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是外界說她是個花瓶,江遇晚根本不在乎,可如果左菲兒說她是個廢物,那她一定要追究到底!
憤怒在還沒有見到左菲兒時就已經對左菲兒燒上了,江遇晚心頭一股無明火:“她當真這麼說?”
黎聽使出了渣男一貫的那一招:“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江遇晚相信左菲兒說得出這種話,當即擼起袖子,大有找左菲兒乾架的趨勢。
拿出手機就要給左菲兒打電話,但是解鎖的那一瞬間,她靈光一現。
“你不會是想讓我簽你們中恩傳媒所以特意激我的吧?”
黎聽:“……”
江遇晚:“就像是拍賣會那一晚,左菲兒讓人在我麵前說你的是非,好拿我當槍使一樣的招數?”
黎聽不禁莞爾:“沒想到憑美貌迅速出圈的江小姐,這麼聰明。”
江遇晚傲慢的冷哼一聲:“我處在我這個位置,如果我耳根子這麼軟,彆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我早就被彆人騙得褲衩子都不信。”
這句話一下子讓黎聽想到了四年前。
她確實被江堯騙得很慘。
黎聽冷靜下來,繼續遊說:“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打直球。公司確實很想簽你,同時也會力捧你,按照你現在的工作安排,你隻能是邊角料。”
江遇晚捏著咖啡杯,乾脆道:“我不喜歡約束,不喜歡被人管著。當然了,中恩傳媒現在歸薄司妄管,我倒也不是不能簽,隻能薄司妄娶我,我就簽。”
黎聽到也不意外她會這麼說:“你喜歡他?”
“喜歡啊。”
“行,我會向他傳達。”黎聽轉而道,“隻不過,你和薄總從小就認識,如果他想娶你,恐怕就沒有左菲兒什麼事兒。在我看來,你拿這個來威脅他沒有用。征服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往上爬,當你擁有千軍萬馬,男人會自動湊上來,到時候還擔心得不到薄司妄?”
“你少扯,我說了,不娶我休想我簽約。”她起身,上身越過桌麵。
黎聽不知她要做什麼,下一麵她捏著她的臉,狠狠揉了兩把。
“……”黎聽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猥瑣。
“醜八怪,長得真難看。”江遇晚哼地一聲,揉完臉就走。
她得回去睡覺了。
上樓,電梯在八樓停了,外麵站著江聿風,以及他身後幾位客戶。
有客戶在,江遇晚很規矩:“哥哥,各位老總好。”
互相打完了招呼後,江聿風把客戶送走,把江遇晚拉至偏一點的地方,以兄長的姿態斥責:“穿成這樣就出門?好歹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一點形象不注意?”
“要什麼形象,我又沒出酒店。是黎聽,就是那個打了表妹的那個女人約我吃飯,不過我沒胃口,我沒吃。”
一抹暗光從江聿風的眼睛裡一閃而過:“她還在餐廳?”
“在。”
江聿風提步走向電梯,邊走邊說:“那你就上去休息,沒工作就早點回家。”
江遇晚叫住了江聿風:“哥,你走什麼。黎聽找我簽他們公司,我說除非薄司妄娶我,我才會簽。你上回說讓我不要在司妄秘書麵前亂說話,你說他對他秘書不一般,我這樣說的話,會不會影響什麼?”
她心裡也沒底,怕哥哥訓她不懂事。
萬萬沒想到,哥哥並沒有。
而是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司妄,那就去爭取,我不能阻攔你追求你的幸福,哥給你加油。”
啊?
江遇晚驚訝,轉變這麼快嗎?
以前不是不許她纏著薄司妄?奇了怪了。
江聿風趕到樓下時,剛好看到黎聽上車離開的身影。
一如那年,他去白水村找她,而她已離開。
總是在錯過。
……
下午。
臨近下班時,薄司妄才從總部過來,黎聽去彙報工作。
辦公室裡兩人依舊是一坐一站,太陽緩緩落去,還剩一點餘暉,漫不經心的打在黎聽胸口以下的部位,一下子就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絕頂身材。
她清潤的聲音也打破了這樣的寧靜,“江小姐說想要簽約她,隻有一個可能,除非你娶她。”
薄司妄的餘光從她衣服下纖細的腰身上收回,啟口:“回來轉述給我聽,是讚同我娶她?”
黎聽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中恩成立時間不長,之前是薄司簡在管理,他並不用心,隻推出了一個左菲兒。從心而講,公司現有的模特隻有左菲兒的業務能力尚有看點,但現在她與公司解約,我們需要一個能火的人來穩住公司在業內的位置,江遇晚是不二人選。”
她又說:“我轉述她的話給你聽,是覺得,萬一上司想娶她呢?”
薄司妄道,“我若是想娶她,還需要彆人代轉?既然公司已經決定簽她,那你就加把勁兒,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是這個代價不是要你拿你上司的後半生去換。”
“可以。”黎聽走了出去。
“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
黎聽,“好的。”
下了班回到家洗個澡,換身衣服,丘冷來接她。
談事的地方在一個較為偏僻的本土飯店。
客戶到了,薄司妄還沒到,黎聽在窗外看到幾個客戶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黎聽思忖一秒,邁步往前,她先進去穩住他們的情緒。。
黎聽進去的那一瞬間,喧囂瞬間沉寂,驚詫的看著這位漂亮的女人。
這是?
黎聽點了三分口紅的唇,露出公事公辦的笑,他看過資料,所以看到他們的臉就知道是誰。
“江總,李總,王總,我是黎聽,中恩傳媒總裁秘書,薄總路上堵車沒有趕過來,我帶他向各位道歉。”她一一打招呼。
陽盛陰衰的地方,那女性就會成為談資,這一點萬古不變。
他們放肆赤裸的打量著黎聽,好像她是一件商品。
三個人的眼神,像要剝了黎聽的衣服,大膽下流。
“黎秘書這麼漂亮,這江總怎麼敢帶出來?而且他人還沒來,先讓秘書來了?”
三人對看一眼,心照不宣的認為這是薄司妄送給他們的開胃菜。
於是,王總騰開位置,笑的不懷好意,“黎秘書,坐這兒來,我們幾個人坐一起談。”
“對,快來。爭取在薄總來之前,把事情談好,這樣你在他眼裡就是大功臣!”
“你不是要替你們總裁道歉嗎?來,先把這杯酒喝了。”
一杯滿滿當當的酒推到了黎聽麵前。
黎聽把他們的褻瀆放在眼底,風輕雲淡的拿過茶壺,清幽的綠茶隨著壺嘴順滑而下,進入紫砂壺的小茶杯裡。
水聲清脆又大方,她纖白的手把茶依次放在三位老總麵前,“各位,茶能用來敬客,也能用來上貢,看各位怎麼選。”
那位最胖的已經禿頂的王總樂了,“威脅我們啊,你不會以為薄總會為你出頭吧?黎秘書,你真是一點不懂職場規則。你們總裁不來,卻讓你獨身過來,這明擺著……同意你讓我們潛,再說直白點兒,我們就是把你衣服給剝了,他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信你試試看?”
“你知道他跟我們談的是多大的合同嗎?”
“我們都是左氏客戶,是他重金挖我們走,這個時候我們就是在這兒把你辦了,他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因為他有求於我們。”
黎聽細眉輕動,原來如此。
“哦?你們打算怎麼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