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兩兄弟四目相對。
薄司妄兩手插兜,站姿筆直又隨意,燈光從他頭頂鋪下,落向他的身後,看不到表情,隻見到那一張硬挺分明的輪廓。
“和黎秘書淵源這麼深,喜歡她?”
江聿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他和薄司妄的身高相差無幾,隻是一個冷冽放浪,一個溫潤沉穩。
他淡笑,“確實有好感,惦記了四年。”
“怪不得,江叔拚命給你介紹女朋友,你通通都沒答應。”
江聿風反問,“你也喜歡她?”
薄司妄沒有回答,昏暗下的瞳仁難以窺視,少傾,他說,“她不屬於這兒,她遲早會走,我勸你趁早收回心思。”
他離開。
他避而不答的問題,江聿風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江聿風還是想嘗試,想爭取。
……
黎聽洗完澡出來又在客廳見到了薄司妄,這是他第二次大晚上翻窗而入。
黎聽想到了施妍對她說過的話,懷著疑惑問他,“我助理說鄰居換人了,你這麼輕而易舉的從鄰居家陽台翻過來,那鄰居不會是你吧?”
薄司妄仰躺在沙發,客廳裡沒有開燈,隻有臥室的餘光跑出來,恍惚迷離,臨摹著他的修長和俊氣。
他啟唇,“黎秘書真是聰明絕頂,既然這麼聰明就沒有覺得在江聿風有可能不是四年前的男人?”
黎聽又坐到了她對麵,好整以暇的看他,“不是他,難道是你?”
夜色裡薄司妄的眼神濃黑似墨,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若是我呢?”
黎聽忽然道,“彆動。”
她摁住了他的肩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摸向了他的大腿內側。
不再摭摭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驗證。
那條疤,很深。
很嚴重。
即使有褲子也能摸到。
黎聽為了確定,手掌緊貼滑動。
沒有,他腿上沒有疤。
不是他。
她心裡有片刻的沉雜,很快又被她甩去。
她挪開手,再往上看,“江堯就算不是江聿風,那也不會是你,薄……”
他的眼神濃黑如霧,湛黑茫茫,熾熱幽緊,仿佛是夜幕深海,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看樣子是又發情了。
黎聽連忙起身,薄司妄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下。
都坐著,薄司妄結實的腿把她的腿夾在中間,黎聽感覺到了來自他腿部肌肉的凶悍的力量。
他眼裡有欲望,濃的快要流出來,聲音嘶啞,“黎秘書,隔著褲子摸,能爽麼?”
黎聽很淡定的拿出一塊酒心巧克力,剝開,塞進嘴裡。
巧克力的醇苦和白蘭地的辛辣相結合,在嘴裡形成一種張狂刺激的甘甜。
吃完,吞下。
她清清嗓子,說道,“我的目的達到的就行,薄總,麻煩你慎重考慮接下來你要做什麼,老住院也不是個事兒。”
薄司妄狹長的眸輕輕一斂,蠱惑的驚人,“言之有理。”
他拿出了治療過敏的藥,倒出一粒,吞了。
黎聽的淡定一瞬間被削弱,“……”
薄司妄放下藥瓶,身體前傾,在她耳畔吐氣如蘭,“我也嘗嘗巧克力,嗯?”
“你……”
黎聽不過剛開口,下巴就被捏住,吻隨之而來。
如疾風驟雨,帶著情欲和占有。
另一隻手捏住了她後腰的海豚紋身,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