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最近見過這個人沒有?”
我扭頭問跟過來的二狗,二狗用手把掉了半拉的畫像展平,仔細端詳了了半天,搖搖頭轉身大聲問跟著的村民。
“沒有。”
“沒有。”
“二狗叔,我見過。”
正在操場上嬉戲打鬨的男孩聽見二狗的聲音,從孩子堆裡跑了出來。
“彆瞎說,小孩子的話不能信。”
中年婦女想要攔住自家孩子,既然是通緝令,指不定會給自家帶來什麼麻煩。沒想到小男孩不走尋常路,直接從麥場的夯土坡上跳了下來。
我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接住了他。
從男孩的描述中,我們知道了薑天梟最近一段時間的行蹤。
“二狗,這些日子多組織村裡的老李巡視周邊,隻要發現可疑人的蹤跡,立馬向市局上報。”
指著畫像下麵留的電話,我交代完二狗,帶著蘇寧跟張強回家。
“去我家裡吃吧,讓你狗嫂做調和飯。新下的小米、秋豆角,還有南瓜。香著類。”
二狗盛情難卻,我隻好答應。回頭招呼張強:
“讓沫沫她娘彆做飯了,都去狗哥家蹭飯。”
二狗臉上略有難色,但還是飛快地向自家街門跑去。
文旅集團帶來的人跟著二狗去了他家,我和小柔姐帶著蘇寧踏進了沫沫家的小院。
還沒等我們走進院子,就聽見沫沫在和張強發脾氣:
“強子,說好去去就回,咋就走了兩天?”
我和小柔姐還有蘇寧三人麵麵相覷,明明過了晌午我們才到玄女洞,把張強給我們打電話的時間算上,也就一天不到的時間,這是怎麼回事?
街門外也傳來了二狗委屈的聲音。
“海洋兄弟,強子,你們給我解釋一下,我家母老虎發威了!”
跟著二狗闖進沫沫家街門的還有狗嫂手中的旅遊鞋。
“死二狗,你活膩了,老娘去村口看了你們好幾次,連個人毛都沒見,到底去哪了?”
二狗媳婦的目光尖銳而憤怒,踮著一隻腳靠在沫沫家的街門口。
小柔姐感到好生奇怪:
從上午到了玄女洞,從沒離開過山崖,即便隔著一條河,村裡的人也應該能看到對岸的一切,怎麼能說連個人毛都沒見著。
圍在院子裡的所有人頓感驚愕,汗毛倒豎,無形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張沫沫緊緊地貼在我和蘇寧的身邊,神情緊張,臉色煞白。
“我們不僅去了玄女洞,而且還去了石料廠。不信你看看,廚房還留著兩天的剩菜剩飯呢。”
跟著沫沫走進廚房,黝黑鋥亮的灶台上擺滿了兩天來的飯菜。
“我就是等他回來一次吃完,給他點記性。”
沫沫挽著我的手臂看著張強,臉紅地說道。
二狗媳婦和沫沫一個戰壕,也借勢數落著二狗。
“就是,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得給這幫老爺們長長記性!”
陽光西斜,經過這一場小風波,夕陽西下夜幕籠罩。恐懼的人群中,不時冒出肚子咕嚕響的聲音,眾人從中緩過神來,強烈要求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習慣性抬手看了看腕表,順口問了句:
“今天幾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