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黎聽也暗暗鬆氣。
談判開始,薄氏的幾位經理也一並來了,一群人在包廂裡唇槍舌戰。
談的是薄氏總部的合作,黎聽無需插話,做好記錄就好。
果然薄氏處處占上風。
很快服務員上了菜,幾個人也坐去了餐桌。
大部分都是景城菜,清湯寡水。
都說景城是美食荒漠,果然不假,正宗的景城菜讓人毫無食欲,偏甜。
黎聽也沒怎麼吃過景城菜,吃不慣,素菜較多,難吃。
黎聽坐在薄司妄身邊,他和他們攀談,黎聽有長時間的低血糖,正好餓了,便開始吃飯。
李總說,“這一次我們的項目主要橋橋梁,這讓我想起了20年前的一位女性設計師,她姓黎。”
黎聽拿筷子的手一僵!
薄司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對,如果她還在,我們這一次的工程一定沒有難處。她是一位少見的建築天才,當年她設計的懸空大橋,時至今日還被人津津樂道。即便沒有她的技術,若是能看到她的手稿,那對我們的工作也大有幫助。”
說話間,江總嫌慢,手動推轉盤,顏色鮮亮的菜緩緩移動。
一盤粉蒸肉轉過來時,薄司妄伸手摁住了桌子,轉盤停了。
黎聽夾了一塊排骨。
薄司妄還沒鬆手。
她微愣,又夾了第二塊。
轉盤這才繼續轉動。
薄司妄修長的手指擱在桌麵,示意對方繼續,仿佛剛才那一個小細節根本不存在似的。
一個小時後,談判結束,薄司妄讓人送三位老總離開。
停車場,薄司妄狹長的眸輕輕一眯,在晚風中用深邃的目光裹著她,“你是光吃肉不吃一點素是吧?”
黎聽,“素菜不好吃。”
“營養得均衡,這臭毛病是打算留著給將來的老公管教?”
“我不會有老公,沒打算結婚。”
薄司妄沉默。
黎聽這時說,“薄總,剛才多謝關照。”
薄司妄啟口:“誰讓你是我的人呢?”
“你都已經利用我了,我怎麼好意思不配合你?看來上司對我的外貌很有自信,知道我會被騷擾,我怎麼不知道薄總還能踩著女人上位。”
他彎腰跟她平視,眼睛漆黑銳芒,“看來我踩著女人上位的罪名在你這兒是戴定了。”
“難道不是?”
薄司妄從不為自己辯解,薄唇輕勾,放浪形骸,“這讓我說什麼好?”
“無妨,我被利用的起,看的出來上司有顆強大的事業心。”
薄司妄戲謔:“誰說的,我也有得到黎秘書的戀愛腦。”
黎聽正要回擊,忽然一抹清脆的合蓋的聲音傳到她的耳裡,聽著有些遙遠而來的熟悉。
她扭頭去看,是五米開外的車內,一位司機正在把玩一塊懷表。
那懷表是她四年前丟失的!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立刻跑過去,懷表在那兒,是不是說明江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