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侯,在我和葉婉晴南下浙省的同時,林曉帶著蘇寧走進了青雲觀。
“空靈道長,懇請您能幫我和嫂子釋解和海洋哥的劫難。”
林曉一臉幽怨,默默地跪在空靈道長的床前。
空靈道長臉色蒼白,我的逆天改命,讓他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孩子,快快起來!這或許就是你的命數。海洋乃重生命體,蘇寧的突然離去,把你推到了薑海洋的身邊。為了你和他的幸福,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了。”
“海洋的命相已注定他重生後的結局,你和他隻能是相愛相殺的一生,除非……”
空靈道長看看跪在林曉身旁的蘇寧,歎了口長氣,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道長的潛台詞,除非把蘇寧還給我。否則,在今後的日子裡,為了精進我的修為,擔當得起保護彭城的重任,收了葉婉晴和安思瑤是早晚的事。
從空靈道長修行一生的道行中,他認為即然所有的事情已經發生,那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順其自然,便是天命。
道長的一番話,把林曉和蘇寧都給說愣了。
蘇寧的臉上似乎有了一些不經意的喜悅,而林曉卻露出了一絲不甘。
她緊咬嘴唇,眼眶泛紅,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空靈師父,我們可以說是您看著長大的,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不想和海洋哥相愛相殺,我想和他相伴一生。”
林曉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空靈道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孩子,命數難改啊!海洋有奇異根骨,兩世修為,蘇寧有白蟒附體,而隻有你,卻是肉體凡胎,難改命數。”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寧抬頭問道:
“師父,如果那樣,林曉妹妹……”
“短命而亡!隻有海洋不斷采陰補陽,才能維持林曉的生命延續,才能夫妻攜手,白頭到老!”
空靈道長從床鋪上艱難地直起上半身,看著長跪在地上的兩個初長成的女孩,把十年前說給我的雙修之道講給了她們。
“快都起來吧,地上涼。”
咳咳~
空靈道長一陣猛烈咳嗽,嘴角流了一絲鮮血。
驚愕之中的林曉和蘇寧連忙起身,扶住了空靈道長虛弱的身體。
門外的道童聞聲而來。
空靈道長斜靠在林曉和蘇寧的懷中,口中念念有詞。
同一時刻,我和葉婉晴已經走進了浙省發掘出的漢墓。
陰冷的墓道裡不時有小動物出沒,葉婉晴緊緊挽著我的胳膊走在我的身後。
從進入墓道開始,直到地宮的核心,我們大概走了十多分鐘,昭示著這個漢墓的規模空前龐大。
來之前,我們在浙省博物館已經大致了解了發掘的經過。
親眼目睹了墓葬出土文物的建築規製後,葉婉晴確信這是薑家建築風格的墓葬群。
在相關省級技術人員的陪同下,我們再次來到了漢墓發掘現場。
當走進最後一道墓門道石門的時候,技術人員停下了腳步。
“薑先生,石門後麵就是漢墓的核心了。我們一直沒有打開這道墓門。”
根據技術人員的表述,當漢墓建築風格公布於世的時候,就接到了晉省兄弟單位的聯查通報,希望能和我們一起完成這個核心墓葬的共同開發。
聽說葉婉晴是晉省著名考古學家葉教授的女兒,考古專業的學生,對方才決定正式開啟核心墓葬的發掘工作。
“在前期的發掘中,我們找到了許多具有北方文化特色的陶器和青銅器皿,但唯獨沒有發現墓誌銘的蹤跡,應該就在這個核心的墓葬裡。”
“沒有找見墓碑嗎?”
葉婉晴環顧著漆黑的墓道,不時移動著身體,很是擔心被長蟲類的暗河動物偷襲,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沒有。這是一個上山看竹筍的老者偶然發現的,打開墓道的時候,就沒有墓碑。”
技術人員的解釋,讓我懷疑這個墓葬群是否已經被破壞,甚至核心地宮裡已經沒有任何文物價值。
用手掌沿著石門的縫隙摸過去,並沒有發現有被撬的痕跡,我對葉婉晴說道:“晴晴,石門完好,會不會還有其它可以通進去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