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擺擺手，特警這才收回了武器。
沿著漆黑的土坡，大哥帶著我們走進了小院，小院的四周已被特警圍了個水泄不通。
跨進窯洞，一個魁梧威猛的男子滿臉冷汗地在土炕上呻吟，表情極度痛苦。
看著一窩蜂湧進來的製服人群，阿吉想要起身，但整個身體毫無一點力氣。
“先生，你就是阿吉？”
鄭局長禮貌地和阿吉打招呼，可對方卻似乎聽不懂，隻是怔怔地看著來人。
連問幾遍，阿吉都沒有出聲。
“領導，他好像不會華語，給我們派活的隻有拉曼先生，他像是本地人，不過這名字又像外國人。”
民工大哥討好地湊近鄭局長身邊解釋。
旁邊有人捅了一下他的腰眼，低聲道：
“就你話多，領導看不出來啊！”
鄭局長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安思瑤身上。
“丫頭，你不是學外語的嗎？你來試試。”
“你好……”
安思瑤嘗試著用英語與阿吉交流，鄭局長犀利的目光直視著阿吉的表情。
“你的同伴呢，他可是我的前男友，這次回來為啥不來找我？還有，我聽說他出國去了t國，是真的嗎？看來你是t國人囉！”
問了半天，阿吉就是一聲不吭，安思瑤打出的感情牌毫無作用。
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安思瑤。安思瑤又換了第二種語言，阿吉依舊毫無反應。
正當大夥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想到阿吉的臉上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的眼神掃過站在安思瑤和葉婉晴身後的我時，神經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而這一微小的動作被鄭局長敏銳地捕捉到了。
鄭局長心中一動，他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開口試試。
我跨前一步，走到阿吉的麵前，好讓他看清我的麵容，正待張口說話，沒想到他在短暫的興奮之後居然閉上了眼睛。
阿吉沒有攻下，鄭局長轉換了策略，回頭問民工頭：
“大兄弟，旁邊兩間屋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
一聲令下，外圍的特警迅速踹開了另外兩間窯洞的房門。
一陣塵土過後，火把照耀下的中間窯洞地上雜亂的瓷器映入眾人的眼簾。
掀起破舊的棉門簾，裡屋的土炕上放著幾身不同身份的行頭。
鄭局長和我們對視了一下，命令手下把行頭收起。
“把阿吉帶回市局！”
一副擔架抬著阿吉走出窯洞，葉婉晴撿起地上的瓷器仔細打量，嫌棄地丟回地上。
“這赤磷會也就這水平，還不如城隍廟擺攤的大叔懂得多。”
這時候，鄭局長重新回到窯洞，臉上掛著一絲遺憾：
“拉曼沒有找到。”
“不可能，他一定在這兒！”
安思瑤著急地就要往外衝，我用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彆找了，應該是剛才我們和狼打鬥的時候趁亂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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