滿意，我還有另一間倉庫，彪哥的生意，我不加價給你們？”
雖然他在機器上做了手腳，但也能理解。
生意人，能多賺一個是一個。
如果真是原裝正版的286，還是能滿足我們現在的需求。
至少省下我和小柔頂著南方濕熱的空氣苦哈哈滴滿街找貨。
返程的車上，我好奇問陳先生：“你做正當生意，乾嘛把庫房放這麼偏僻的地方。”
陳先生解釋終於讓我和小柔放下一路戒備的心態。
改革開放的深入，沿海城市走私行為日漸猖獗。
陳先生隱藏的這些私貨雖然不多，但也屬於見不得陽光的東西，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財不富。
這兩句話的含義，在此刻從簡單的概念升華為切身的感悟。
虛驚一場的我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陳先生早就看出了我們的緊張情緒，這個時候才緩緩給我們解釋。
“深城魚龍混雜，接到彪嫂電話，我當然的反應就是要多帶弟兄了。我說彪嫂，薑總是第一次見麵，你咋也對我那麼大戒心？”
小柔把剛從紅磡碼頭出來的經過講了出來。
“那更不用擔心了，現在這是我的地盤，自上次協助公安做事後，政府就把紅磡這塊地的開發交給了我。現在我也算半個紅頂商人了。哈哈~~。”
說完話，他終於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居然有一隻假眼。
“這都是用命換來的。”
“我和阿彪也算是在一個戰壕裡爬過的戰友了。福禍難料，沒想到給阿彪幫忙竟然幫出了一番新天地。”
搞定電腦的事，招待一下遠方的客人是必不可少的禮節。
陳先生盛情邀請下，我們和他到了一家高檔粵式菜館。
一下車，我就發現，菜館的位置就在我們居住酒店的後街。
和王彪關係如此親密，我不如借陳先生的力量撒網查找一下沫雨婷。
陳先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承諾下午就安排人手。
我和陳先生聊著尋找沐雨婷的事，對麵的小柔和陳太太聊的正歡。
“彪嫂，啥時候讓我們吃你的喜糖啊？這又過去幾年了，阿彪不急，我和陳哥都快急死了。”
小柔看了我一眼，轉頭對著陳太太笑道：“快了，最多半年，到時候忘不了給你們發紅帖。”
？？？
我夾在筷子裡的菜差點掉落，心中不禁腹誹：你以為是試管嬰兒！能一次成功。我可沒那樣的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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