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看人的眼光和處事的成熟,大哥遠在他之上。段俊安在部隊裡的真實為人、品性如何,大哥肯定比誰都清楚!
與其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糾結不安,不如把這個問題拋給最可靠的大哥。
讓大哥去暗中觀察、掂量段俊安的分量,豈不是比他在這裡憑空猜測要穩妥得多?
想到這裡,韓安珩立刻不再猶豫。
他翻身下炕,從自己的行李包裡翻出信紙和鋼筆,就著微弱的油燈光,伏在炕桌上,開始認真地給大哥寫信。
他的字跡還帶著少年的青澀,但語氣卻異常鄭重。
他沒有過多渲染自己的擔憂和姐姐的態度,隻是客觀地陳述了近期發生的事情。
段俊安寄來了包裹和信件,似乎對姐姐有意。
姚嬸一家對姐姐也格外親厚,以及姐姐對此並未明確拒絕,反而說了些關於感情選擇的看法。
在信的末尾,他筆鋒一轉,寫下了核心的請求:
【……大哥,姐的事,我年紀小,很多事看不透徹,也不敢妄下判斷。但姐的幸福是頭等大事。段俊安同誌與你同在嶺南,他的為人、品性,你在日常接觸中定然比我們了解得更深。弟懇請大哥,務必私下裡多加留意觀察,若覺此人可靠,值得姐姐托付,還請大哥代為把關;若覺不妥,也請大哥及早示下,我們也好早做打算。有大哥在部隊盯著,我在家裡看著,我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定能護姐姐周全,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寫完最後一句,韓安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擔。
他將信紙仔細疊好,裝進信封,貼上郵票。
看著這封即將寄往遠方的信,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是啊,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大哥。
有他們兄弟倆一明一暗地守護著,就算段俊安是孫猴子,也翻不出他們的五指山!
想到這裡,韓安珩的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正輕鬆的笑容。
接下來,就等大哥的回音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韓安禾姐弟倆就起來了。
有了上次秋收後去公社寄包裹,因為沒運輸工具而手忙腳亂的經驗。
他們後來特意跟村裡手巧的木匠換了個簡易的小推車,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今天不止他們姐弟倆去公社,顏菀白和宋文鏡也約好了一起同行。
四人收拾妥當,準備出發時,卻唯獨不見沈延敬的身影。
昨天傍晚他從宋文鏡屋裡怒氣衝衝離開後,就再也沒露過麵。
早上吃飯時,顏菀白去敲過他的門,裡麵沒有任何回應。
臨出發前,韓安珩又去用力敲了敲,提高音量喊了幾聲“沈哥,去公社了!”,門內依舊一片死寂,仿佛裡麵根本沒人。
四人又在寒冷的院子裡等了約莫十分鐘,依舊不見任何動靜。
顏菀白和宋文鏡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複雜。
韓安禾拉了拉弟弟的袖子,低聲道:“算了,彆等了,可能他早就自己走了,或者有事不想跟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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