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玉虛山脈上,給巍峨的宮殿鍍上一層金邊。
淩雲站在小院中,望著遠處的主峰,心中難掩激動。
今日是玉虛宮入門大典,他將正式成為這個西域頂級宗門的弟子。
"雲哥哥,準備好了嗎?"
葉靈兒從屋內走出,一襲白衣勝雪,腰間佩劍,英姿颯爽。
淩雲點頭:"走吧,莫長老應該等急了。"
兩人來到院外,莫言和阿飛已經等候多時。
莫言傷勢已痊愈,氣息比之前更加凝實,顯然修為有所精進。
"走,去玉虛殿。"
莫言簡短道,領著三人向主峰走去。
一路上,不少玉虛宮弟子投來好奇的目光。
淩雲四人氣質不凡,尤其是淩雲,雖然刻意收斂氣息,但那種鋒芒畢露的劍意仍讓人側目。
玉虛殿坐落在主峰之巔,通體白玉砌成,氣勢恢宏。
殿前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都是新入門的弟子和前來觀禮的老弟子。
"這麼多人?"
阿飛咋舌,"玉虛宮每年收多少弟子啊?"
莫言解釋道:"玉虛宮每三年開山收徒一次,每次收錄外門弟子三百,內門弟子三十,核心弟子不過三五人。
今日除了入門大典,還有內門晉升考核,所以人多。"
正說著,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人群立刻安靜下來。殿門大開,十餘名白衣長老魚貫而出,分列兩側。
最後走出的是一位紫袍老者,麵容威嚴,氣息如淵似海,正是玉虛宮宮主玉清子!
"拜見宮主!"眾人齊聲行禮。
玉清子微微頷首,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今日乃我玉虛宮開山收徒大典,諸位能通過考核入我門下,皆是天資不凡之輩。望日後勤修苦練,不負宗門栽培。"
他環視眾人,繼續道:"按照慣例,新弟子需通過"問心鏡"考驗,方可正式入門。"
一名長老上前,取出一麵青銅古鏡,鏡麵光滑如水,泛著幽幽青光。
"此鏡可照本心,辨彆善惡。"
長老解釋道,"依次上前,注視鏡麵即可。"
新弟子們排成長隊,依次上前。大多數人鏡麵隻是微微發光,便順利通過。
少數幾人鏡麵突然變紅,立刻被執法弟子帶走,顯然心術不正。
輪到淩雲時,他坦然上前,注視鏡麵。
鏡中先是浮現他的身影,隨後畫麵變幻,展現出他在萬妖穀廝殺、在青風宗苦修、與天劍門對抗的一幕幕。
鏡麵青光越來越盛,最後竟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金色?"
主持長老驚呼,"問心鏡百年未現金色了!"
玉清子也麵露詫異,多看了淩雲兩眼:"此子心誌堅毅,殺伐果斷卻不失本心,難得。"
淩雲通過後,葉靈兒和阿飛也順利過關。莫言因為是帶師學藝,不需要參加這項測試。
問心鏡考驗結束,接下來是拜師環節。
新弟子根據天賦和潛力,被各位長老挑選。天賦一般的分到外門,由普通長老教導;
天賦出眾的可入內門,拜在核心長老門下;最優秀的幾人,則有機會成為宮主或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葉靈兒,築基境三重,劍法天賦上等,入內門,拜在玉琴長老門下!"
"李飛,築基境一重,擅長機關毒術,入外門,拜在玉機子長老門下!"
一個個名字被念出,弟子們依次上前拜師。
終於,主持長老高聲道:"淩雲,築基境八重,劍道天賦絕佳,入內門,拜在..."
他話音未落,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此子本座要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衣女子踏空而來,麵容清麗,氣質出塵,腰間懸著一柄白玉長劍,正是玉玲瓏!
"玉師叔?"
主持長老驚訝道,"您要收徒?"
玉玲瓏淡淡道:"怎麼,不行嗎?"
主持長老連忙搖頭:"不敢!隻是師叔百年未收徒了..."
玉玲瓏不理他,直接看向淩雲:"小子,可願拜我為師?"
淩雲毫不猶豫,上前行禮:"弟子淩雲,拜見師尊!"
玉玲瓏滿意地點頭:"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玉玲瓏的親傳弟子了。"
全場嘩然!
玉玲瓏是玉虛宮太上長老,凡王境五重強者,劍道造詣深不可測,百年未收徒了。
如今竟破例收淩雲為徒,可見對其何等看重!
其他新弟子羨慕不已,就連一些老弟子也眼紅不已。
親傳弟子地位尊崇,資源遠超普通內門弟子,更有機會學習宗門核心功法。
拜師完畢,新弟子們各自跟隨師父離去。玉玲瓏帶著淩雲來到她的洞府,位於主峰後山的玉劍洞。
洞府內陳設簡樸,隻有一張玉案,幾個蒲團,和一麵擺滿玉簡的書架。
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畫中是一名持劍女子的背影,劍意衝霄,氣勢驚人。
"那是本座師尊,玉虛宮上代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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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瓏解釋道,"她已飛升靈界三百年了。"
淩雲肅然起敬。能飛升靈界的,至少是凡王境巔峰強者!
玉玲瓏示意淩雲坐下:"既入我門下,有幾條規矩你必須記住。"
"第一,不得欺師滅祖;第二,不得同門相殘;第三,不得恃強淩弱。"
她頓了頓,"除此之外,本座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提升實力,隻要不違背這三條,隨你折騰。"
淩雲心頭一喜。這師父夠開明,正合他意!
"你修煉的功法很特殊,本座不會乾涉。"
玉玲瓏繼續道,"但玉虛宮的《玉虛心法》和《玉虛劍訣》你必須學,這是根基。"
她取出一枚玉簡:"這是《玉虛心法》前六層,足夠你修煉到通玄境。練成前三層再來找我,傳你後三層。"
淩雲雙手接過:"弟子明白。"
"另外,"玉玲瓏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你體內那尊鼎和天罡劍,儘量少在人前使用。懷璧其罪,懂嗎?"
淩雲心頭一震,連忙應下:"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玉玲瓏點點頭:"去吧,洞府東側有間靜室,是你的修煉之所。三日後,本座開始正式傳授你劍法。"
淩雲行禮退下,來到東側靜室。室內一塵不染,中央是個蒲團,旁邊有張矮幾,上麵擺著茶具和香爐,簡樸而雅致。
"這師父不錯。"混沌鼎評價道,"眼光毒辣,卻不刨根問底,正適合你。"
淩雲深以為然。玉玲瓏明顯看出他身懷重寶,卻不追問來曆,隻提醒他小心使用,這份胸襟氣度,令人敬佩。
他取出《玉虛心法》玉簡,貼在額頭,神識探入。
大量信息湧入腦海,正是一部玄妙無比的修煉法門!
《玉虛心法》共九層,前三層對應築基境,中三層對應凝脈境,後三層對應靈海境。
功法講究清靜無為,道法自然,與《混沌吞天訣》的霸道掠奪截然不同,卻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東西!"
混沌鼎讚道,"這心法中正平和,正好中和吞天訣的霸道,避免你走火入魔。"
淩雲立刻開始參悟。有混沌鼎相助,他很快掌握了第一層要訣,體內真氣按照特定路線運轉,漸漸帶上了一絲玉虛特有的清靈之氣。
修煉不知時日,轉眼三天過去。淩雲已將《玉虛心法》前三層初步掌握,真氣更加凝練純粹,修為也穩固在築基境八重巔峰。
第四天清晨,玉玲瓏傳喚淩雲到練劍坪。
"施展你最拿手的劍法,讓我看看你的底子。"她直截了當道。
淩雲不敢怠慢,天闕劍與流雲劍同時出鞘,將流雲雙飛劍法施展得淋漓儘致。
劍光如水,時而輕柔如風,時而迅疾如電,雙劍配合天衣無縫。
玉玲瓏看了一會兒,突然拔劍:"接招!"
她白玉劍輕輕一點,一道劍氣破空而來!這一劍看似隨意,卻蘊含無窮變化,封死了所有退路!
淩雲倉促應對,雙劍交叉格擋。鐺的一聲,他被震退三步,手臂發麻。
"再來!"
玉玲瓏劍勢一變,又是三劍連刺,快若閃電!
淩雲全力施展,勉強擋下兩劍,第三劍實在避不開,肩膀被劃破一道口子。
"劍法尚可,但應變不足。"
玉玲瓏收劍點評,"你的雙劍流有獨到之處,但缺乏係統訓練,破綻不少。"
她手腕一抖,白玉劍化作一道白光:"看好了,這是《玉虛劍訣》第一式玉虹貫日!"
劍光如虹,直刺十丈外的一塊巨石。無聲無息間,巨石中央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洞,邊緣光滑如鏡!
"好精純的劍氣!"淩雲驚歎。
玉玲瓏淡然道:"玉虛劍訣共九式,每式又有九種變化。今日先教你第一式,練至小成,可貫穿十丈內任何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