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召喚在薑天梟耳邊回蕩,他拚命狂奔,心中滿是絕望。
突然,遠處的洞壁出現一絲微弱的亮光,他竭儘全力撲向亮光。
薑天梟不敢有絲毫鬆懈,直到衝到了洞口,使出了渾身蠻力向洞壁撞去。
沒想到鬆散的石壁被輕易撞開,用力過猛的他被慣性帶著他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狼狽地爬起來,薑天梟發現自己置身於另一個天地。漫天白雪鋪天蓋地,人跡罕見的雪原儘頭是一片樹林。
抬頭仰望天空,薑天梟不知道從進入青龍井到重見天日經曆了幾個晝夜。
冷風襲來,他打了個冷顫,這才意識到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濕,又在此刻被凍得冰涼。
摸摸懷裡的三把青銅鑰匙,薑天梟踏著沒膝的積雪走進了樹林。
郊外的清晨異常寧靜,鑽出樹林的他總算看到了大路,薑天梟在岔路口思索了片刻,朝著有車聲的方向走去。
黎水村的冬日非常休閒,偶有半大的孩童在麥場的雪地裡嬉戲,薑天梟從孩童的嘴裡知道了這是黎水村,也搞清楚了通往彭城的方向。
在他剛離開村子的時候,村口一戶人家的街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中年婦人端著海碗扯著嗓門衝著麥場上的孩子喊:
“禿小子,還不回來吃飯!”
流著鼻涕的孩童做賊般從斜坡上滑下,路過一個路燈杆的時候,他的眼睛盯在了燈杆上的一則懸賞通告。
薑天梟趕回彭城市區的時候,太陽已升到半空。擁擠的公交車上,他的耳邊不時能聽到相關美食節閉幕式的議論。
“這次美食節堪稱盛況空前,特彆是那個水幕電影也太震撼了,聽說這樣的高科技在全國也沒幾家。”
“可惜最後收尾差強人意,放煙花把觀景台炸了個洞。”
“彆瞎說,眼見為實,我當時就在現場,一股黑煙冒出後,天空掉下三人,聽說其中一個就是主辦方的老板。”
“是嗎,你說邪乎不邪乎,文旅集團的老板咋跑天上去了?鼓書裡講的薑武化影守彭州的故事搞不準是真的,美食節辦的是不錯,可有些太邪門。”
薑天梟把耳朵湊近想聽得仔細點,公交車到站,幾個閒聊天的乘客先後下車,隻留下一個嚼著油條的中年男人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老哥,她們剛才說的是啥,什麼薑武化影守彭州。”
中年男子瞄了一眼薑天梟,不屑地回答道:
“您外地的吧?可惜剛結束的彭城美食節您沒趕上,最後驚心動魄的一幕簡直就像一場大戲……”
薑天梟聽得入迷,連下車都忘了,直到中年男子準備下車,他才想起不能再回農家小院了,鬨出了這麼大動靜,薑逸塵說不定已經落入華國警方手裡。
中年男人丟掉手裡的的塑料袋下車,薑天梟跟著他走出了車門。
“您這是要去哪裡?”中年男人回頭問道。
“剛下火車,還沒來的及找住處,要不你推薦一個?”
滿臉的胡茬,高檔但汙濁不堪的衣衫,中年男人錯把薑天梟當成了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