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透,武館的晨鐘聲就“當當”響了起來,把宿舍裡的人都吵醒了。趙小胖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抱怨:“這破鐘能不能晚點響啊,我還沒睡夠呢!”孫石頭也打了個哈欠,翻出昨晚剩下的半個饅頭,啃得津津有味。
李無桀早就醒了,懷裡的龍吟劍胚還帶著溫熱,和丹田內的九陽真氣隱隱呼應。他摸了摸劍胚,心裡還在琢磨係統解鎖的“古龍係武學”,沒想到剛穿好衣服,腦海裡就響起了熟悉的機械音:
“叮!檢測到宿主成功激活龍吟劍胚,古龍係武學分支綁定完成,解鎖基礎武學‘降龍十八掌’可分次兌換,當前可兌換前三掌)。是否消耗50點係統積分,兌換‘降龍十八掌’前三式?”
“來了!”李無桀心裡一喜,差點跳起來——降龍十八掌!光聽名字就透著一股剛猛霸道的勁兒,正好和他的九陽神功相配!他趕緊在心裡回應:“兌換!立刻兌換!”
“兌換成功,消耗50點係統積分,剩餘積分90點。‘降龍十八掌’前三式亢龍有悔、飛龍在天、見龍在田)已存入係統知識庫,是否現在瀏覽武學詳情?”
“瀏覽!”
下一秒,一股龐大的信息湧入李無桀的識海,關於降龍十八掌前三式的每一個細節——招式動作、運氣路線、發力技巧、威力特點,都像刻在腦子裡一樣清晰,甚至還有對應的修煉虛影在識海裡演示,直觀又好懂。
他先看“亢龍有悔”:這是降龍十八掌的開篇第一式,也是最基礎、最核心的一招,講究“剛猛中藏柔勁”。運氣路線要從丹田出發,調動九陽真氣,經膻中穴分三路湧向雙掌,左掌主“剛”,右掌主“柔”,雙掌合攏後猛地推出,掌風帶著至陽真氣,既能正麵硬撼強敵,又能在關鍵時刻收回半力,留有餘地。介紹裡還特彆標注:“此招與九陽神功至陽屬性100契合,真氣加持下,掌力可提升1.5倍,附帶灼熱氣勁,克製陰寒類功法。”
接著是“飛龍在天”:這招是空中攻擊技,適合應對騰空或高處的敵人。運氣時需將真氣彙聚於雙腿,借力騰空三尺,同時雙掌向上翻轉,真氣順著手臂湧至掌心,猛地向下拍擊,掌風形成一道扇形氣浪,像巨龍俯衝一樣砸向敵人。標注裡寫著:“九陽真氣可增強騰空穩定性,延長滯空時間,氣浪範圍擴大30,適合群戰或破解輕功。”
最後是“見龍在田”:這是防禦反擊招,主“守中帶攻”。運氣路線需將真氣擴散至全身,在體表形成一層淡金色的真氣護罩,同時雙掌護在胸前,一旦敵人攻擊,就借護罩緩衝衝擊力,再順勢將真氣灌注於掌,反擊敵人胸口或丹田等要害。標注明確:“與完美版鐵布衫配合使用,防禦強度提升兩倍,反擊時可附帶九陽真氣的‘破甲’效果,破除敵人真氣護罩。”
“太適合我了!”李無桀越看越興奮——這三招剛猛霸道,又各有側重,正好彌補他之前隻有劍法的短板。獨孤九劍擅長近戰破招,降龍十八掌能遠程攻擊、防禦反擊,再加上龍吟劍胚的硬度,以後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戰,他都有應對的辦法!
“李九兄弟,你發什麼呆呢?快走吧,再不去演武場,王教頭又要罵人了!”趙小胖收拾好東西,見李無桀站在原地不動,趕緊催他。
李無桀回過神,笑著點頭:“來了!我今天想先去後山練練,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他想找個僻靜地方,好好琢磨降龍十八掌,演武場人多眼雜,不方便試招。
趙小胖和孫石頭也沒多想,囑咐了句“小心點”就先走了。林默路過他身邊時,看了他一眼,隨口說了句:“後山有塊空地,沒人去,適合練硬功。”說完就跟著走了——顯然是看出他想找地方修煉,特意提醒。
李無桀心裡一暖,背著精鋼劍龍吟劍胚藏在懷裡),朝著後山走去。武館後山長滿了鬆樹,空氣清新,早上的露水沾在草葉上,亮晶晶的。他按照林默說的,找到那塊空地——約莫兩丈見方,地麵是堅硬的黃土,周圍有幾棵粗鬆樹,正好能擋住外麵的視線。
他放下精鋼劍,盤腿坐在地上,先運轉九陽真氣——丹田內的淡白色真氣緩緩流轉,順著經脈走了一圈,確保身體狀態最佳。然後閉上眼睛,回憶識海裡“亢龍有悔”的招式細節,開始嘗試運氣。
“從丹田出發,過膻中,分三路……”李無桀默念口訣,意念一動,丹田內的真氣果然順著預定路線流動,沒有絲毫滯澀——九陽神功的至陽真氣和掌法的屬性太契合了,像是為這掌法量身定做的一樣。
真氣很快彙聚到雙掌,左掌傳來灼熱的剛猛感,右掌則帶著溫潤的柔勁,兩種感覺在掌心交融,卻不衝突,反而形成一股更渾厚的力量。他按照虛影演示的動作,慢慢抬起雙掌,掌心相對,再猛地向前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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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一聲低喝,雙掌推出的瞬間,一股淡金色的掌風呼嘯而出,帶著灼熱的氣勁,朝著前麵的鬆樹拍去!
“砰!”
掌風打在鬆樹上,發出一聲悶響,樹乾劇烈搖晃,樹葉“嘩啦啦”掉了一地,樹皮上還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掌印——雖然不深,卻比他用拳頭砸的痕跡明顯多了!
“這威力!”李無桀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剛才隻是用了三成力,就有這麼強的效果,要是用全力,說不定能把這棵鬆樹打斷!
他沒急著試全力,而是反複練習“亢龍有悔”的運氣和出掌動作。第一次出掌時,真氣還有些紊亂,掌風偏了方向;第二次調整了運氣速度,掌風穩了些,卻少了柔勁;第三次終於找到訣竅——剛推出時用七成剛勁,快到終點時收住三成,讓掌風帶著“回勁”,既保留了破壞力,又能靈活變招。
練到第五次時,李無桀再次出掌,這次用了五成力——淡金色的掌風更濃了,呼嘯著拍向另一棵鬆樹,“哢嚓”一聲,碗口粗的鬆樹竟然被掌風攔腰打斷,斷口處還冒著淡淡的熱氣,顯然是被九陽真氣的灼熱氣勁灼傷了!
“厲害!比我想象中還強!”李無桀握緊拳頭,心裡滿是激動。他能感覺到,每練一次,掌法和九陽真氣的契合度就高一分,真氣流轉也越來越順暢,之前突破凝氣境後沒完全掌控的真氣,現在借著練掌法,竟然慢慢熟練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趙小胖和孫石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李九兄弟!你在這兒啊!我們找你半天了,王教頭問你去哪了,我們說你在後山練……我靠!這樹是你打斷的?”
李無桀回頭一看,趙小胖和孫石頭站在空地入口,眼睛瞪得溜圓,盯著地上的斷樹,滿臉不敢相信。孫石頭走過去,摸了摸斷樹的截麵,驚訝地說:“還熱乎的!李九兄弟,你這是練了什麼厲害功夫?一掌就把樹打斷了?”
“就是之前練的掌法,稍微有點進步。”李無桀笑著解釋,沒說降龍十八掌的事——這功法太惹眼,暫時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趙小胖圍著斷樹轉了兩圈,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突破到凝氣境後,真氣變厲害了!之前你還隻能硬接攻擊,現在都能發掌風了!以後你就是咱們外門弟子的老大了!”
孫石頭也跟著點頭,眼裡滿是崇拜:“以後誰再敢欺負咱們,就讓李九兄弟用掌拍他!比用劍還厲害!”
李無桀沒接話,心裡卻在琢磨——掌法確實厲害,可劍法也不能丟。獨孤九劍擅長破招,降龍十八掌擅長強攻和防禦,龍吟劍胚又堅硬無比,要是能把三者結合起來,比如先用獨孤九劍破掉敵人的招式,再用降龍十八掌發動猛攻,或者用掌風逼退敵人,再用龍吟劍胚近戰補刀,那實力肯定能再上一個台階。
他撿起地上的精鋼劍,又摸了摸懷裡的龍吟劍胚,心裡有了個初步的想法:“先把‘亢龍有悔’練熟,再試試和劍法搭配——比如出劍的同時,用掌風乾擾敵人,或者劍招落空後,立刻接掌法反擊。”
“李九兄弟,你又在想什麼呢?”趙小胖見他走神,忍不住問道,“王教頭說下午要檢查咱們的基礎拳,你要不要回去一起練?”
“不了,我再練會兒就回去。”李無桀搖了搖頭,重新站好姿勢,雙掌再次抬起——這次他想試試用七成力,看看“亢龍有悔”的極限在哪裡。
丹田內的九陽真氣瘋狂湧動,順著經脈湧向雙掌,淡金色的真氣在掌心凝聚,形成一層薄薄的氣膜。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出雙掌:“亢龍有悔!”
“轟!”
比之前更強的掌風呼嘯而出,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遠處的一塊巨石拍去!掌風打在巨石上,發出一聲巨響,碎石飛濺,巨石上竟然被拍出了一個淺坑,坑底還冒著熱氣!
趙小胖和孫石頭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嘴裡連連驚呼:“我的天!這威力也太嚇人了!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得把人拍成肉餅啊!”
李無桀看著巨石上的坑,心裡也很滿意——七成力就有這效果,要是用全力,就算是凝氣初期的修士,硬接這一掌也得重傷!
他收回雙掌,感覺丹田內的真氣消耗了約莫四成,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九陽神功的“生生不息”特性在發揮作用,真氣正在緩慢恢複。他摸了摸懷裡的龍吟劍胚,突然想到:“要是以後用龍吟劍胚配合掌法,比如劍胚刺出的同時,用掌風推動劍胚,會不會讓劍招更快、更狠?”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讓他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立刻試試。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掌法剛入門,還需要多練,劍胚也隻解封了10,等兩者都熟練了,再嘗試搭配也不遲。
陽光漸漸升高,透過鬆樹的縫隙灑在空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李無桀收起心思,再次抬起雙掌,淡金色的掌風再次呼嘯而出,在空地上回蕩。趙小胖和孫石頭站在一旁,看得連連驚歎,心裡越發覺得,跟著李無桀,以後在武館肯定能抬頭做人。
而李無桀一邊練著“亢龍有悔”,一邊在心裡盤算:等把前三掌都練熟,就去試試“飛龍在天”和“見龍在田”,然後找個機會,用新掌法教訓一下劉猛,讓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他能招惹的了。至於掌法和劍法的搭配,還需要慢慢琢磨,說不定以後麵對張天傲那樣的強敵,這兩種功夫結合起來,會成為他最致命的殺招!
隻是,這剛猛的掌法和靈動的劍法,到底該怎麼搭配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是劍招先手破防,再用掌法補傷?還是掌風遠程壓製,劍法近戰突襲?這個答案,隻有在接下來的修煉和實戰中,才能慢慢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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