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全都專注著擂台上的比賽,故而沒有注意到從頭頂飛速掠過的陰影。
直到一頭身長兩米有餘的斑斕猛虎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到了擂台上。
還不等人群開始倉皇逃竄,就一口咬斷了那隻黑色藏獒的喉管。
“嗷嗚!”
虎嘯聲響徹整個鬥獸場。
溫熱的鮮血在虎口邊滴落,令人發自內心地膽寒。
這一聲虎嘯,也喚醒了麵容呆滯的光頭男。
他看著台上的藏獒屍體,和目露凶光的猛虎,隻覺得氣得肝疼。
刻意忽略了心中閃過的那抹可能性,朝著四周大喊,
“怎麼回事?!你們地下街怎麼辦事的?這是誰的老虎在鬨事!你們必須賠我的狗,還有,必須補償我的所有損失,我的狗都準備打贏了!”
“嗷嗚!”
還不等有人回應,台上的老虎突然朝他的方向撲去,嚇得他連著後撤了幾步,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阿瑟睥睨著台下的小光頭,麵露不屑。
弱雞!
這時,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在我的地盤給動物使用興奮劑,留下你一隻手、再讓你嘗嘗那條狗的痛苦應該不過分吧?”
“嘶……”
吸氣聲此起彼伏地傳來。
因為這句話所蘊含的信息,更因為說這句話的人。
然而等他們抬頭朝樓上望去,卻隻看見一節冰冷的欄杆。
兩個身著勁裝的男人走了上前,架著不斷掙紮的光頭往外走。
阿瑟也跳下了擂台,在所有人的目送和躲藏中,跟著他們走出了鬥獸場。
至於光頭和其他玩家之間的金錢糾紛,自然也就與地下街無關了。
*
“太帥了吧,好想要……”
二樓的包廂裡,孟清野雙眼發亮地望著阿瑟。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才遺憾地收回目光。
回想起剛才的畫麵,不禁咋舌,
“那個二傻子的膽子可真大啊,竟然敢在地下街出老千,還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Q直接讓老虎把那隻藏獒咬死……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都說禍不及家人,那換成禍不及小狗應該也是適用的才對啊。
沙發上的男人眸色沉靜,淡淡道,“死對它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脫,否則它隻會一直亢奮下去。要麼直接累死,要麼等到所有內臟爆裂,內出血而死。”
孟清野摩挲著下巴,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理……”
他還想說些什麼,手機的消息通知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朝著男人開口道,“三哥,咱們的人到了。Q今天也來了誒,沒準還會親自出麵,看來ta對那個病人是真的很重視啊,你說咱們要一塊兒過去瞅瞅嗎?”
他們今天隻是因為工作需要來Y國一趟,想著順便過來地下街湊湊熱鬨,由於沒想到Q也會親自出麵,所以就隻是找了兩個手下分頭送藥過來。
“不必,不差這一時半會。”
想起剛才那道雌雄莫辨的聲音,裴翎眸色深了幾分。
就算去了,恐怕也隻能看到一張假臉罷了,沒必要浪費時間。