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了個空,重心不穩,卻借著前傾的慣性,伸手去抓嵌入石縫裡的鑰匙。
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到鑰匙的瞬間,我抬腳,重重踩在他的手背上。
“哢嚓”一聲,骨裂的聲音刺耳。薑天梟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指骨以詭異的角度扭曲,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滲出,血肉模糊。
我俯身,從他的指縫中摳出青銅鑰匙,我輕輕拍了拍他因劇痛而扭曲的臉,聲音低沉冰冷:
“從你們踏上彭城土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赤麟會的毀滅。”
說完,我扯過他胸前的衣襟,隨意擦了擦鑰匙上的血跡,將鑰匙塞進懷裡。
“薑海洋!我死也要拉你同歸於儘!”
薑天梟突然嘶吼起來,眼中閃過瘋狂的光。
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拖著斷手撿起地上的軟刀向我撲來。腳步虛浮,卻帶著一股同歸於儘的狠勁。
我聽到身後的動靜,卻沒回頭,手腕向後一翻,食指與中指並攏,精準地彈在軟刀的刀背上。
“錚”
清脆的金屬聲響起,軟刀受力改變方向,刀尖瞬間逆轉,直刺薑天梟的胸膛。
與此同時,我抬起的右腳帶著強勁的風聲,狠狠踢向他的小腹。
薑天梟的身體再次被踢飛,後背又一次撞進崖壁,軟刀的刀尖貫穿了他的胸膛,將他牢牢釘在石縫中間。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嘴巴張了張,想要發泄憤怒卻發不出聲音,隻有微弱的氣音從喉嚨裡溢出。
他的雙眼圓睜,瞳孔裡殘留著最後的怨毒與不甘。
留在他眼底的最後剪影,是由遠及近的持槍警察。
河穀風聲再起,黎水河麵泛起少有的波瀾,岸邊的蘆葦蕩被風吹得左右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沉入山巒,黑暗逐漸籠罩天地。
河岸對麵的公路上,此前因路怒症爭執不休的司機和乘客,此刻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場景,滿臉震撼。
一切塵埃落定,他們才感知到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剛才的爭執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隻剩下後怕。
鄭局長踩著河邊的鵝卵石走過來,鞋底與石頭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響。他走近薑天梟卡在石縫中的屍體,輕輕合上了他圓睜的眼皮。
依舊微微顫抖的軟刀上——刀身還在因撞擊而震動,發出細微的嗡鳴。鄭局長眉頭微蹙,沉默了幾秒,輕輕歎息一聲,聲音裡滿是感慨:
“貪心不足蛇吞象,他最後還是栽在自己的貪念上。”
鄭局長話音剛落,我懷裡的青銅鑰匙突然微微發燙,指尖感覺到鑰匙表麵的紋路似乎在變化。
崖邊的風突然變大,吹得衣角獵獵作響,河麵上的波瀾迅速凝聚,黎水村方向的黑暗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帶著讓人不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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