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方向的公路上,一陣警笛劃破長空,由遠及近,閃爍的警燈照亮了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薑天梟,你要的人我們給你帶來了。”
高音喇叭下,鄭局長押解著精神沮喪的薑逸塵站在警隊的最前麵。
“堂叔,救我。我不想蹲華國的監獄!”
薑天梟斜視了一眼河岸對麵的來人,轉頭對著圍過來的警察戲謔道:
“哈哈,怎麼樣,美女麵前,我看你們誰還舉得動槍。”
寒風中,羞辱與寒冷並襲,可憐無助的女孩已被嚇得毫無血色,求助的眼光裡已無半點生機,任由薑天梟罪惡的臟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襟。
我怒喝一聲。
“薑天梟,華國是法治社會,你休要在這裡胡作非為!你堂侄已經帶來。”
“讓他們退後,把逸塵給我送過來,彆耍花樣!”
薑天梟用槍指著我們身後荷槍實彈的警察和手握鐵棍的安保人員。
“阿吉,去帶薑逸塵。”
我給阿吉揮了揮手,抽身站在了薑天梟和警察隊伍之間。
一艘清理河道的簡易舢板船載著鄭局長和薑逸塵來到岸邊,阿吉伸手扶著被綁著雙手的薑逸塵下了船。
“逸塵,一個人過來!”
鄭局長想要跟上,被薑天梟的槍口瞄準了腦袋,他隻好止步。
薑逸塵神情恍惚,揉搓著被繩索勒麻的胳膊,一步一踉蹌地走向薑天梟。
在快要接近堂叔的時候,突然腳下被鵝卵石絆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倒。
薑天梟伸手去接,懷中的女孩終於掙脫了魔爪,想要逃跑,卻被薑天梟另一隻手薅住了頭發。
“想跑!哪這麼容易。”
警察準備扣動扳機的手指無奈地地停在了半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薑天梟會對女孩再做出更過激的行為。
場麵一時僵持住了,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女孩的眼中滿是恐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薑天梟!”
我怒不可遏,握緊的拳頭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對不起了,本家晚輩,侄子回來了,可青銅鑰匙還在你們手裡,如果就這樣離開彭城,我這些年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薑天梟的聲音低沉而陰冷,把女孩塞給緩過神來的薑逸塵,向前跨了一步。
黎水河兩岸人員越聚越多,公路的擁堵已讓兩側警戒區外的路怒症司機們不停地按響喇叭,加劇了現場的混亂。
天色漸漸暗淡,如果不迅速把控局麵,後果不堪設想。
我用眼神和鄭局長交換了一下意見,從懷裡掏出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